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的請求,桃子就不會死了。
所以,我自責,我不想原諒我自己。
好像我對自己自責多一些,我心裡就會好受一樣。
“桃子的事先不說了,老婆你餓不餓?我……”
項幽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搖頭說不餓。
“我知道了,你先躺一會,我去看看陶景弘。”項幽把我放在床上,給我擦了眼淚,幫我閉上眼睛,在我唇上親了親,我就頭腦發暈,不受控制的睡過去了。
……
“桃子沒了。”我正睡的好好的,不知道誰在我耳邊說了這句話,我的心猛然一疼,一下就疼醒了。
醒來迷瞪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那句桃子沒了,是我自己說的。
我記不清自己做了什麼夢了,只記得一個大概,好像是遇到高中同學了,那高中同學問我桃子的情況,我說桃子沒了。
這話剛說完,我就驚醒了。
“老婆,做噩夢了?”項幽扶著我坐起來,拿紙給我擦頭上的汗。
“沒,不是噩夢。”夢到桃子,怎麼能算是噩夢?
就算是夢到桃子化作厲鬼來吃我,我也不覺得那是噩夢?
想到我睡覺之前項幽去看陶景弘了,我就問他陶景弘的情況如何。
項幽說陶景弘不見他。
我聽了很奇怪,說之前陶景弘還來找他,聽說他在睡覺,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項幽搖頭說:“他可能心情不好吧,等他心情好了再說。”
“嗯。”我點了點頭,問:“小莫呢?我睡覺的時候,他有沒有醒過來?”
“小莫沒事了。”項幽把我抱到小莫的床邊,我看到小莫已經恢復人樣,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像是生了大病一樣。
看到小莫這個樣子,我想到小莫第一次死又活過來時,他也是這樣,臉色蒼白,像是生了大病。
想到這些,我心一抖,問:“老公,小莫死過了嗎?”
“嗯。”項幽嗯了一聲,我的心就跟針扎似的疼。
我的小莫啊,他這是第幾次死過又活了。
雖然我沒事,他就會沒事,可是經歷生死也是一種痛苦,一種折磨啊。
我撫摸著小莫可愛的小臉,埋頭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好幾遍愛他的話。
……
西有街又連續下了三天的雨,那三天陶景弘就一直待在房間,一步都沒離開過房間。
直到第四天,天放晴了,陶景弘才從房間走出來。
那天,他穿著一身西裝,還打了領結,頭髮梳的很有型,穿著皮鞋,把自己收拾的很乾淨、很精英,宛如那天他第一次去見我爸媽。
看他把自己收拾的這麼精神,還對我們有說有笑的,似乎從桃子沒了的悲傷中走出來了,但我卻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把這不好的預感跟項幽說了,項幽也說他感覺陶景弘怪怪的,說他會留意陶景弘。
可我們千留意,萬留意,還是疏忽了。
那晚,陶景弘趁我們睡著了,一個人開車去了陰間。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們沒有看到,只聽那些被陶景弘所傷、奔逃出來的鬼魂們說陶景弘瘋了。
開著一輛外面貼滿黃符的車(原來這三天他足不出房間,是在畫符),在陰間橫衝直撞,許多鬼魂都被他的黃符傷到了。
陶景弘一路把車開到了斗篷男的大殿,要殺了斗篷男,為桃子報仇。
此事在陰間震動很大,很快就被御判知道了。
御判知道了,第一時間告訴項幽。
我們趕到陰間的時候,陶景弘滿車的黃符都用完了,只剩下了九天震罡符。
九天震罡符是連閻王都能定得住的符,更別說是項幽,是斗篷男這樣等級的鬼了。
而且斗篷男沒有肉-身,他怕九天震罡符,比項幽還要怕,一直不敢跟陶景弘正面交手,憋屈的不得了。
看到我們來了,他彷彿找到了撒氣的物件一樣,指著項幽道:“項幽,你還不快把這個瘋子帶走。他瘋了,他不知道,你應該知道我死了會有什麼後果。”
項幽冷冷的盯了斗篷男一眼,涼涼的說道:“他手上有九天震罡符,我有什麼辦法。”
“你怎麼沒有辦法?這九天震罡符是御判畫的,讓御判上你的身不就可以了。”斗篷男指手畫腳道。
“御判上我的身,帶走了陶景弘,你再趁機偷襲嗎?”項幽冷聲問道。
斗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