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竹的一席話說完,滿滿懂了,這是拿著那幾個姑娘來給她做例子,望她能夠走出自己的傷痛,不要在在清絕的這件事情上一直躊躇著無法前行,自怨自艾,滿滿懂了,江娉婷也懂了,在說著滿滿的同時,不同樣也是在是在說著她自己,她掙扎在對皇帝的眷戀之中苦苦不能自拔,同樣也是一種孽障。
“再帶你們去瞧一瞧旁的地方給你們看一看,說到底啊,你們還是被人保護太好的小姑娘,一個個的連風霜都不曾經歷過,哪裡又曉得什麼愁苦走吧。”許是說到了傷心處與痛腳的地方,看著兩個姑娘臉上同時變了顏色,唯獨上官落梅一個還是那般模樣,便不再言,只讓他們披好了身上各自的斗篷坐上馬車。
“爹,爹……你別賣了我,爹,我以後會少吃飯,多幹活,求求你,別把我賣了……”三人正準備著上車的時候,小院子裡又有一個不過十一的丫頭被送了進來,身上的衣衫滿是補丁,面上也是灰撲撲的,可饒是如此,也不能夠掩去那姑娘眼底裡的那份明媚與靈動,一見便知道那姑娘將來長大,定然會是個美人。
嘴裡哭喊著的同時手裡死死的揪住著那賣她之人的衣袖,苦苦哀求,可惜,那賣女之人的眼裡只剩下了那一個裝著沉甸甸銀子的錢袋子,根本不願意理會了那姑娘的哭聲,就將那錢袋子往自己的懷裡放,甩甩手便要走了,一點一點的將姑娘的手被撥開,聽到的只是歇斯底里的哭聲哀嚎聲,滿滿光是一看,便用哀怨的眼神看向了陸君竹,希望她能夠幫一幫救一救,舉手之勞救人一命,免遭這樣的荼毒,這裡不是好地方。
“救不得,就算是救了,小姐你自己看,那賣她的人是她的親爹,她能夠去哪裡,那張臉太美了,在過個三四年長開之後,可以說,我們三個都未必能夠比得過,在農家裡,連飯都吃不飽的地方,長得太美,也是一種過錯。”
沒等陸君竹說下寬慰人的話,上官落梅已然開口,與之言說道,這些人多半都是為了生個兒子而使勁的不管不顧的生孩子,那姑娘太美了,她早兩年已經跟著母親開始學掌家,大家族裡哪怕選丫鬟也不能夠選那樣臉色如此出眾,長得太美是一種過錯,尤其是對一個什麼保護都不曾有的人而言,更加是不可容的,這樣的姑娘就是被救回來送到府裡做丫鬟,也未必有好結果,說不定會變成一個人人褻玩的家妓,這輩子就成了男人手裡的玩.物,比起在這裡,說不定死的更早,死的更慘。
在妓院裡,那些鴇子們為了能夠讓她們掙錢會像祖宗似得供著,男人們花大把的金銀只為了春宵一度,可到了府裡,那麼多主子壓著……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小姐上車去吧。”上官落梅也不忍心看著那些姑娘們遭今日這般的罪孽,可她沒有能力,只能勸說滿滿上車,最終,小姑娘的哭聲漸漸隱去,再聽不到聲音,男人滿足的掂量著手裡的錢袋子離去,而滿滿則帶著一絲絲的灰心喪氣坐上了來時的馬車,前往了陸君竹所要她們去看的下一站。
賭.場!
使人墮落的東西無非這幾樣,吃喝嫖賭,賭.場這地方,在場的這姑娘們更加沒有去看過,十賭九輸,這樣的地方更加能夠看到人性的灰暗,多少人在那地方將萬貫家財輸到傾家蕩產,甚至賣兒賣女,陸君竹帶著她們前往那裡,去瞧一瞧人另外的一面。
陸君竹用著那樣不一般的法子,來迫使著姑娘們的成長,可以說激進,也可以說是治重症下猛藥,姑娘們看著亮如白晝的屋子裡,這一個個恨不能在這寒冬臘月裡輸到赤條條的男人們輸紅眼似得把眼睛只往那賭桌上看,有的甚至是臉紅脖子粗的,心甘情願的簽下那一張一張可謂天價的高利銀子也在所不惜的要在那賭桌之上翻本,掌櫃的則是在那兒笑的眼恨不能都彎了的模樣,可見,這東西是有多麼的害人,偏生他們卻甘之如飴。
就在他們剛剛坐定的時候,適才那賣了女兒拿著銀子笑的滿臉喜慶的男人就掂量著手中的銀子入了內,許是這裡的常客,這兒的人都已經認識了他,是祝老三,是個賣豬肉的,卻因為好賭,差一點沒把自己的肉檔給貼進去,自從沾上賭這個東西之後,將家裡輸的是家徒四壁,這剛賣了女兒連賭債都沒還上,就又來了。
掌櫃的一瞧見祝老三,嘴角便是一抹輕笑,與之說道“祝老三,你可真是個心狠的,我才從門口瞧見你把你女兒捆了往那花街裡送,怎麼著,拿著你女兒賣肉的錢,你還來賭,你就不怕你娘們兒和你拼命,你一共三個女兒,現如今都賣光了,你這親爹,做的夠可以的!”
掌櫃的不過一句話,這裡頭的事情便已經聽了個清楚明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