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光團猛然匯聚撞至一處,輕光靈氣潰散開來,鋪天蓋地,瞬間將腳下這數百里的樹林,連帶身處茅草小院內的妖界眾人一齊籠罩於內。
眾人仰頭瞧著他,皆是驚駭。我王佈下的這擎天結界,陽剛之氣夾雜著天生妖力,法力非凡,實是詭異。
其實眾人不知,向陽此時佈下的這擎天結界,除了自身體內攜帶的妖力,與天罡神劍的神力之外,還有元始天妖的天之妖力。倘若血魅在此,定能瞧出向陽這詭異的天之妖力。
錦繡眼前流光一閃,向陽在她身旁幻化成形。錦繡又驚又喜,笑道:“你這結界防禦之力霸道,只怕是連雀鳥也飛不進來。”
向陽微微一笑,道:“大計當前,此地是我等妖界眾妖獸駐紮所在地,馬虎不得。”
隨即,向陽攜了錦繡之手,兩人縱身跳落於院內,夜斷魂迎上來,躬身道:“我王之法力,天下無人能及。”
向陽仰頭大笑,擺手道:“莫是再誇,今夜已晚,你等將院子打掃乾淨,歇息。待得明日眾妖趕來,吩咐他們暫住此地。”
夜斷魂、銀狼、猛虎、飛鷹、毒蛇五人令命,當即四下尋得兩柄破舊的掃帚,撕下幾塊衣衫,清理開來。
向陽趁此片刻之機,轉身往屋後樹林掠去,錦繡見狀,慌忙追隨。
兩人一前一後急掠,片刻之後,已然入得林中深處;此間樹木參天,雜草粗壯,清幽靜謐,一彎溪水緩緩流過,正是妖獸修煉歇息的佳地。
夜風拂面,向陽心中微覺自己此前對錦繡的怒喝有些過分,無言找話道:“此地曾是你幼時所居,定是有很多記憶……當日玉鏡湖底,你為了尋找我,顧不得姥姥……她只怕是已叫流水腐蝕了去……”
錦繡聞言知他怒意已消,嘻笑著搶上前來,一把挽住向陽的手臂。“我幼年時最深刻的記憶,便是在你身上;至於姥姥,她雖肉身盡毀,然,在我心中,她之靈魂,與我同在。”
向陽抬手覆上她的手背,嘆道:“錦繡,你之待我,情深意重;其實我心中,很是感激。”
錦繡正色道:“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盼你將來能真的只在意我一人……”嘆息一聲,錦繡知那月疏桐,實是無法從向陽心中抹了去。
向陽一拍錦繡的腦袋,失笑道:“傻女子,我自是隻在意你一人……”心間那張清麗無雙的的面容閃過……他真的能只在意錦繡一人麼?
林中靜謐一片,錦繡將頭顱緩緩靠在向陽肩頭,幽幽道:“道家有云,無為而無不為,我僅是順應自己的心意罷了!並非真的要你僅戀於我一人,只要你能容我將來日日跟隨於你身旁,瞧著你,我心中便是很知足。”
“錦繡……”向陽緊緊握住她柔軟的手指,說不出話來;放眼這天下間,眾生芸芸,只怕再無人,能似她這般一心一意,不顧一切的傾心於自己。
錦繡一吐舌頭,嘿嘿笑道:“難道你不曾覺,你與我說話,從未將那‘本王’二字掛於嘴邊麼?故而你心中定是很在意我的!”
“頑皮!”話落,向陽一掌重重拍至錦繡腦門,失聲大笑。
錦繡一撫額頭,嬌嗔道:“好歹我是女子,你下手也不會輕些。”緋紅的臉頰之上,卻是滿滿的欣喜。
向陽見狀,大笑更甚。佯怒道:“看來本王寵你過甚,養成了你這得意頑劣的性子,今後該當對你兇惡些才是。”
“你敢!”錦繡揚聲大喝,一拳重重擊在向陽胸口。
向陽一把握住錦繡的拳頭,狂笑四起,“本王有何不敢!這林中看似有猛獸,本王這就將你丟入其中,看你奈何!”話落,他一把撈起錦繡的腰身,急掠而去。
稍頓,林中傳來錦繡一聲驚呼,“啊——!蛇,蛇——!”
金黃色的法術光芒爆閃,夾雜著向陽陣陣惡笑,“你好好施法對付,就當替眾妖清掃叢林。”
“混蛋小子……啊——!不成,向陽,救命啊!”
紅色的劍光掠過,向陽大笑道:“無用!”一聲嗚鳴傳來,聽似那蛇暴斃之聲。
流光一落,兩人躥出樹林,錦繡笑道:“該回去了!”
向陽徑直拉住她的手腕,兩人身形一晃,原地消失。
茅草小院內,眾人已然打掃完畢,見得兩人歸來,均是嘿嘿一笑,各自轉身步入左側屋內,向陽舉步跟去,夜斷魂抬手擋在他身前,“此屋人數已滿,我王還是另尋那屋歇息。”
向陽一怔,銀狼疑惑著正要言語,卻被夜斷魂邪笑著一把捂住口鼻。“你與我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