,闆闆地回答了我。“我已經問過了,安雯已經大致康復,也已完成了三日監禁的刑期,塞利斯塔拉的城防,還是由她來負責吧。你和塔蘭納先去西南部地區,各自發展城鎮的防禦和兵力,為進攻尼科萊國王的亡靈大軍做好一切準備。我……”
其實我很想替他接個一句半句,說他不放心他的得意弟子安雯什麼的,所以還得在塞利斯塔拉逗留幾天,替她佈置好了一切再動身,把我就沒那麼憐香惜玉地直接扔在與亡靈大軍短兵相接的前線云云。
不過我也知情識趣得很,只怕我這句話一說出來,芬丹會當場跟我翻臉。於是我只乾笑了兩聲,然後善解人意地接著他的話往下說:“我瞭解,塞利斯塔拉這裡尚有未了之事麼。大人不必心急,我們先走一步,在前方打點打點,也是很好的。這樣大人一去,就不用再花時間在整軍備戰上了,可以直接點齊兵馬,奔赴第一線……”
芬丹看起來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無奈。我雖然說得很虛情假意,但是我表面上好像並沒有流露出來啊。怎麼如今我配合他了,他也不高興?
我懶得繼續往下想,還是早點回去研究一下地圖,面對自己殘酷的命運吧。於是,我如實向芬丹彙報我要回去找塔蘭納一道研究行軍路線,恭順地等他批准。
誰知道芬丹卻並不爽快批准。
他的臉上恢復了面癱的神情,沒什麼表情地說:“哦,沒關係。只有一條大路可以從塞利斯塔拉過去,研究不研究都只能這麼走。”
我一愣,隨即又想起一個藉口,說:“既然這樣,那我去問問塔蘭納,對這次的任務有沒有什麼想法。反正我們兩人各守一座城,總得分工協作一下。早點商量好了,也不至於到時候手忙腳亂。”
誰知道這個合情合理的說法還是沒有得到芬丹的批准。
“塔蘭納忙著跟安雯交接城防要事,你去搗什麼亂?”芬丹顯得很不滿意我對此次任務的過度熱忱,教訓我。
我想我算是明白了,敢情是怕我又去給安雯找麻煩啊。我也不想跟他爭辯什麼,點了點頭說:“哦,既是這樣,那讓他先忙吧,反正我們一路上同行,研究地圖和防務的時間多得是……”
芬丹顯得更加憤憤,呵斥我道:“你腦子裡又在轉什麼作怪的念頭了?”
我愕然,大感冤枉,無辜地攤手,叫屈道:“我是說真的,哪來什麼作怪的念頭?這種時候是作怪的好時機麼?你不是也叮囑我多跟塔蘭納討教麼,難得我認真起了這個心……再說,我什麼地方說錯了?你不是派我們同出這個任務麼?難道我都不跟他通個氣,就自顧自地在自己的城鎮裡關起門來胡亂折騰麼?那才真的是作怪哩!”
奇怪啊奇怪,今天我愈是心平氣和,芬丹看起來就愈是心浮氣躁。
他的臉上浮起了一層薄怒,厲聲說道:“你哪來這麼多歪理!你回去整軍,然後休息!三天之後,跟我一道出發!去西南部地區,對壘尼科萊的亡靈大軍!”
他用的一連串感嘆號砸得我頭暈。我不解地問:“可是塔蘭納……我的任務又跟他不一樣了麼?”
芬丹氣哼哼地策馬離開,臨走之前,硬梆梆地給我扔下了幾個簡短的句子:“你的任務照舊!你不用管別人!到時候把我交待給你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我和鼻涕泡兒幾乎被他疾馳而去的坐騎掀起的一陣塵土淹沒在那層煙霧裡。鼻涕泡兒打了個嚏噴,那雙大眼睛無辜地盯著我。
我也很糾結而無解,撫了撫它的脖子以示安慰,嘆息道:“……這一定,還是因為老年人到了更年期的關係。誰知道精靈族人的平均壽命都是多少啊……萬一他只是長得永遠年輕,實際年齡卻趨於天文數字,怎麼辦?”
鼻涕泡兒打了個響鼻,好像在嗤笑我夠小白的推論。
我拍拍它的屁屁,任它蹓蹓躂躂地在塞利斯塔拉街頭悠閒地走著。
……不是這樣最好。我可不想像阿格雷爾那樣,出個任務最後都出成了大叔控。
73
三天之後,我照例低眉順目地跟在芬丹馬後出城,往艾羅蘭西南部地區進發。
塔蘭納已經提前兩天風風火火地走了。據說他是一天也多等不了,一想到有亡靈大軍在艾羅蘭的土地上肆虐,就寢食難安。他臨行前,我也並未有什麼機會正兒八經跟他商議兩座城鎮聯防或者協作之類的事情,不過既然我這次出征又是跟著芬丹的,我想我自己也就不用再花太多時間在這些公務上了。
別看芬丹還是一樣繃著那張面癱的臉,行軍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