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大丈夫所為。”彬彬聽罷,拿過湯碗道:
“倪大哥,你練功吧~”倪龍飛點了點頭,朝村頭的大河走去。倪龍飛心想:若能單腳立於木樁之上,便能練化腿部彈力,當腿部彈力越高,人槍合一所具有的爆發力將會越高。他在大河走了一遭,尋得七八塊巨石,又使村頭借來的木車拖運回去。彬彬卻是坐在床榻上;正發呆間;但聞屋外隆隆車輪聲,朝外望去,見倪龍飛推著裝滿巨石的木車而來。她甚是不解道:
“倪大哥練功方法甚是奇怪。”
倪龍飛將七八塊巨石倒在一旁,手託一塊巨石,又躍到木樁之上,起先甚是不穩,待練得七八十次後,慢慢穩了下來。他見手託一塊巨石已然穩妥,便跳下木樁又託一塊巨石飛到木樁上,便這般反覆練習,待又練了兩三個時辰,夕陽垂下,聞彬彬喚他,跳下樁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進了裡屋。
燭火微亮,三人同坐一桌,華大夫一邊吃食一邊動動嘴道:
“老朽好久沒吃過這般好吃的菜餚,彬彬一雙巧手作福了老朽啊!”彬彬聞言低頭,望向倪龍飛,見他埋頭吃食不曾說話,又滿面愁容起來。老翁經歷人間情暖,看在眼裡,豈能不知,便故意道:
“二位可曾定親?”倪龍飛聞言,停了碗筷,忙道:
“華伯伯莫要這般說,彬彬姑娘冰清玉潔,怕傷了風化又壞了她的名節。”彬彬聞言低頭不語,倪龍飛見她未說話,便道:
“華伯伯,在下受人之託,代為照顧她,亦是保她周全。”老翁先頭便聽見他們談話,怎不知曉,卻是故意這般問的,他望彬彬未說話,便對她笑道:
“你的倪大哥腦子甚蠢,老朽這便開劑治蠢藥給他開開竅。”彬彬知曉老翁言下之意,抬起頭道:
“華伯伯莫要尋他開心~”倪龍飛聞言,大惑不解,望著他們,自顧食飯。老翁有意成全這對佳人,便對倪龍飛嚴肅道:
“倪龍飛,老朽救你一命,你如何報答?”倪龍飛乃忠義之人,便作揖道:
“自當竭盡全力,報答華伯伯。”老翁將鬍鬚一捋,笑道:
“老朽讓你這般報恩。問你三個問題,你必實話答之!”倪龍飛聞言心道:“回答三個問題便算報恩麼,華伯伯果然乃奇人異士。救命之恩,莫道答三個問題,便是下三回火海,倪某也萬死不辭。”他放下碗筷,作揖道:
“華伯伯便問,倪龍飛必當實話告之。”彬彬冰雪聰明,如何不知,便要攔著老翁。
老翁卻不理會她,緩緩豎起食指道:
“第一問,你喜歡彬彬姑娘麼?”倪龍飛聞言,低下頭來,默不作聲。老翁見他神色緊張,頗為得意道:
“你不可隱瞞,如實答之!”倪龍飛望了眼低下頭的彬彬,猶豫片刻後答道:
“倪某喜歡。”彬彬聞言,卻仍舊低著頭。心中早已翻騰似海,芳心顫動,她望了一眼倪龍飛,又聞老翁伸出中指道:
“第二問,你想娶她為妻麼?”倪大飛臉色甚是難看,彬彬聞得這第二個問題,亦是不敢露出半點聲音。老翁久經人事,如何不知道女兒家心思。便又道:
“你便答想還是不想。”倪龍飛兩手平攤在桌子上點點頭道:
“倪某想,但彬彬姑娘千金之………”倪龍飛說的一半被便華老翁打斷道:
“你只需答我話便是,其他自不必多說。”
彬彬耳根發燙,呼吸急促對二人道:
“彬彬吃飽了~”。言罷,進了臥間。倪龍飛見她神情緊繃的離去,心想怕是生他氣了,這般話在她面前抖了出來,任誰都會生氣。老翁見彬彬離去,卻是伸出無名指道:
“第三問,你能保一輩子好好對待彬彬麼?”倪龍飛見彬彬離去,便乾脆道:
“倪某隻要活著一天,便好生對待彬彬姑娘。”彬彬此刻亦是靠在臥間悄聽著,臉色潮紅,坐立不安。老翁見目的已然達到,便起身道:
“老朽還要挑燈妍讀醫術,你喚她出來好好傾聊吧。”說罷,朝裡屋走去。倪龍飛見華老翁離去,嘆道:
“倪某說了這般有損彬彬姑娘清譽的話,如何還有臉喚她出來傾聊,怕是日後她對我再也不理會得。”彬彬聞言,緩緩起身,臉色緋紅,她輕輕走出了臥間,望著倪龍飛,卻不敢喚他。倪龍飛但覺身後有吐息聲,便回過頭去,恰於彬彬目光相遇。倪龍飛望她臉色這般紅彤,他亦是難堪之極,便道:
“彬彬姑娘,倪某可惡之極,這等傷風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