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不甘,急切地說道:“你是雅兒,是我的雅兒。”
妃後一陣噁心,心中一陣感想,真是讓人噁心,分不清誰對誰錯了。本來她很氣憤,但轉念一想,她已經不再需要他安達的原諒和疼愛了。他安達在她眼裡,只不過是一個糟老頭。要不是他給她的仇恨,她現在會很幸福地跟著嶽一飛一起過日子。她要毀了這個糟老頭,“恩愛夠了嗎?”
安達聞言,從妃後那簡單的話語中聽出了殺機,忙問:“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罷手?”
妃後笑道:“本宮說過,你不配做郝爾漠國的統治者。本宮是來給郝爾漠國的國民們帶來光明的。本來就只是這麼簡單,但是半路殺出來擋我路的人,也得死。”她說這話時,目光祥和地盯著妃雅,意指擋她路的人正是妃雅。
妃後輕笑幾聲後,繼續補充道:“妃雅妹妹似乎也是願意給他安達陪葬的是吧?”說罷,她命令李將軍,先把對面那個妖女給她拿下,用她教給他們的陣法。在古域國大軍進攻郝爾漠國之前,妃後就交待清楚了,郝爾漠國善用妖術。每一種妖術,她都交待了破解的辦法。
妃雅大笑,“你已經身受重傷,還拿什麼來跟我們抗衡。”
妃後不用解釋,不屑道:“你覺得,本宮會如此笨嗎?沒有任何準備,本宮敢來這妖國嗎?你別忘記了,本宮也是出生自郝爾漠國。郝爾漠國的哪路妖術本宮能不清楚。”
妃雅一時語塞,張口道:“你……”
李將軍帶人衝向妃雅,步步逼近。
妃雅清清楚楚地看見士兵們每一個人的劍上有血跡,明顯地看出那是破陣的血符。就如折枝原先準備好的乾坤大挪移陣,倘若古域國大軍不懂破陣之法,將會被陣中的幻影迷惑,自相殘殺。但是,士兵的劍上有了血符,就能及時從陣中清醒,帶有血符的劍會指引他們斬妖除障。
正是妃雅等人,人心惶惶之時,妃後突感不適,卟哧一聲吐了一地鮮血。死屍的指甲插入妃後前胸後背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是油盡燈枯之時。只是,她強忍著痛,把那一口氣撐現在。
峰迴路轉了,妃雅驚喜,陣腳也穩了,加之她的劍下還有一個默不做聲的荷衣作為籌碼。
妃後掐住折枝脖子的手,一陣鬆懈。折枝趁此時反擊,卻始料不及妃後還有力氣抵抗,反而掐得更緊,微笑地說:“小國王,不想死得更早就別動。”然後,她朝著妃雅申明道:“別高興得太早。”說罷,又是一陣狂風呼嘯,安達被她用盡內力吸入掌心。她一手掐著折枝,一手掐著安達。
“李將軍聽令,無論如何,今日必將郝爾漠國攻下,速派人回國向我兒君臨尺覆命。”
妃雅打斷道:“姐姐,你看看我手上的小姑娘是何人?”
妃後不是沒看見荷衣在她手裡,而是一向冷靜自如的她,把任何威脅都看淡如茶,“那麼,又怎樣?”
妃雅用劍抵住荷衣,命令道:“叫娘,這是你親孃。她就快要死了,你怎麼毫不痛心?”
荷衣在劍下,輕笑道:“瘋子。”
妃雅給了她一巴掌,重重的,“我讓你叫她娘。”
荷衣抬起頭,笑道:“變態狂,殺人不眨眼的變態狂。你把欽涯怎麼樣了?”
聞言,妃雅痛快地笑了,顧不上李將軍派來計程車兵正向她進攻,“姐姐,你真可憐。你死到臨頭了,你的女兒都不會為你盡敬。你在她眼裡還不如一個小情郞。”說罷又是一陣大笑。李將軍的人馬揮劍如雨,她妃雅憤怒地反擊,斬了一人斬不完全軍,只得拿荷衣威脅道:“姐姐,你若是不想她死在我手裡,就叫你的人退下。”
妃後聞言,紋絲不動。
李將軍的血劍直指妃雅。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李將軍的劍直刺妃雅胸膛時,她把荷衣推了出去,擋住自己。眼看李將軍那把利劍正要刺入荷衣胸膛時,妃後扔下手中的折枝與安達,一掌將李將軍的劍霹成兩半。
被捆了手腳的於子期頓時驚呆了,在妃後衝出來的前一刻,暴發了潛力,掙扎出捆綁他的細繩。
荷衣脫險,眼睛睜得圓溜溜地看著就要倒地的妃後。
那一刻,她不知道該不該叫她一聲娘,只見妃後緩緩地倒地。
就在此時,折枝身旁的安達也無緣無故地倒地,嚥了氣。
折枝驚慌,來不及扶住安達。
妃後衝著妃雅微笑:“我死了,我會拉一個人墊背。安達死了,你活著也沒意思。郝爾漠國完了,安達完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