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沒有道德的時候,
你就無法綁架我。
同理。
當我沒有家人的時候。
你就無法威脅我。
這個道理很簡單,
卻沒有多少人會那麼做。
此時此刻,
當那個眉眼清秀的少年人語氣誠懇地說出這句看似平和的話時,空氣中卻莫名充斥著一股辛辣如刀的嗆人氣息,讓人不自覺就胸口發堵彷彿點燃了一團火。
黃雀的臉色陰沉得足以滴出水來,那隻死魚眼般灰色的機械義眼注視著梅封,餘光朝著那輛三蹦子上資料實時上傳城市公共安全系統的執法記錄儀掃了一眼。
“孤兒嗎?很好。”
他凝視著梅封,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看上去似乎不怕死,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上有一種東西叫‘生不如死’?”
黃雀轉頭環視了一眼周圍烏鴉幫眾人,微微低垂下視線,似是自言自語地對自己說道:
“烏鴉幫和巡查組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段時間上面也有人交代過讓我們不要惹事,可有人主動找事發生什麼意外,找個人進去挨槍子應該也就沒問題了吧那位大人想必也怪不到我的頭上。”
一旁烏鴉幫的成員顯然聽懂了黃雀的暗示,早就等著給掃把頭報仇的他們頓時紛紛不懷好意地往前一步,將梅封和王啟東兩人包圍在了人群之中,裸露出的機械義體散發著冰冷殘忍的鐵鏽氣息。
王啟東見狀頓時後退一步,滿臉緊張呼吸急促的環視著四周。
這些烏鴉幫的成員身上雖然沒有什麼重型火力,事實上,這些底層的社團也弄不到重火力裝備——亞夏聯邦對壁壘內的重火力管控力度十分嚴格,不下於前世梅封所在的海藍星華夏。
即便如此,這些人從垃圾場回收的政府集團軍和財團自衛隊淘汰下來的零件和黑市上購買的部位拼湊出來的機械義體上那些輕火力武器也不是梅封和王啟東能對付了。
想要承受這種槍械子彈的火力,哪怕元力者中專修肉體正式就職的“元武者”,也要達到三階才能嘗試用身體硬抗。
梅封現在的體質才7點,他可不覺得眼下自己的肉身強度能達到三階元武者的標準,一時間月不由微微蹙眉。
好像有點玩脫了。
“我警告你!你們別亂來啊!”
王啟東握緊手中的微型散彈槍,後退一步,終於表情地有些‘屈辱’地拼爹道,“你們你們知道我爸是誰?我爸是王希來!下江城的治安局局長!”
聽到這話,周圍的烏鴉幫成員動作明顯遲緩了下,黃雀的臉色也微微一怔。
治安局在下江城可是絕對的土皇帝,如果王啟東撒謊還好說,一旦是真的,治安局局長的兒子在他們手裡有個三長兩短,上面的人可能會保住烏鴉幫,卻沒人來保他黃雀。
眼下事發突然,王啟東雖然空口無憑,但他們卻也沒法查證。
黃雀的臉色也變幻了下,旋即又恢復如常,朝著等待他命令的眾人無所謂地甩甩手,“愣著幹嘛?那就把王公子請出來唄,嗯,剩下的那小子你們看著辦我一概不知情。”
王啟東臉上一變!
顯然沒想到對方這麼無恥。
他和梅封今天剛認識,卻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這個時候讓他拋下梅封自己走,根本過不了他自己心裡那關頓時咬牙心一橫,抬起手中的微型散彈擋在梅封身前,學著梅封放狠話道:“我看誰敢過來!”
“你們不敢殺我!我可敢殺你們!”
烏鴉幫眾人腳下頓時一僵,沒人願意不明不白送死,頓時目光惡狠狠地盯著王啟東和梅封。
眼看氣氛越發僵硬,甚至有不懷好意的烏鴉幫成員手悄悄摸向了腰間,似乎準備抽機會放冷槍。
忽然,望江水產貿易市場方向忽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沒想到你們烏鴉幫還是那麼爛泥扶不上牆啊,還是說只有蹂躪這些商戶才能滿足伱們那可憐的自尊心?”
緊接著,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響起。
不遠處冷眼旁觀的黃雀聞言轉過頭,視線落在了從望江水產品貿易市場主動出來的一行穿著黑色正裝的人身上,嘴角忽然露出笑意說道,“唔居然主動出來了?那就好辦多了我還以為今天望江門的人又要當縮頭烏龜和我們玩捉迷藏呢。”
此時,望江集團的一行人臉色也都有些難看。
一旁有人壓低聲音道,“方哥,左邊那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