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街上,一個渾身惡臭的男人行走在路zhōng ;yāng。男人很寂寞,路人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都會離的稍微遠一些,還要用手遮著口鼻,實在是太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並不是很在意別人看他的眼神,只是笑,一直在笑,笑得寂寞,笑得孤獨,笑得痛苦。拿起手裡的酒壺,在往嘴裡灌了一口酒之後,男人發了瘋似的向著前面跑去,整條街道頓時雞飛狗跳,大家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實在是太髒!太臭!是的,男人想逃,他受夠了這種被人漠視的感覺,太過痛苦。突然,一根鐵棒向著他招呼下來。“咚!”“噗!”男人吐出一口血,卻死死地握緊了拳頭,抑制著自己內心之中想要報復、想要還手的衝動。對方衣著華麗,看來是一個貴族。路人們停下了慌亂的腳步,圍攏上來,想要看看有什麼熱鬧。只見那個貴族將手裡的鐵棒揮了揮,臉上帶著鄙夷,憤憤地說著:“垃圾也敢到達菲尼來,看我不打死你!”說完,鐵棒狠狠地招呼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趴在地上忍受著,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再忍忍!再忍忍!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不差這一時半刻!我只是想要一段平靜的rì子!再忍忍!”身上的疼痛,永遠都比不上心裡的疼痛,這個道理,男人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更加理解。
“啊!!!”周圍圍觀的人群中,突然爆發出了縱多女生的尖叫,男人感覺到了自己的臉上好像有什麼液體,熱乎乎的。用手摸了摸,是血!男人連忙轉過頭,卻看見貴族用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鮮血不斷地向外噴湧,那雙手已經全都成了紅sè。貴族慢慢地倒下了,連帶著貴族的爪牙也全部都死了。殺死他們的,是一個身材還算高大的男人,這個男人的眼睛!是鷹眼!他披著一件黑sè的披風,披風裡一件白sè襯衣,頭上戴著一頂寬簷禮儀冒,背上還有一把黑黝黝的大刀,剛才殺掉貴族的時候,用的應該就是那把大刀。“你是什麼人?”鷹眼男人看著趴在地上的男人,很是好奇,“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不敢還手的人,還是一個男人。”
渾身惡臭的男人將拳頭握得更緊了一些,然後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前方走去。“喂!好歹留一個名字吧?是我救了你,不是嗎?”身後傳來鷹眼男人的話語。男人停下腳步,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鷹眼男人,“科恩!”
“我叫茱蒂!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在這麼懦弱了!”
懦弱嗎?科恩苦苦一笑,他也不想這樣,像是一條狗一樣生活在世上,乞求一餐食,乞求一張床。他也想要堂堂正正地生活在世上,他也想要朋友,他也想要家人,可是他不行,僅僅是因為他的名字,僅僅是因為科恩這個名字。他的敵人太過強大,太過yīn險,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每天像是一條狗一樣的生活,習慣了被敵人追殺,習慣了被敵人壓迫。他甚至已經找不到這樣生活下去的理由,他甚至將這種生活當做了常態。“生活,本該如此。”每當到了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他就會這樣告訴自己,這是生活,不要想著違抗它。天很快就黑了,科恩找了一個牆角,蹲下身來縮在牆角里,避寒。牆的另一面,是一家子,他們正在享受家人的溫情,而科恩享受的卻是人情之冷暖。天冷了,科恩將手腳和身子縮得更緊了一些,將身上的溫度完好的儲存起來。九百年了,他從來不曾有過一個家,從來不曾有過家人。有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發瘋了,可是到頭來他還是在忍受著,瘋不了,好失望。“為什麼自己不能瘋掉?”他常常這麼問自己,問很久,很久,卻總是找不到答案。他真的很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瘋子,這樣他就感覺不到痛苦,感覺不到心靈的痛苦。
“你怎麼在這兒?”一個聲音從前面傳來,科恩抬頭看去,是茱蒂。茱蒂是無意中來到這個地方的,他晚上出來散步,誰知道就走到了這個地方,誰又知道就遇見了科恩。茱蒂用手在科恩的衣服上摸了摸,太髒了,泥土甚至已經融入了衣服之中,看樣子是怎麼都洗不掉了。“你家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家。”科恩看著茱蒂,恨恨地說著。他是在嘲笑嗎?嘲笑我沒有家?科恩恨恨地想著,卻沒有任何作為。
“那算了,你還是先到我這裡來吧,把身上洗洗。”說完,茱蒂將科恩從牆角里拉了起來,“先去洗一個熱水澡,然後跟我說說你的事,我看看能幫你做些什麼。”說完,茱蒂還非常善意地用手摟住了科恩的脖子,好像是兄弟一樣。
“放開!快放開!”科恩拼命地將茱蒂的手從自己身上弄了下來,然後歉意地說道,“你是一個好人,但是我身上太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