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無憂。”
生活的無憂,無憂……我一下子想起來,昨晚陶景弘臨上車前,對項幽說的那句話:我只想桃子生活的無憂。
我的眼淚滾滾而下,宛如決堤之水一樣,氾濫了整張臉龐。
我哭的眼睛睜不開,“鬼族聖女曾對我說要正視自己的命,接受它,認了它。老公你說,這是不是我和桃子的命?”
因為我是趴在項幽身上的,沒有看到他在聽到我說鬼族聖女對我說的那句話時,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臉色也微微變了。
“老婆,你別想太多。也不是說你和桃子在現實裡不能見面,如果你想她,我帶你去見她。”
聽到項幽這話,我本該高興的接受的,可我卻拒絕了,趴在項幽身上搖頭道:“不,不……老公,我接受這個命,接受我和桃子不能相見的命。你不要帶我去,我不想再影響她。”
“只要她過得好,我怎樣都好,我沒關係。回頭你跟陶景弘說一聲,不要將我和桃子不能見面的事情告訴她,不要讓她為難。我還怕她知道了,會不顧陶景弘的反對來見我。”
“這個你放心,陶景弘不會告訴她的。”
“嗯嗯。”我想陶景弘也不會告訴她,就是想囑咐一句。
哭也哭了,想說的也說了,我難受的心情漸漸平復。
等我平復後,項幽問我:“老婆,鬼族聖女什麼時候跟你說要正視自己的命的?”
聽項幽這麼問我,我忽然想起鬼族聖女給我的“南柯一夢”之事,我還沒跟項幽說呢。
於是,我就將“南柯一夢”的事情跟項幽說了。
項幽聽後,沒有說什麼,只用手一下一下的撫摸我的頭髮。
他沒有什麼說的,我卻有話想跟他說。
我鬆開摟著他脖子的手,抬起右手,翹起小手指,對項幽道:“老公,鬼族聖女說這個指甲能夠分辨出你的真假。以後我再也不擔心別人假扮你,我認不出了。”
“嗯。”項幽笑了笑,拿起我的手,親了親。
我臉一紅,害羞的將手抽了回來。
“對了,老公。”我又想起一事來,“老公,鬼族聖女說如果不是因為我看到鬼臉了,你和小莫都看不到。為什麼我能看到鬼臉,你們卻看不到?”
怕項幽說是因為鬼臉想害我的緣故,我就提前將這個可能給堵死,“鬼族聖女說我身上有福氣,除了白九兒想要得到我的身體,想加害於我,其他的鬼都不敢害我。既然鬼臉不想害我,那我為什麼能看到鬼臉呢?”
“你能看到鬼臉,大概是因為鬼臉想讓你看到他吧。等鬼臉醒了,你可以問問他。”
雖然我還沒有問鬼臉,我能看到他是不是因為他想讓我看到他,但是聽了項幽這個解釋,我覺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估計連鬼族聖女都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吧。
如果這個可能是真的,我感覺我攪屎棍的罪名可以洗清了。
不是我攪了鬼族聖女的局,而是她身為二翠那一世的兒子攪了她的局。
“老婆,還難過嗎?”項幽低著頭,與我平視,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和他對視一眼,頓時臉紅了個透,感覺自己剛剛因為要和桃子分離就哭鼻子,好難為情啊。
我趕緊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紅著臉道:“好多了。”
“那起床吧。”
“好。”
……
雖然我知道我和桃子的分離,是為了桃子好,但當我一個人站在鏡子前,看著哭的眼睛發紅的自己,我還是難掩悲傷,忍不住淚水充滿眼眶。
不能再哭了,一會兒還要去接我爸媽,讓我媽看出我哭過就不好了。
我低頭,用水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臉,直到洗的看不出來了,我才從衛生間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項幽靠著旁邊的牆等我。
他見我出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嘴唇動了動,像是要對我說什麼,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我好奇的問:“老公,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項幽看著我,沒有立刻接話,過了一會兒才說:“老婆,鬼族聖女的話說的有道理,正視自己的命,接受它,認了它,也許會好受一些。”
“嗯,我知道。”我以為項幽指的是我和桃子的事情,卻不知他指是另外一件事。
因為我爸媽和桃子他們都是下午的飛機,我們先去我媽家接了我爸媽,然後去約定好的餐廳吃飯,吃完飯再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