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
早知道她會回來,我以為我差不多做好了心裡準備,但在見到她真人的時候,我發現我準備的還不夠,遠遠不夠。
看到她,我很害怕。
這種害怕不是突然見到鬼,見到可怕東西的那種害怕。這種害怕就像是學生在班裡打了架,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知道會被懲罰,但懲罰還沒來的那種害怕。
她就是班主任,我就是打人的學生。
她來了,我的“懲罰”就要來了。
我感受到我的心在“咚、咚、咚”的跳著,節奏不快,但是我卻覺得快要窒息了。
我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
同事注意到我的不對勁,把我往身邊拉了拉,戒備的看著她,問我:“莫可她是誰啊?”
我扭頭看了一眼同事,見同事一臉戒備,彷彿把她當成了壞人,我知道她是誰,她是項幽的前老婆,是小莫的親生媽媽。
可這話,我現在心痛的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一雙清澈的眼眸看著我,嘴角微微彎起,笑的時候和小莫很像。如果見過她和小莫的人,一眼就會看出他們才是親生母子。
而我和小莫在一起,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想到項幽那麼帥,卻終究不屬於我,想到小莫那麼可愛,卻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心不止有疼,還有著嫉妒。
我在嫉妒這個女人,嫉妒她比我先認識項幽,嫉妒她能給項幽生出那麼可愛的小莫。
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以前從未有過這種嫉妒的。我想,我是瘋了,是傻了,是不知所措了。
她微微一笑,聲音溫柔甜美:“我是小莫的媽媽。”
說這話時,她的眼睛一直看著我,在我覺得,她不是在回答同事的問題,而是在向我宣示著什麼。
我終究不是小莫的親生媽媽,又比較自卑,怯弱的不敢與她直視:“我知道。”
“莫可小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
這充滿自信、不容置疑的說話口氣,跟項幽好像,讓我再度自卑,感覺只有像她這樣的人才配得上那麼優秀的項幽。
而我跟她相比,我是星星,她是月亮,不遇到還好,一遇到,我就黯然無光了。
“好。”我答應了她,卻忘記了身邊還有同事,真是心太亂了。
同事拉住我,我才想起同事,對她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我這邊有點事,不能陪你繼續逛了。”
“莫可,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你沒事吧?”同事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我說我沒事讓同事別擔心,就要跟小莫的親生媽媽走。
走的時候,我同事又拉了我一下。我回頭看,見我同事又是擔心又是不解的看著我,我知道她肯定有很多疑惑,可我此時心亂如麻,根本沒有心思跟她解釋什麼。
我對她拍拍手道:“放心,我沒事。”
同事這才放開了我,但她臉上的神情還是擔憂的:“有什麼事,打電話。”
“嗯。”我擺擺手,跟上了小莫親生媽媽的腳步。
商場五樓是吃飯喝茶休息的地方,我和小莫的親生媽媽找了一個咖啡廳坐下。
“我是小莫的媽媽,是幽的愛人,叫白九兒。”坐下後,白九兒再次重申自己是小莫的媽媽,還刻意強調自己是項幽的愛人。
我聽的特別心塞,卻不能說什麼。因為人家說的都是事實。
幽的愛人……呵呵,幽,叫的真親切。
幽的愛人……呵呵,這個愛人對我打擊真大。
儘管我和項幽結了婚,是夫妻,但是他不愛我。他愛的是,坐在我對面的這位白九兒小姐。
一想到這個,我的心就撕裂般的疼痛。
我不想讓白九兒看到我太多的脆弱,低頭看著咖啡單,沒有意識的回道:“我知道。”
她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早就知道她要回來,早就知道她找我是讓我離開項幽,那我還坐在這裡幹什麼呢?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也許我還在抱著一絲僥倖:她並不是讓我離開項幽的。
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有這樣的想法,真不知該說自己什麼好。
白九兒遞過來一張照片,照片應該是春秋天拍的,項幽穿著一身黑色大衣,懷裡抱著小莫,小莫只有兩三歲的樣子,在項幽身邊是白九兒。
白九兒穿著紅色的大衣,竟和項幽送我的那件紅大衣一模一樣,頓時我喉嚨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