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停，聽麼，愈發愉快起來，又重新放聲大笑起來。

被他笑得直著惱，臉上五官直要皺到塊，拉下臉來端出黑暗精靈慣用的那副適度冷淡的表情，聲音平平地：“啊……族長，的遭遇，果真那麼有趣？能讓您如此愉快，也總算是沒有白吃次虧！”

雷拉格看起來也好像是經過番掙扎，好不容易停下笑聲，然而他的雙眼裡都是亮晶晶的笑意，看著格外刺眼。

大概是因為剛剛驚動地地大笑過場，雷拉格的語氣格外平和。

“也沒想到招關鍵時刻還能救命。”他玩笑似的道，“的等級如此之高，還會被個死靈困住；看來應該讓伊莎貝爾也學好招，如果有人要對不利的話，也來上麼下，先平安回哈爾利斯再……”

句話裡不知有什麼令心驚。不敢想。

沒錯，本來就沒指望大家能相信，個三四十級的術士，能被個就是在亡靈軍隊裡也算不上頂級的死靈，險些困死在礦井裡。件事實在太有些匪夷所思，又不能是由於那個死靈乃是耶澤蓓絲本人，才動些惻隱之心，反受其害……

於是順著他的話題，巧妙地把鬥爭矛頭換個方向。

“到王陛下……族長，既然意外有個機會回來趟，正好要當面向報告。獅鷲帝國現在的亂局，想必族長心裡是很清楚的……可是，除族長，世上其他人都不知情。曾經試著告訴過芬丹大人，可惜他並不是太相信，反而……”拖長聲音，顯得很嘆息的樣子，留給雷拉格無限自想像的空間。

雷拉格果然想到別處。不過也難怪他，芬丹對黛蕾爾的真面目諱莫如深，誰會想到個他曾經喜歡過的、可愛英勇的精靈遊俠，竟然會是惡魔領主耶澤蓓絲假扮的？

雷拉格的臉色微微凝重起來，沉吟道：“唔……芬丹不相信嗎……卻有棘手……”

打蛇隨棍上。“族長，芬丹大人倒不是不肯相信那王是假冒的……”聽，謊言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才能兩下里編得圓滿。也不妨試試。“他躊躇的是，不知道那假扮王的是什麼來歷……”

雷拉格的視線微微低垂，注視著地上的某處，左手抱胸，右手弓起來支在左手背上，手指有搭沒搭地輕叩著自己的下頜。

“那麼，依之見……誰才是假扮王的人呢？”他問。

小心地想想，才：“如今唯能夠跟正義方作對的，無非就是惡魔、亡靈兩族。亡靈族自從馬卡爾死後，元氣大傷，況且他們本來也不是以種假扮、潛伏之類的行徑取勝的。種惡行，看來看去，只有惡魔族裡的妖姬支，最為擅長……”

著，偷眼望望雷拉格，見他臉上沒有異色，才放心大膽地繼續下去：“能夠變成王陛下的模樣，長期潛伏在獅鷲帝國作亂而不被人懷疑，普通的妖姬或寵姬媚姬等等，是沒有樣的本事的。麼來，可疑的就只剩下三名惡魔領主——”在肚裡暗自笑笑，才道：“……迪里布、拜婭拉，還有，耶澤蓓絲——”

雷拉格果然驀地揚起視線，變得有些銳利的眼神短暫停留在臉上。神色如常，續道：“據芬丹大人分析，迪里布號稱‘鋼鐵少’，走的乃是鑽研戰爭機械的路子，不太可能擔負得起難度樣大的任務。那麼，就只剩下拜婭拉和耶澤蓓絲兩人……”

到裡，停頓下來，對雷拉格投去遲疑的眼，將個判定的燙手山芋丟給他。“對兩個人，也只是耳聞，沒有認真研究過們的特，時間也難以判斷……族長定比更見多識廣，不知道族長覺得，假扮王陛下的，會是們中間的誰呢？”

雷拉格的目光瞬間變得如電般刺目而銳利，但那眼神隨即消失。他斷然道：“認為，不太可能是耶澤蓓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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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臉上還是維持著副適度的冷淡表情，也不由得瞠圓眼睛，驚訝道：“族長……怎麼知道……不是耶澤蓓絲？！”

的訝異大概表達得還算恰如其分吧，因為雷拉格只是淡淡瞟眼，簡單地：“……因為從前，曾與有過……數面之緣。當時，很好地……向表達的誠意。所以，不認為會有個心，去破壞獅鷲帝國……”

愈發驚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脫口追問道：“族長，……相信的誠意？！”

雷拉格的目光變得有絲空茫起來，若有所思地頭，道：“雖做壞事，可也還是有善的面……不像拜婭拉，是從裡到外惡毒透頂，無可救藥……”

時間百感交集。

芬丹大約希望，假扮成伊莎貝爾王，是沒有死的證明，因此他口咬定那個在獅鷲帝國作惡的冒牌貨，是耶澤蓓絲。而雷拉格，卻因為念及從前為抓他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