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放著的陸君竹送給柳芙蓉成親時的金銀與自己懷裡依舊安穩放著的那張銀票,柳夫人這會捨不得逃跑,更捨不得跳船,她要把這些銀子珠寶全都安頓好了,等將來,伺機而動,在做行事。
那麼多的銀子她要是跑了,先不說能不能跑出去,就是真跑出去了,那銀子就不見了,她好不容易拿到這麼多銀子憑白便宜了這些人,這怎麼可以,命留著幹什麼都可以,這將來,柳芙蓉和陸君竹還能夠躲得了自己,她有了這些銀子存起來,等到時候,再去管他們要,她就不信了,這輩子,她咬定了陸君竹,咬定了柳芙蓉。
帶著這樣的想法,柳夫人一路乖乖的好吃好喝,哪怕渾身沒有力氣也無甚所謂,就這麼經過了近半個月的日子回到了江南的祖宅,就在押送她的人用馬車剛將她送到祖宅裡頭的時候,祖宅裡,早有伺候的人安排好了將她扶下,連帶著那些銀兩錢財也是,在她回到祖宅之後,原先個不上門的親戚,左鄰右舍的看著這一箱一箱的金銀與各種各樣連見都不曾見過的綾羅綢緞,可算是讓人花了眼,更是眼紅到不行,所有人都道這刻薄的老東西可真的是交了好運了,瞧瞧這筆橫財發的!
在柳夫人回到江南的時候,二皇子蕭歆宸冊封為太子一事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尤其是這江南,住在柳夫人家老宅的那些個左鄰右里的,都帶著禮來這兒攀那一層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想與柳夫人好生的託託關係。
柳夫人也就在那個時候知道,自己那外孫子竟然做了太子,乍然聽聞時,柳夫人心裡炸開了花,歡喜瘋了,那現在是太子,將來就是皇帝,她這是真的交好運了……
滿心歡喜時,柳夫人正要在眾人面前好生顯擺顯擺時,她竟然被人軟禁了……
裡裡外外兩三層的禁衛,不說是出去顯擺,就是想出去透口氣也不能夠,陸君竹手裡頭派來的人前前後後裡裡外外的把整個老宅圍的水洩不通,為的就是在她聽到關於蕭歆宸的事情後,打著蕭歆宸的名義在外頭肆意斂財,做下不可挽回的事情,不說是這些所謂的親戚,又或者是鄰里見不到柳夫人,連帶著柳夫人那不爭氣的兒子與兒媳婦兒也見不到。
在見不到柳夫人後,這些人也去找過柳家的長子與長媳,那畢竟是太子爺的親舅舅和親舅母,訊息傳來時,那所謂的“親舅舅親舅母”還真的是歡喜的在家恨不能一蹦三尺高,只以為自己這輩子是要交好運了,正準備在江南用這太子爺“親舅舅”的身份好似斂財時,他們夫妻已經被江南的官員請去在府衙裡好生的喝過了一盞茶,看了看這牢裡的刑罰,上了一堂生動的預備課。
江南的官員收到了陸君竹送來的關於聖上的密旨,但凡有人敢在江南以太子的名義肆意斂財者,格殺勿論!
有了這一紙詔書,官員們自然不敢懈怠,尤其是在面對著柳家人,這個特殊的太子“親戚”時。
密衛封了柳家祖宅,江南的官員又請了柳家的公子爺入了府衙,這樣的勢頭在旁人的眼裡一瞧那就不對,聰明人一下看懂了裡頭的奧妙,這是皇帝爺怕著這些個對太子無所助益的人將來打著太子的旗號在外生事,幫著太子想辦法先剷平了這些阻礙才會如此呢。
這般想來確實啊,這柳家在這江南說到底是個寒門,有個“太子外孫”可這麼多年從來沒親近過,這禮送了也是白送,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根本沒有用,二皇子養在皇后的膝下,要說最該去巴結的該是京城裡的那個榮國公府上,來這兒巴結,人都被看管起了,根本巴結不起來,人家根本不認這所謂的親戚。
想通了的人們再不來這門上瞎巴結,一下子,這看似將要發達閃耀起來的門楣一瞬之間又成了暗淡無光之色,而柳夫人成日裡被關在這丁點大地方的宅子裡,像是快要發了瘋一般,她外孫成了太子,她憑什麼要被關在這裡,柳夫人心裡頭不服,尤其是在看著那麼一點點的珠寶首飾時,這將來,外孫是皇帝,她要什麼沒有,憑什麼守著那麼點東西到老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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