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解開王怡君的啞穴後就往床上倒去,他現在真的好想抱著棉被哭。
“這不算什麼吧。比起因為你的關係而讓我飽受生命危險,我覺得這種事只是小菜一碟罷了。對不對,阿明,或找我該叫你做御堂三郎,仰或是……絕。”比起大明,王怡君就顯的冷靜多了。
“詩函都告訴你了啊。”大明想來想去,大概是王怡君被人綁架那次,詩函等去解救時露了口風吧。
“嗯,把眼鏡拿下看看。”王怡君對這比較有興趣。大明沒辦法,只好把眼鏡拿下,露出藍頭髮的真面目。
“果然是這張臉,難怪詩函和無痕會對你死心塌地的。”王怡君伸手捏了捏,然後很認真地把大明的臉孔又掐又揉的,好像在揉麵團一樣。
“夠……夠了吧。”大明趕緊後退,擺脫了他老姊的魔掌。
“還沒呢!我只是檢查你是不是有整容過而以,接下來還有。”王怡君左手拿針筒,右手拿手術刀,一臉邪惡的好像要把大明解剖研究一樣。
“你,你要做什麼……”大明怕怕的縮到牆角。
“乖,讓姊姊我抽點血檢查做實驗。一條龍欸………”王怡君的眼裡閃閃發亮著,好像看到一個大寶藏一樣。
“我不要!”大明回答的很堅決。
而王怡君也沒繼續逼她,只是喃喃自語:“我想,老媽會有興趣知道你那些紅顏知己的事吧。美幸、侍劍、小雪、晴川………”
“我知道了……”大明含著眼淚,屈辱的投降了。
“乖,這才對嘛。”王怡君拍了拍大明的臉頰,然後抽完血拔了幾根大明的藍頭髮後,就興高采烈的回房間去做實驗了。
看的大明是直搖頭嘆氣,自己好像是回來找罪受的。
晚上在吃年夜飯時,大明少不了要受父母一頓炮轟。不過罵歸罵,大明今年還是有領到個紅包,雖然不多,但也算討討喜氣。
隔天一早,大明就騎著腳踏車溜了出去。雖然他原本是要在家裡睡一整天,但是有王怡君留在家裡他更危險,所以大明只好騎車出去四處逛逛。
新年的街上也沒什麼好說的。這裡又不是什麼大鄉鎮,所以自然也沒有啥百貨公司之類的東西,大多數的商店也都是歇業的狀態,而且最近天氣很冷,大家不是出去玩,就是情願守在家裡,所以路上冷冷清清的也沒什麼人。
說實在的,一個人孤拎拎的在冷清的街上亂晃,心情實在好不到哪去。最後大明騎著車,越往荒僻的地方鑽,最後來到一個本該很熟悉的地方。
“怎麼……”大明惆悵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這裡原本該有個小小的海灣,也就是他和被綁架的詩函相遇的地方。
以前大明老愛來這地方釣魚,因為這裡偏僻又安靜,沒什麼人會來,他可以發呆上整日。可現在這個海灣被填平了,被建築廢棄物給填平了,到處只見碎紅磚和水泥塊,野草蔓地叢生,往日的風貌已不復存。
“這裡變了,我也變了。”大明有點哀傷的笑了笑,總覺得能回去的地方又少了一個。最近寒流來襲,冷風蕭瑟的吹著,到真有幾分淒涼之意。
“但是你的心,由始至終就不曾變過,不是嘛。”侍劍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大明身後說。這時一陣強風吹來,吹的侍劍的衣裳和長髮漫天飛舞。
“對喔,我都忘了還有你的存在。”大明笑著說,他還一直以為只有他一個人。
“別傻了。除非你死或蒼冥毀滅,我們才有可能分開,不過這兩件事,我想大概也沒有人辦的到。”侍劍敲了敲大明的腦袋。
“那會是多久。”
“永遠。”
“永遠……真是漫長的字眼,我真能活那麼久嗎?”
“會的,不管你願不願意。”侍劍也知道這種強迫性的生命型態,只會是永無止境的折磨,可這就是事實。
“那詩函和無痕呢?”大明問了一句,但這時侍劍就沉默了起來。
“你知道嘛。光是現在詩函無痕不在我身邊,我的心裡就感到好孤獨。我無法想像沒有她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大明說著說著,那聲音好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
侍劍正想安慰他幾句時,大明卻抬起頭來樂天的說:“不過那應該是很久以後的事情才對,以後在煩惱好了。”害的侍劍狠狠的K了他幾拳。
“白痴,害我以為你真的很難過。”
“我是很難過啊。一想到最後還是註定要失去她們,我的心就好像空了一樣。侍劍,如果每個人的存在都有他的意義,那我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