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加上那個負責守城的亡靈巫師簡直腦殘,經常帶了大批軍隊出城蹓躂,搶佔周邊礦產。還沒等我們分兵誘惑,芬丹就帶了大批人馬在一座水銀提煉室附近把他堵了個正著。
於是我任由芬丹跟那個亡靈巫師在平原上拉開架勢互砍,自己則施施然帶了手下一群雜兵,很從容地從戰場上溜了號,直接開進了此時已經唱了空城計的亞皮-辛。
城中連守軍都沒幾個,我擺出八國聯軍的霸道陣勢,架起投石車轟了兩炮,轟塌一個城樓箭塔,再命手下一群精靈獵手和德魯伊長老,分別將城上那些喪屍骷髏兵之類射死,也就結束了他們徒勞的抵抗。
我進城之後第一件事,當然是強力鎮壓各處喪屍們可能有的牴觸情緒。不過我卻沒料到這群骨頭架子們本來就一無士氣二無良心,對亡靈巫師也並沒有多少忠心可言;城頭變幻大王旗,新主人召他們進入軍隊,他們也機械地來了,毫不反抗。這一番耿耿之情,跟惡魔軍隊那種鬆散到匪夷所思的向心力都有一拼,實在令我感慨萬千。
所以,當芬丹結束了城外一個提煉室引發的血案,大軍得勝入城時,看到的就是我在廣場上挨個點著那堆骨龍,點得眼花繚亂。
芬丹怫然不悅,大步走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咆哮:“黛蕾爾!你究竟在做什麼!跟這些罪惡的亡靈生物混在一起……!”
我早就注意到他陰雲密佈的神情,哼,我就知道他思想古板得緊,不會那麼輕易同意我徵用這些亡靈族軍隊上陣。這個綠色嚴厲古板冷血無情肌肉男。
瞧瞧他此刻瞪我的神情,簡直就像是重新體現我面前那堆鬼龍的看家本領——死亡凝視。
我假裝沒注意到他的惡劣表情。
“從這個城裡暫且徵些兵來用。”
芬丹勃然大怒,“我們艾羅蘭,尚未落魄到需要跟這些喪屍結盟的地步!”
我撫額大嘆,“誰說要跟這些喪屍結盟了。我是讓這些喪屍暫時為我所用,也算為自己從前的罪孽贖一贖罪麼。”
芬丹仍然拒不接受現實。“我們不需要這些殭屍和骷髏為我艾羅蘭出力!他們的虛情假意是不見容於西萊納的光輝之下的!他們的罪孽無法洗清,無法救贖……”
這幾句話卻說得我心裡陡然打了個突。
我臉上的笑容倏然凝滯了下來。片刻之後,才重整旗鼓,虛偽地笑道:“這些,我都明白。可是,這座城鎮被亡靈巫師毒害已深,它所受到的詛咒,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消除……在它經過淨化,重新成為森林精靈的家園之前……”
“……我們是不能夠讓他們混跡於艾羅蘭的軍隊中,使西萊納的榮耀蒙羞的!”芬丹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
我訕訕地摸摸鼻子,打算不再跟他講什麼道理,最多他單獨派我出任務的時候,我陽奉陰違就是了。
嗤,這個綠色嚴厲古板冷血肌肉男。
※※※※※※※
我們在亞皮-辛休養生息了數日,直到塔蘭納帶著里爾和納格雷德徵到的兵力趕來與我們會合,將那些兵力補充進我們的大軍裡。
我們與塔蘭納在亞皮-辛城外告別。芬丹一點時間也沒浪費,立即啟程向著通往那未知的地下世界的雙向傳送門進軍了。
我們一路掃蕩沿途被小股亡靈軍隊的散兵遊勇佔領的礦產資源以及各類徵兵點。不過每個地點裡守衛的喪屍不過三五名,這種以百敵一的感覺實在有點恃強凌弱,勝之不武。芬丹痛快地派我上了陣,大約是他覺得這種小仗太沒難度。我也次次完美收官,大勝而歸。
這種一路以多敵少地殺將過去,時日長了未免有些乏味。這一地區,吸血鬼王尼科萊率領的亡靈大軍勢力尚滲透未深,我們一路行軍也容易許多。
忽然有一位平時充作探子的劍舞者來報:“前方發現一座詭異的石頭巨像!”
我騎在馬上,本來昏昏欲睡,卻忽然精神一振。
芬丹很不滿地瞪我一眼,才問那人道:“究竟是何種石像?如何詭異?”
那個劍舞者吞吞吐吐,半天才直言道:“是……看著像神話裡的斯芬克司!我們小心謹慎地接近它,它卻並不搭理;只是到了近前,不知哪裡傳來的一種很威嚴的聲音,卻說:我不見你們這些小兵,叫你們領軍的英雄來。我給他一個機會回答謎題。”
我拊掌大喜,攛掇芬丹:“那麼我們就去看看。”
芬丹看起來更加不滿我的過度熱心,橫我一眼,訓誡我:“不要什麼時候總是想著玩!眼下討伐喪屍大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