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一旁臉色微僵的上官落梅,上官落梅的嘴邊泛起了一絲苦,可她不曾把那敗興的話說出來,省的掃了滿滿的一片好意。
江娉婷是不會回來了,她是個倔強而執拗的人,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再回頭,可這會,她不會提起,任誰也不會說。
滿滿像是說上了勁兒,不禁嘟嘟了起來“說起來,她在庵中也待得夠久的了,落梅姐姐,你說,要不要找人去把她接回來啊?”
“娉婷前兩天才給我來了信兒,她說她想在那庵中再多待上一段時間,她為家人在庵中求了兩盞長明燈,想在那兒為嫁人好生祈福,公主不用擔心她,帶出去的人都在那兒護著她,她在庵中一切都好,等晚上回去,我將今日這事情與她說了,她一定會很歡喜的。”
上官落梅的反應極快,在滿滿想著要把江娉婷接回來時,她已經快速的接下了話茬,幫著江娉婷把留在那兒的事情說圓。
上官落梅的一反常態落入了沈煒彤的眼中,沈煒彤心細如塵,一下就已經猜出了其中的大概,這會只得先幫了上官落梅一道把話題岔開。
“聽說那庵裡的香火鼎盛一向都很旺,等過些天,我也去為父親母親求個長明燈來祈福,江家姑娘真的是一片孝心,說起來倒是我慚愧了。”
果不其然,沈煒彤的一番話將滿滿的思緒轉移,只連連點頭“彤彤姐姐,你還別說,那庵裡的香火真的是鼎盛,許多人慕名前往,你若要去那裡求燈,不如下次我們一起去,我也為父皇母后還有哥哥還有霈兒求一盞……”
岔開的話題讓滿滿與沈煒彤聊了許久,也就把江娉婷給望卻了,上官落梅長舒了一口氣後,特意為沈煒彤沏了一盞洞庭碧螺春與她,讓她與滿滿好生的說著話,給滿滿煮了一碗牛乳茶,滿滿剛喝過藥,茶解藥性不宜飲用,喝些牛乳下去解了嘴裡的甘苦,還能夠養胃,最是適宜。
上官落梅的細心,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沈煒彤也是一樣,沈煒彤很喜歡這個比自己年長了數歲的上官落梅,只是不知該如何與她親近,且她與江娉婷又是極好的關係,沈煒彤怕她會討厭自己,所以一直都與她保持著距離。
待與滿滿說完話,沈煒彤也要回去了,嬤嬤那兒還有課,她一點都不可以落下,滿滿說了許久的話,加上吃的那藥起了性,便懶懶的賴在了長榻上,是上官落梅親自送的沈煒彤,兩個人只走到了高臺之下,沈煒彤才開口與上官落梅說了話“江家姐姐是打算在那庵中一直住下去嗎?她……她是不是還是沒能夠放下?”
沒想到沈煒彤會問起自己關於江娉婷之事的上官落梅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肯定著沈煒彤的猜想,卻也要為江娉婷好生的解釋一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你無需掛懷或內疚,求而不得這種事情每天都在這世上不斷的重複上演,只是這一次正好在你的身邊出現,你們都是局外人,她也並非那個局內人,她只是走進了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那個緊咒之中無法走出,鑽了牛角尖而已,可她並沒有任何的傷人之心,你不用擔心她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她雖說心高氣傲了一些,可心地十分善良,你也是個十分好的姑娘,皇上對你全心全力的愛慕照顧,那是你的福分,可她不能夠在入宮,因為那對她而言就是凌遲的懲罰,這與你無關,只是她喜歡上了一個自己永遠不會有答案的人,以後,就讓她自己去想通吧。”
上官落梅將前後因果與沈煒彤解釋的清清楚楚,再三向沈煒彤強調,江娉婷現如今願意待在庵中,是出自自己的本心,不是什麼陰謀,也沒什麼心計,她就和自己一樣,只是為了能夠活的自在一些,活一個自己的樣子出來而已,所謂自己,便是隻是一個人,而不是為了家族揹負上任何一切的條條框框,她可以守在那庵中,守在那自己的世界裡,自己喜歡著那個人,那是她一個人的感情,不會去參與旁人,旁人也參與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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