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麼保證?”斗篷男自嘲的笑了一聲,“如果你不信我,就算我拿出天大的保證來,你也不信。我就問一句,這件事你管不管?”
“管。”項幽點了下頭,沉思兩三秒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先說來聽聽,要是太苛刻,我不答應。”
“我可以帶走陶景弘,但這事你不許追究他的責任,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行。”斗篷男大手一揮,就答應了。
“項幽。”聽了項幽和斗篷男的對話,陶景弘停下了動作,靠著車門,抖了抖手中的九天震罡符,看著項幽道:“桃子的死,我不怪你,不怪任何人。但是,誰阻止我為桃子報仇,誰就是我的敵人。”
說到這裡,陶景弘捏著九天震罡符的手指著項幽道:“你,也不例外。”
“混小子,你說什麼混話呢?”御判教訓道。
陶景弘甩了甩手中的九天震罡符,笑道:“師父,你是他的手下,你願意為他做事,那是你的事。但是我……呵呵,我本來就很混,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你……”御判氣結,項幽擺擺手,打住了御判的話頭,望著陶景弘道:“陶景弘,你覺得我這是在阻止你為桃子報仇嗎?”
“哼!”陶景弘嘴角一斜,哼了一聲,扭開頭道:“你別說什麼大仁大義的話,我現在什麼都不懂,只想為桃子報仇。”
“再說……”陶景弘轉過頭,明媚的大眼眯了眯,眼神銳利的盯著項幽道:“我這樣做,對你也是有好處的,你阻止個毛啊?!”
“你這是在造孽!”項幽的眼神比陶景弘的還要銳利,“給自己造孽,給桃子造孽。若桃子還……”
“可桃子死了啊。”陶景弘打斷項幽的話,冷冷笑道:“桃子她死了,徹底的死了。我不造孽,她也回不來。還不如造點孽,給她亡魂路上添點伴侶。”
“你就不怕那些伴侶會把她吃了?”項幽沉聲反問。
陶景弘臉上表情一僵,燥道:“今天我就要弄死他,誰攔我,我就滅了誰。”
“混小子,為師你也要滅嗎?”御判開口道。
“如果師父執意要攔的話,徒弟也沒辦法。”陶景弘說著,雙手抱拳,對著御判遙遙拜了三拜。
見狀,御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項幽。
項幽則看著陶景弘,陶景弘看著他手中的九天震罡符,誰都沒有說話。
斗篷男見項幽還不想辦法帶走陶景弘,有些急了,催促道:“項幽,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真要看著北域跟南域發生戰爭嗎?”
聞言,項幽抬頭,看了眼空中躲的遠遠的斗篷男,很快就收回視線,看向了御判,對御判點了點頭。
御判也對項幽點了點頭。
然後,項幽魂魄脫離身體,御判上了項幽的身體。
我身上有福氣保護,項幽現在是魂魄狀態,他就沒辦法靠近我了,一靠近我就被排斥出去。
他離我兩步遠的位置,目光幽幽的看著我,話卻是對小莫說的:“小莫,保護好你媽媽。”
“知道。”小莫話沒說完,就變成了鬼樣。
那邊,御判上了項幽的身體後,就朝著陶景弘走去。
陶景弘知道御判想做什麼,站直身體,兩眼炯炯的盯著御判,道:“師父,得罪了。”
說罷,陶景弘先發制人,想用九天震罡符定住御判,但九天震罡符就是御判畫的,沒人比他懂九天震罡符的用處,見陶景弘那個動作,靈活躲開,一腳將陶景弘踹倒在車上。
下一刻,御判飛快撲身上前,將陶景弘按住,手指用力扣住陶景弘的手腕。
陶景弘受痛,手一鬆,九天震罡符飄落兩張。
這時,項幽對我道:“老婆,快把地上的兩張符撿起來。”
“好的。”聽到項幽的吩咐,我迅速跑過去,撿起地上的黃符,連看都沒有看,拔腿就跑。
跑了還沒兩步,聽到陶景弘哈哈大笑:“師父,你上當了。我有兩副九天震罡符,剛剛掉的那兩張是假的。”
我感覺不妙,回頭去看,就看到頂著項幽身體的御判一動不動了,兩手搭在車上,還保持著將陶景弘按在車上的動作。
但是陶景弘卻不在他的手下,而是跳到他的旁邊了。
“師父,你老了。”陶景弘對御判勾唇一笑,轉身去對付斗篷男。
斗篷男一見陶景弘朝他走去,就緊張的大叫:“項幽,你快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