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看著顧夕顏的甜美睡顏,突然覺得她一點也不可愛。
他為了不讓她等太久,連頭髮都沒洗。今天是他們新婚第一天,現在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怎麼可以這樣冷落他這個新上任的夫君?
周暮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他上了床,鑽進被窩,直接上手把身嬌體軟的小妻子攬入懷裡。
婚前其實也親過,但從來不像此刻來得這樣刺激直接。
怎麼小妻子的身子這麼軟、身上這麼香?跟他吃過的嫩豆腐一樣。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脖子,越親呼吸越急促。
顧夕顏本來是睡著的,她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以為自己在做噩夢,張開嘴想要暢快呼吸,誰知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讓她更加窒息。
她迷朦間睜開眼,正對上週暮黑沉沉的眸子,而讓她呼吸不暢的人,正是這個人……
“夫人,我今晚會讓你快活的。”周暮邊吻邊喘。
顧夕顏左閃右避,想躲開他熾熱纏綿的親吻,他卻很不樂意,扶正她的臉,逼她接受自己的熱情。
“為夫想這一天想很久了,你不許躲……”
隨著他話音落下,他展開了新一輪的熱情攻擊,讓顧夕顏的神智漸漸飛遠。
她也不明白明明是一樣的親吻,為何跟以前不一樣,她渾身上下像是沒了骨頭,靈魂沒有了著落,隨著他的唇和手不斷往陌生的領域沉淪……
相較於棲時院的乾柴碰著烈火,隔壁的秦王府就顯得冷清多了。
白天來參加喜宴的就沒幾個賓客,以前和秦王府走得近的很多官員也都去了隔壁吃喜酒。
除了那些早已和秦王府結盟之人,在沒有選擇的情況才來秦王府吃喜酒,其他人都選擇了周暮,這就是殘酷的事實。
只賢妃仍抱著一點期望,畢竟成德帝還沒去隔壁。
平素她在宮裡是最受寵的,她侍寢的時候試探成德帝的口風,成德帝沒有直接拒絕她,這說明還有轉寰的餘地。
只要成德帝來吃阿行的喜酒,她和兒子便能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賢妃就這樣等啊等、盼啊盼,好不容易收到訊息御駕隊伍出宮了,直奔永安街而來。
她甚至想著要不要出秦王府去接駕,這樣就可以逼得成德帝來秦王府。
最後關頭,阿行制止了她。
阿行說強扭的瓜不甜。言下之意,成德帝是去隔壁周府吃喜酒,而非來秦王府。
事實證明阿行猜對了,成德帝的御駕隊伍確實去了周府。
賢妃看著寥寥數幾的賓客,悲憤湧上心頭。
她要強了一輩子,也風光了一輩子,怎會臨到頭來在自己兒子的婚事上被人這樣打臉?
是了,是柳朝顏這個禍害。
道士為柳朝顏批命,稱她克父克母剋夫,她為了面子,也是因為形勢所迫,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這樁婚事。
若阿行早點下定決心,毀了這樁婚事,最起碼今日就不會被人這般羞辱。
賢妃憋了一肚子氣,等到柳朝顏和周行正式拜堂成親的當會兒,到拜高堂那一刻,賢妃手裡的杯子突然甩了出去。
杯子就著熱茶堪堪在柳朝顏的足畔摔個稀碎,一時間喜堂內寂靜無聲。
柳朝顏從進秦王府的那一刻起就覺出了不對勁,雖然她披著紅蓋頭,卻也看出參加她喜宴的賓客少到極致。
她突然間很慌,這跟她所想象的婚禮不一樣。
她想象的婚禮應該是賓客滿座,新婚夫君待她如珠如寶,王府上下對她這個王妃畢恭畢敬。
當她所期望的前景接連落空時,賢妃的態度就愈發讓她上心。
偏偏賢妃早不發難、晚不發難,卻在拜高堂時甩了杯子,這不就是當著僅剩無幾的賓客表達對她的不滿嗎?
她心裡頭悲憤至極,卻又不敢表現在臉上,只小心翼翼地牽緊紅綢,隔著紅蓋頭看向她最好最好的阿行哥哥。
周行心裡頭也鬱結難消,心裡像是燒著一團火。但他還保留了一份理智,只淡聲吩咐道:“來人,把現場收拾妥當!”
賢妃卻說道:“成親誤了吉時不妥,繼續成親儀式!”
柳朝顏臉色微變,她所跪的圃團上全是瓷杯碎碴,難道她就這樣跪在上面嗎?
這是儐相揚聲道:“二拜高堂!”
柳朝顏猶豫之後,發現周行保持緘默,她只好蹲下丨身子,想先拂開上面的碎碴再跪下。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伸手,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