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藥力,她這樣的引‘誘,換作任何一個男人也斷然無法拒絕,而他,居然連一點動容之色都沒有?
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容貌與身段,卻絲毫也未入得他的眼?還是說,他的心思,已全用在了那個任初靜的身上?
但眼下,他眼裡的不耐煩她卻是看出來了的,知道自己若再留下去,只會惹惱他,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請安告退。
轉身的瞬間,心底的恨意濃烈到了極點。任初靜!這後宮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和她爭,看來,她是該採取點行動,除去這個眼中釘了。
直到小白再一次關上書房門,秦冥心裡才稍稍舒坦了些,卻見屏風後的人遲遲沒有出來,心裡不禁生了疑惑,喚道:“任初靜!”
屏風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這讓他心中一凜,她怎麼了?沒有多想,他急忙起身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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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要去拍藝術照了,這兩天得存稿啊,痛苦……那個,有些人說進展慢,這一段,主要是寫冥冥心理的轉變,所以詳細了些,到後面就很快了。
正文 帝王篇(五十九)
角落裡,那個用紅絲巾裹著身子的女人蜷縮著,星眸微閉,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
雖然奉九儀是磨蹭了一些時候,但,她也至於這麼快就等睡著的,尤其還是以這種姿勢。
“任初靜。”感覺到她的不同尋常,他朝她走了過去,蹲下身來,輕輕抬起了那張刻意躲閉著他的臉,“不用裝了,朕知道你沒睡。”
展眸間,那雙靈動的眸子卻已不同於往日的變得紅潤,晶瑩的淚光在眼眶裡閃動著,卻仍倔犟的不肯落下。
她這是——躲在這裡哭?“你怎麼啦?”
誰知,他不問還好,一問,那原本噙著的淚水像是終於找到了渲洩口,再也止不住的滑落下來。
“都是你,害我著涼生病了,好難受。”在避無可避之下,她哽咽著申訴。
淚水如同滾燙的火種跌落在他心底,見慣了她的笑容,她的強悍,唯獨她的淚,總是能讓他無端的揪著心。
她看起來並不像是因為身體上的痛苦而流淚,至少,他還不至於看不清她眼中的傷心。但,他還是謹慎的將手伸向她的額際探了探,並沒有著涼的跡象,隨即,他又捉住了她的手腕。
脈象並無異常,證明她此刻很健康,他悄然利用術法窺查著她的心事,卻震驚的發現,她的傷心原來是因為他。
其實剛才他和奉九儀並沒有做什麼,但他沒有料到她心裡會是這麼敏感,更沒有料到,她會如此在意。這份在意,非但沒有讓他覺得厭煩,反而還讓他感到無比的愉悅,卻也因她此刻的難過而隱隱心疼。
他沒有想到,被一個人如此在乎的感覺竟然是這麼好,更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在乎這種感覺。
抬頭看她正心虛的看著他的舉動,他微微揚起了唇角,戲謔道:“你確定自己病了?”
“確定。”她篤定的應著,卻在觸到他眼神的那一瞬洩露了她的心慌,倉皇間站起身來道:“我現在很不舒服,我先回清風水榭了,至於懲罰,反正我也跑不掉,你什麼時候有興致,隨時來好了。”
知道了她的心事,他又豈能讓她就這樣傷心著逃掉?在她未來得及舉步之前,他一把拽住了她。
“女人不得干預朝政,這是歷代祖訓。”他試著跟她解釋。他讓她躲進來,並不是顧及奉九儀看到她在這裡時的感受,而只是,不想落人於話柄,置她於不利。
以為她會懂,可是,聽完了他的話,她的眼神反而更加的黯淡起來,哽咽著道:“我知道了。”
知道她還哭?看她無助的模樣,他手中的力道不由得一緊,索性將她一把拖入了懷中,捉住了她因為傷心而輕輕顫動著的下巴,“可朕怎麼覺得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都說得這麼明白了,我又不是傻瓜。”她固執的別過臉去不看他,卻因為隱忍而緊咬著唇,殘忍的凌虐著那片誘人的花瓣。
想不到,她的醋勁這麼大,他話已經說得這麼透,她竟然還能往歪處想。無奈之下,他輕笑著嘲諷道:“雖然女人不能幹政,但,只要沒人知道,這條祖制便不作數。”
她總算是稍稍反應過來,震驚的看著他,好一會,才咕噥道:“我不明白,如果你僅只是需要一個幫手,皇后應該比我更能勝任吧?”
她說的沒錯,奉九儀的確是有這個能力,他甚至也曾想過,如果她不是奉家的人,他是否會給她更多一些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