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劉春管理肝膽外科，你是真的沒有開玩笑？”這件事情胡東早就想問了。

“不錯，有問題嗎？”楊宗保問：“她以前就曾經管理過一個肝膽外科不是嗎？”

“可是後來劉春吸毒了。”胡東以為楊宗保忘記了。

“我知道。但是她戒了。”

“你見過戒毒成功的嗎？”胡東問。

“暫時只碰到一個劉春。不要小看人類的意志。”楊宗保思維轉動的十分緩慢，已經累到了極致：“你休息兩個小時吧。我先整理一下學生們的成績，你等下替我。”

“好的。”胡東說著就趴在了桌子上開始閉目養神，不多時就發出了細微的鼾聲。醫生是能隨時隨地睡著的人群之一。

楊宗保把手中的咖啡一口喝乾之後，也把胡東的那杯給消滅了。活動了一下因為喝了太多咖啡而麻木的舌頭，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電腦上開始總結學生們的成績。他現在不放心任何人，學生們的成績他希望親自掌握。

2個小時一到，楊宗保就把胡東給弄醒代替自己。

胡東艱難的起身之後，繼續楊宗保未完成的工作。

學生們的成績讓兩人忙活了一夜。終於在早上五點的時候，保國拿著結果離開了後臺，留下分別熟睡在桌子上和椅子上的兩人。

精誠醫學院的同學們發現早上6點的時候大禮堂的外牆豎起了一張巨大的榜單。榜單上面有全校500多名學生的頭一天考試的成績。

“怎麼這麼快？”

“不知道啊。這次出成績效率挺高的。”

“沒考好的是不是真的要補考啊？”

……

站在榜單前面的學生們議論紛紛。加上守在榜單旁邊的保國，所有人都不願意開。學生中有那麼幾個人，在看過榜單之後立刻消失了。保國把那些人的面孔一一記了下來。

從今天開始，以後的精誠醫學院的同學們形成了一種習慣，那就是在考試結束之後並不會離開考場，一直等待著成績的公佈……

楊宗保和胡東睡得十分的沉，直到太陽下山這才清醒。

一睜開眼睛，楊宗保就看到很遙遠的天花板上有幾盞照明燈，好半天才清醒自己在什麼地方。

“全身都疼。果然年紀大了熬不了夜。”胡東也醒了。

“公佈補考名單吧。三天後補考。”楊宗保說。

“可是三天後就補考，時間會不會太短了？”

“不會。我們學校只要優秀的學生。”

“那這一次退學的學生我們如何安排？”胡東問。

“分流到其它三流學校吧。”楊宗保知道一流二流的醫學院校半途接受學生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安排被淘汰的學生去三流學校還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這個家長會有意見吧？”胡東不確定。

“一部分家長會有意見，但是另外一部分不會。立刻安排優秀者去西雅圖學習參觀一年。”

“這麼好的獎勵？”胡東自己都有些羨慕了。

可是楊宗保卻有些奇怪的看著胡東，眼神中頗有些鄙視的意味。

“怎麼啦？我說錯了？”胡東終於發現了不妥之處。

“西雅圖最近缺人啊，送幾個過去當苦力。國人都以為出國好，其實……”

“呃……”胡東總算明白了楊宗保是有多腹黑。世人都以為大學的時候出國進修是多大的榮譽，需要多少努力。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在國外需要付出些什麼。過勞死那可不是傳說中的死因。西雅圖是座好醫院，要是別人去進修可能會很難，但是如果醫院是楊宗保的話，那讓幾個學生過去進修那是毛毛雨。

“好了，去公佈吧。學生們肯定等急了。”楊宗保催促胡東說。

“前幾名？”胡東只能照做。

“每個年級第一名。”

“可是一年級還在學習基礎啊。”

“西雅圖也缺掃地的。”

……

禮堂外的同學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急切的想要知道結果是什麼。

“出來了出來了……”有人瞄見了胡東。

“咳咳……”胡東尷尬的咳了兩聲：“每個年級的第一名，可以去西雅圖聖母瑪利亞醫院進修。”

胡東一說完，地下一片譁然。大家都沒想到第一名的獎勵竟然如此豐厚。

“費用呢？”有人問。

“一切全免，由學校安排。”胡東現在十分佩服楊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