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花園裡,剛才在大廳的東方女子對著楊宗保恭敬的叫了聲,順便鞠了個躬。
“滿月,我們多久沒見面了?”楊宗保問。
“快兩年了。”叫滿月的女孩子,撥了撥自己的頭髮。
“其他人見過了沒?”
“一年前在英國和食神碰到過。”滿月深深的看著楊宗保:“社長,出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以前是坐井觀天了,謝謝您給我的機會。”
“食神還好吧?”楊宗保轉移話題。
“還是那樣,不停的吃。我們也就見過一次,很久沒有聯絡了。”滿月皺起了眉頭:“社長,不要回避話題,你準備什麼時候把大家重新召集在一起?”
“時候沒到,到了自然會叫你們。”楊宗保安撫著滿月的情緒:“讓保羅怎樣?”
“哼,虛有其表,很多專案都是我完成的。他負責賣笑,我負責試驗。”
“嗯,你以前就是最聰明的。”楊宗保感嘆。
“不,社長才是最努力最聰明的。”滿月說的是真話。
“好了,我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晚上我請你吃飯。”楊宗保說。
“不,我還有很多問題請教社長。”
“滿月,以前我的比你們高,所以我能給你們解答,現在你們和我在同一起跑線上,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們解釋的,懂嗎?”楊宗保真誠的說。
“我知道,但是沒有社長,我就是個連大學學費都交不起的鄉下人,是社長給了我機會。所以在你身上我永遠有要學習的地方。”
楊宗保只好隨著滿月去了。在大醫這個社團裡面,對自己個人崇拜最瘋狂的就是滿月。只要自己說的全都是對的,嚴格的執行自己的每句話。楊宗保總是要糾正滿月的思維,但是奈何對方很執拗也就作罷。
“回去工作吧。”楊宗保也就是在滿月的嘴裡從側面瞭解一下讓保羅這個人如何,沒想到滿月對他的評價如此之低,看樣子明智的做法也只能儘量挽留羅林了。
想到這裡,楊宗保和滿月分開,直接找到了丹斯。
“什麼,你說你想去胸外科?”丹斯挑起了一隻眼睛。
“嗯。”
“當然如果你需要換的話,不用和我說的。你在急診的實習還沒完成,這樣不符合規定,當然這是你的醫院,你要去哪就去哪,我不能阻止你。”丹斯嚴重的口不對心。
但是楊宗保是何許人也?這點不傷皮不傷肉的小諷刺,對楊宗保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影響:“我不太放心新來的心外科主任,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留下羅林。”
“那就難了,羅林已經提出辭呈,只要和讓保羅做好交接就會離開醫院的。”丹斯沒有想到楊宗保是要挽留羅林。
“我知道了,等下我就過去,她的技術不錯。”楊宗保說完也不管丹斯的意願直接上了胸外科。
胸外科在12樓,楊宗保上去的時候發現羅林一個人在查房。麥克斯和奧列格則圍著新來的讓保羅問問題。讓保羅也在到處散發自己的親和力。
“您好,我是過來的實習生。”楊宗保攔住羅林說。
“你找錯人啦,我馬上要離職的,那是新來的主任,你去找他把。”
羅林指著讓保羅面無表情的說。
“我比較希望跟著你。”楊宗保緊緊的跟著羅林。
“那你跟著吧,我等下有臺手術,你就一起洗手上臺吧。”羅林出乎意料的表現善意。
這一天楊宗保就隨著羅林查房,發現她的確是一個非常認真負責的醫生,幾乎沒有私人時間,反觀孔雀一樣的讓保羅,楊宗保更加堅定了要留下羅林的決心。
羅林今天的手術有三臺。第二臺結束的時候,羅林把牆上的手術登記版上的自己的第二臺手術劃掉了。
楊宗保就跟在她的後面。
“死了。”羅林嘆了口氣:“準備下一臺。”
帶血的反穿衣還沒有被脫下來,楊宗保也為這個病人感到惋惜。
剛才第二臺手術病人的心臟瓣膜破裂了,出血量太大,根本修補不了,可以說病人是死在手術檯上的。這不是羅林的錯,但是所有人都像看垃圾一樣看羅林。現在她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病人還沒被推進停屍房,流言就傳遍了醫院。
“你如果不願意跟著我,可以走。”羅林把楊宗保的沉默理解成了和其他人一樣的對自己的不滿。
“沒有,這件事不怪你。”楊宗保趕緊說。
“你也就嘴上說說,病人死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