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會神地看著一本帳冊,旁邊坐著一個沒見過的青衣斯文青年,兩人時而細聲細語地談著,時而斂聲看著帳冊。
內間的青銅雙螭圓耳大燻爐燃著那種豆子已經習慣了,但依然不知名的香,一個金色的大櫃子下面還掛著一個金色的馱子,來來去去的晃著,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正當他昏昏欲睡時,那個大櫃子發出沉沉地當當聲,豆子猛得驚醒了,嚇得叫了一聲,從椅子上跌下來。
“外面是何人?”水晶簾中發出問聲,門外那個健漢回道:“回主子,是上次賣身葬父的孩子,今天您早上還要說要見呢?”
裡面說了聲,好,把他帶進來吧。小玉便過來將豆子帶了進來,豆子跪在那裡,那兩人在他臉上睃巡著,心中慢慢忐忑不安起來。
“抬起頭來?”一人柔聲說道,豆子記得正是那日雨中的馬車裡傳出來的聲音。
他抬起頭來,卻見兩個白白淨淨的書生坐在燈下,右面一人圓臉,劍眉星眼,甚是斯文俊美,面上雖笑著,可那眼神卻沒有笑意,左首一人的五官遠不及右面的青年俊美,甚至那個兇巴巴的齊侍衛都要比他好看得多,可是那人在燈光下那絲笑容,卻是眉在笑,眼在笑,整張臉都柔和地笑著,讓人感到說不出的舒服,他對豆子開口言道:“你身體好些了?”
豆子記起了這正是那個雨天,車廂裡傳出來的聲音,心想這便是君莫問了,但恭敬地叩了一個頭:“謝君爺,豆子好多了。”
那人點點頭,又問道:“你可曾看過你的父親了?”
豆子含淚點點頭。
君莫問又陸續問了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