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計策都將受到阻礙,所以,派任何人出島取膳食都是不可行的。
“反正皇上應該也會盡快趕回來,這幾天我們就自力更生吧,湖裡有現成的魚,我們再想辦法讓蕭將軍替我們送點佐料過來。”連續吃幾天魚又不會死人。
“這皇后她們膽子也太大了,明明知道皇兄不準任何人傷害你,現在皇兄才剛走,她們就敢步步緊逼,就不怕皇兄回來治她們的罪嗎?”雪兒憤憤得直咬牙。
我苦笑著搖頭,她有龐大的家族勢力為她撐腰,現在甚至還有百姓做她的後盾,說不定,她除了我,天下人還要拍手稱快,讚揚她賢淑能幹吧?只要我死了,到時候她有的是辦法為自己開脫,這樣一舉兩得的事,她自然是不遺餘力。
“我現在愁的是無畔那邊,雪兒,你有沒有把尋人啟事交給白總管?”之前光顧著青兒的事,竟把這件重要的事給忘了。
雪兒點了點頭,應道:“昨天中午白總管就來取走了,如果安排及時的話,應該已經貼出去了,只是,現在這個時候,你把一個男人找來,這恐怕只會令情況更糟糕。”
她說得沒錯,現在這個非常時期,我又無法通知白總管去城門口接應他,一旦不慎,他便即有可能會被皇后的人抓了去,就算他本事大,逃掉了,這事也即有可能被奉九儀編排成謠言來加害於我。
“看來,只有但願他沒有看到告示,或是,不要來找我吧。”那天我親口跟他說過,不要再被他救,他應該還記得吧?他是一個冷傲的人,那番話他應該是記得的。況且,還有傾國,雖然事後我也有懷疑他和傾國的關係,但是,傾國應該是會阻止他來找我的吧?儘管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卻就是有種這樣的直覺。
是自己太想幫秦冥了,才會厚著臉皮拉下面子貼告示找他,現在想來,自己真是太沒原則了,說不定他看到了告示還會在心裡嘲笑我呢。
“或許,我們可以再做一個熱汽球,逃出皇宮去。”雪兒突發奇想。
“我們人多,熱汽球根本帶不走這麼多人,何況,我們的原材料不足,也無法做,而且,因為熱汽球的事百姓們已經認為我是妖孽了,再弄一個熱汽球,到時候他們用箭把我們射下來怎麼辦?”我立刻便否掉了她這個念頭,“現在我們處於被動,能做的就是等,同時做好一切防備。”
其它幾人默不作聲,算是認可了,事實上,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對岸的人馬僵持了許久終於散去,護島者也消失不見了,只留下蕭易一個人,我和雪兒負責釣魚,接下來的兩頓便是吃烤魚和喝魚湯對付過去,蕭易那裡我也傳了話,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去替我們弄佐料。
躺在床上輾轉了很久,才終於有了一絲睡意,就在我迷迷糊糊之跡,突然,一聲輕喚在我耳邊響起,“任初靜。”
是誰?我懵懂的睜開眼睛,屋子裡沒點燈,很黑,難道是我做夢了嗎?
“任初靜。”聲音再度傳來,就在我身旁,黑暗裡似乎隱約可見一抹模糊的身影,我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就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
“噓!”來人似是生怕被人發現一般,刻意壓低了嗓門,近乎耳語般道:“別怕,我是無畔。”
無畔?是的,他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真的很像無畔,我心中頓時一陣狂喜,但隨即又覺得不對勁,無畔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且不說他怎麼會來得那麼快,他又是如何混進宮的?就算順利混進宮,他又是怎麼知道我住在清風水榭?他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那些護島者不是很厲害嗎?又怎麼會讓他摸到這島上來?
眾多的疑惑一時間全湧上了腦海,捂住我嘴的人卻並未察覺,見我一動不動,便以為我已經相信了他,緩緩鬆開了手。
我的眼睛已稍稍適應了這光線,在他鬆開我的那一剎,我想也沒想,伸手一拳便照他的面門打了過去。
來人似乎並沒有防備我,“怦”的一聲異響,立刻,我的手彷彿擊在了鋼板上一樣生疼,而且,這鋼板還是有稜有角的,那種撞擊到骨頭的感覺讓我的眼淚瞬間飆了出來,本能的張嘴痛呼起來,“啊。。。。。。唔。。。。。。”
聲音只來得及傳出一半,便再次被人捂住了,貼近我道:“別出聲,我真的是無畔。”
這次,我相信了,因為我已經意識到剛才自己擊中的正是他的面具,可是,我卻沒法止住自己的聲音,因為剛才那一擊自己用盡了全力,這會手一定傷得不輕。
眼淚如同開了閘似的流個不停,浸溼了那隻捂住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