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站外面。
荒蕪城鎮的二層廢墟中,傳來了一聲壓低聲音的咆哮。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武田公司的元境久保田一郎臉色陰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語氣中蘊含著不加掩飾的暴虐。
就在剛剛,武田公司資助的那個小隊全部掉線了。
在元境中非正常下線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不僅一個月內無法再次登入元境,義骸也全部報廢。
“是時候去找我們的朋友算算這段時間的賬了。”久保田一郎陰沉著臉,語氣森然地說道,“他們應該祈禱身上的器官能值點錢才對。”
手下聽了點了點頭,遲疑了下,還是忍不住問道,“禁地裡還有一個冒險隊,我們要不要盯著點。”
久保田一郎的腦海中也回想起了那個“成分複雜”的小隊,心裡對此倒是不抱太大的希望,如果連那種隊伍都能隨隨便便通關禁地,那他這一年多來是在吃屎的嗎?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對眼前這個武田公司自衛隊的小隊長山上善衛說道,“你留在這,等他們從地下上來的時候你抓住他們問一下,看看有沒有新線索。”
山上善衛聞言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微笑,“放心吧主管,不過是幾個一階的元力者而已。”
他是二階的元武者,從實力上來說,可以單人完爆一個一階治安局特勤隊,更別說手下也還有幾個實力不俗的元力者。
久保田一郎點了點頭,轉身就帶人離開了這裡回營地下線,似乎也沒將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現在的他,滿心只想和那幾個“浪費”了他一年精力和時間的青藤學院高材生們聊聊人生,聊聊他們身上哪個器官比較值錢
同一時間,地鐵站下再次啟動的列車上。
開啟了【破綻之眼】的梅封視線盯著灰霧裡那個抱著孩子的母親,眨了眨眼,像是幻覺一樣,對方的眼神再次恢復了那種毫無生氣的死魚眼。
梅封見狀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眼周圍——小熊等人上車後和上一次一樣,彼此間背對背警惕著周圍濃郁的灰霧,對於灰霧中剛剛那個驚悚詭異的微笑明顯毫無所覺。
是自己看錯了嗎?
梅封搖了搖頭收回了視線,假裝看向別的方向,抬腿朝著灰霧中一個怪物走去。
下一秒,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梅封又要像是上次一樣大開殺戒的時候。
他卻陡然停下腳步,霍然轉頭,視線唰的一下子看向了那個抱著孩子的怪物。
那個怪物正在笑,笑容中三分痛苦,三分薄涼,剩下的全是對眼前這個人類的譏嘲。
然而梅封這冷不防地一回頭,頓時讓這怪物臉上的“扇形圖”一僵,整個都不由愣了一下。
“笑啊!繼續笑!你都沒停過!”梅封挑了挑眉,對著那個怪物說道。
身後正在思索第一次爆炸會發生在哪節車廂的小熊等人,聽到梅封忽然對著灰霧中開口說話,不由愣了一下,似乎也都察覺到了不對。
“怎麼了?”
小熊趕緊問道。
然而就在這時,灰霧中陡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彷彿惱羞成怒一般,那詞綴變成【絕望的母親】的怪物陡然起身,速度哪有半分遲緩,一路發出刺耳的尖嘯聲朝著梅封“嗖”的一下子衝了上來。
下一剎,
只聽“嗤啦”一聲。
梅封手中的鐵釺精準無比地洞穿了對方的腦袋。
鐵釺下,那怪物皺了皺眉,艱難地抬起視線,朝著梅封露出了一個無比悽慘的笑容,隨後解脫了一般頹然栽倒在了地上。
梅封皺了皺眉。
他低頭看了眼倒在身前的怪物,又看了眼地鐵座位上那個小小的身影在失去了“母親”後從座位上翻了下來,悄不做聲地躲在了座位下方狹小的空隙中,雙手抱著腦袋捂著耳朵,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倒在梅封鐵釺下的“母親”。
如果沒記錯的話,前面那次上車,梅封衝進灰霧中帥怪的時候就沒看到這個“孩子”——想來剛剛對方就是這樣躲在了座位下方,並沒有對梅封出手攻擊。
什麼情況?
不是說畸變異化的怪物只剩下攻擊的本能嗎?
梅封低頭看了眼這對母子怪物,心情莫名變得有些差勁,剛好灰霧中又有其他的怪物衝了上來。
他再次丟了個灰霧小助手的“偵視”上去,這次沒什麼意外,全部都是【溺亡的乘客】。
於是梅封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