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你想得倒美!”斗篷男抬手一揮,便將天福給揮出去了。
“天福。”看到天福被揮出去了,我心一緊,身子情不自禁的往天福飛走的方向走了兩步。
項幽拉住我的手,對我道:“天福有天地庇佑,不會有事,暫時不用管。”
“哈哈……”斗篷男忽然笑起來,看著我道:“莫可你聽到了嗎?項幽他就是這種奸詐自私的小人,為了自己可以不顧他人。”
本來項幽說天福不會有事,暫時不用管,我還是有些擔心天福的,但是聽到斗篷男詆譭項幽,我就忍不住維護項幽,暫時忘了天福:“我老公說的對!”
“哼!”斗篷男氣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像是不想再看我,他看著陶景弘道:“陶景弘,這是我和項幽之間的事,與你無關。勸你別多管閒事,帶著你的小妻子走吧。”
項幽也說:“是啊,與你無關,走吧。”
陶景弘望著項幽磨牙:“我怎麼發現我是在幫一個白眼狼呢?”轉頭對桃子道:“桃子你和莫可先走。”
“你們當這是菜市場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斗篷男不高興了,指著陶景弘和桃子道:“我只允許你們兩個離開,他們一個都別想走。”
項幽把我往懷裡摟了摟,看著陶景弘平靜的說道:“走一個是一個,你和桃子走。”
“臥槽,你把我陶景弘當什麼人了?!”陶景弘不願意走,挽了挽袖子,怒道:“你是不是小瞧我,覺得我會給你拖後腿?今天我就證明給你看,我是怎麼收那隻九尾巴狐的。”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趕緊走。”項幽沉了聲音。
陶景弘站直了,神色嚴肅道:“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今晚我一定留下來。桃子你……”
“景弘我留下來幫你。”陶景弘還沒說出要桃子走的話,就被桃子打斷了,桃子眼巴巴的看看陶景弘,又看看我,語氣可憐的說道:“你們別趕我走,我想留下來,想跟你們一起。”
“好,那就……”
“胡鬧!”項幽沉聲打斷陶景弘的話,正要說什麼,又被斗篷男打斷:“商量不好了,是吧?商量不好,那就都留下來。”
說著,斗篷男張開雙臂,用力抖了抖,就看到一圈圈光暈一樣的東西以他為中心,朝四面八方散開。
見斗篷男如此,項幽鬆開我,立即飄到半空,同樣抖了抖胳膊,也有一圈圈光暈一樣的東西,以項幽為中心朝四面八方散開。
斗篷男的光暈是紅色,項幽的光暈是白色。
兩種不同顏色的光暈在空中接觸,彼此互不相讓,撞出一層層絢麗的漣漪,看著十分好看,也十分的讓人揪心。
不知他們在做什麼,更不知項幽能不能鬥得過斗篷男,我的一顆心七上八下,手心裡幾秒間就冒出許多汗。
“別看了。”陶景弘拉了我一把,“他們在做域,我們先躲到項幽的域裡去。”
原來項幽這是在做域,原來這就是域,原來域是這樣做出來的……我不想收回視線,還想多看兩眼,卻在這時看到白九兒墨髮飛揚,宛如瘋子一樣撲過來。
“啊!”白九兒那樣子實在太可怕,我尖叫一聲,跳著跑開了。
陶景弘挑起地上的扁擔,扔到桃子手裡,慎重的交待道:“拿好它。這是我師父他老人家最後的遺物了,不能丟了。”
然後,就捏著黃符迎了上去。
桃子抱著扁擔,我拉著桃子,我們兩個躲到項幽的域裡。
項幽和斗篷男在爭奪域的空間,沒有正面動手,相對比較安靜。那邊白九兒和陶景弘就熱鬧許多了。
“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還真當我怕了你了。”白九兒咬牙恨道,化作九尾白狐,張牙舞爪的撲向陶景弘。
陶景弘巋立不動,左手捏符,右手執劍,兩手不斷的繞著身前左右畫圈,口中唸唸有詞。
見白九兒快過來了,而陶景弘卻站著不動,我和桃子都很緊張。
桃子緊張的直掐我的胳膊,快把我的胳膊肉給掐破了。我轉頭看她,想跟她說一下,卻看她用力咬著嘴唇,嘴唇都快被她咬破了,連忙提醒她別咬了。
她看了我一眼,鬆開嘴唇,嘴唇哆嗦兩下道:“我怕我不咬的話,會忍不住叫出來。到時候打擾到景弘,就不好了。”
說完,桃子又咬住了嘴唇。
沒想到桃子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咬嘴唇的,桃子有心了。
我仰頭望了望空中的項幽,也默默咬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