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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去世的訊息只是透過特殊渠道悄悄的傳送出去,並沒有大肆宣揚。老人的屍身也是被悄悄的運回了座頭市。期間有幾股人打聽江松的訊息,但是都被楊宗保給擋了回去。
江松隨著楊宗保回到了二建。
二建很安靜,沒誰對楊宗保突然消失一個月表示什麼特殊的不滿。對楊宗保帶回來的孩子更是當做沒看見。
“寶哥,你就住這裡?”江松還是個孩子,所以心情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吸引。
“嗯,你和我一個屋。白天你去復健,復健完了就回來,或者在校園裡逛逛,不要和陌生人跑了。”楊宗保囑咐說。
“我知道了。”江松乖巧的答應:“你現在要走了嗎?”
“當然囉,我還有工作的,要不然怎麼養活你啊?”楊宗保感嘆自己撿人的命運,時不時的撿一個小朋友。
“我……”江松低著腦袋。他知道楊宗保說的沒錯,他現在是一分錢都沒有。
“好了,等你腿好了,我還得送你上學。正巧我家也有你這麼大的孩子。”楊宗保想起了許久沒見的二寶,也不知那娃怎麼樣了。
“哦……”江松的心情還沒有好轉。
楊宗保也沒耐心一味的哄,只能丟下了江松,上班去。
江松心情還沒整理完,就瞧見自己面前出現了一雙瓦光鋥亮的棕色鱷魚皮鞋,順著皮鞋向上看……
“啊……”江松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瞧見了一張令人做惡夢的醜臉。
“別叫。”日鬼掏掏耳朵。老闆老是派給他這麼麻煩的活。
“嗚……”反射性的捂著嘴巴,江松眼裡憋出了淚花。
瞧見江松一副瑟瑟發抖兔子一樣的姿態,日鬼只能解釋說:“老闆讓我帶你去復健。”
“真的?”江松從沒見過日鬼,所以很懷疑這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會是楊哥的員工。
“真的,咱們走吧。”日鬼推著江松的輪椅就走。
“楊哥說不許跟陌生人走。”江松想起了楊宗保的話。
“是是是,我不是陌生人。”日鬼隨口敷衍著。
……
楊宗保一回到警衛隊,就被大鬍子一身不響的帶到了秦校長的家裡。
“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楊宗保奇怪的問。
“跟我來。”大鬍子在前面帶路,推開了秦家院子的鐵門。
楊宗保只能跟著進去。
一進秦校長家的大門,楊宗保就感覺全身不舒服,似乎房子已經被荒廢許久了:“怎麼回事,家裡沒人?”
“一個月前,秦老總把家裡所有人都安排去了其它地方,自己則留在了這裡希望戒毒。可是……”大鬍子把楊宗保帶到了一間房間的門口,推開門:“你自己看吧。”
楊宗保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有一股酸腐的味道,好像什麼東西腐爛了。
皺了皺鼻子,楊宗保沒表現得太明顯,畢竟秦自江就跌坐在對面對床下,面前一攤腐爛的嘔吐物……
“……”楊宗保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宗保……”秦自江首先開口。
“我回來了。”楊宗保從秦校長的語氣裡聽出了絕望。
“嗯,我有些事情想交代一下。”秦自江有氣無力地說,相比較之前,現在頹廢的可怕。
“臨終遺言?”楊宗保諷刺說。
“你還是得理不饒人。”秦自江苦笑,絲毫不介意楊宗保的諷刺,現在的他也沒有力氣去計較那些:“我是不行了,現在還靠大劑量的鎮定劑撐著。每天睡不著,我想就先前的事情,對你的態度問題道歉。”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楊宗保!”大鬍子聽不下去楊宗保的冷言冷語。
“老胡沒事。”秦自江有氣無力的阻止大鬍子:“我希望你能放秦凡卿一條生路。”
楊宗保笑了,這就是自私的父愛啊:“譚維維不是在做實驗嗎?難道沒成功?”
“一個月之內兩臺手術,死亡兩人。對手術不抱希望了。”秦校長苦笑:“其他家屬不願意再嘗試了。昏迷不醒的活著起碼比死了好吧。”
“百分之百死亡率?”這點倒是出乎楊宗保的意料之外。
“是啊。”
“你為什麼不去做實驗?”楊宗保突然問。
“我?”秦自江被問住了,他去做手術,這點他從來沒想過:“這個……”
“養不教父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