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重人?什麼意思?”路勝隱約能感覺唐恩有些特殊,但不知道特殊在哪。
現在聽著老太婆一說,頓時有些迷霧被一下撥開的感覺。
“二重人,最大的厲害之處,便是在這個世界,是不死的。”安吉拉詭異的笑了起來。
“在這個世界,這個環境,充斥了痛苦的扭曲世界裡,二重人死掉了就會在他進入感知的位置重新復活。只要是這裡,那麼他們就是不死的。”
“不死?”路勝一愣。
“是啊.....二重人,在教會里的典籍有過記錄,他們數量不多,最初出現時,還帶來不小的轟動,曾經還有人試圖研究過二重人,但最後不了了之。”安吉拉解釋道。
路勝不再說話,而是仔細看向呆滯中的唐恩。不置可否。這老太婆神神叨叨,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繼續,我先休息下。”他伸手抓住指套。
從痛苦世界中脫離,是件很容易的事。只需要脫掉手套,不讓尖刺持續不斷的傷害自身,傳遞痛苦就行。
哐嘡一下,路勝將手裡的指套丟在桌面上。
走位世界恍然一花,再度恢復到正常狀態。
然後他仔細打量自己戴過指套的手掌。
五指指甲下面,有著清晰的一條條被刺傷的痕跡。
“沒有血跡?”路勝隱約從傷口邊緣看到有淡淡的藥粉痕跡。
“指套裡應該備有特殊的粉末。”他再度拿起指套看了看。發現這東西表面看起來簡單,但內裡構造有不少的小機關。
唐恩在一旁昏睡著,一動不動,只有起伏的胸膛還能看到他活著。
老太婆安吉拉蹲到了角落裡,又在偷偷吃東西。
“痛苦世界裡一個普通的小兵都打不過,看來得加強修行了。”路勝放下指套,同樣走到角落裡,開始新的一輪修行。
安吉拉沒騙人,那種藥真的有效。
唐恩睡了半個多小時便清醒過來,醒過來後,他除了抱著手掌叫疼外,神智倒是出乎預料的保持著清醒和正常。
兩個指套也正式成為了兩人進出痛苦世界的專用道具。
在地下室裡,餓了渴了就吃東西,累了就倒頭睡覺。
無論是路勝還是唐恩,在稍微適應了下那種痛楚後,都開始對痛苦世界,表現出極大的好奇。
路勝幾乎是除開修行,其餘所有時間都泡在痛苦世界。
唐恩不敢這麼浪,他受不了那種十指連心的痛苦,只能每三天進去一趟。
三人在地下室裡生活了足足兩個多星期。
路勝也終於將白教區探索清楚了。
痛苦世界裡的白教區,大小和現實裡的這座城市一樣大。裡面充斥著大量的遊蕩的白騎士。
很多地方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燃燒的建築物,這些建築物附近往往白騎士的數量會少很多。
他們似乎不喜歡火焰。
整個白教區內,就只發現白騎士一種活物,其餘什麼也沒有。
而黑教區,就是一條不斷往下走的斜坡,一條彷彿沒有盡頭的下坡路。
路勝最長的一次,順著那條斜坡走了足足四個多小時,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盡頭。也沒有在街面上遇到任何活物。
只是越往下走,霧氣越重,兩側的教堂建築上綁著的鎖鏈也越多越粗。
黑教區似乎比白教區安全,但路勝走在黑教區內,總是感覺比白教區危險很多。
痛苦世界和關於白教區黑教區的定義名字,都很快讓唐恩和老太婆安吉拉接受了。
他們對於白教區更感興趣。特別是對於白騎士。
唐恩在這期間,也知道了自己二重人的身份,不知道他處於什麼心裡,在一次探索分頭中,居然主動挑釁白騎士。結果被白騎士當場一劍砍成兩截。
也就是那次,路勝才真正見識到,所謂的二重人的不死性,到底是什麼樣。
唐恩的作死他甚至都來不及阻止,當時他距離對方太遠了。
只看到白騎士一道鏈鋸甩出去,間隔兩米多,當場把以為自己避開了的唐恩砍成兩截。
唐恩死的時候,一切都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但唯一的不同是,地上的屍體很快便逐漸融化消失,只留下穿著衣服和身上的零碎物品。
新生的唐恩,又從地下室走出來,除了沒穿衣服外,其他一切都和最初時一模一樣。
那種感覺,就像是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