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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情愫(2)

“昨兒個廢了人的胳膊,今兒個人就死了,也不知道有的人這心裡頭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就推了一下麼,這上綱上線的,可至於,小小年紀心腸倒是歹毒,仗著自己在這宮裡有後臺,就任性妄為,卸了人的胳膊還不夠,現如今好了,呵,小心啊,顧蟬露午夜夢迴心有不忿,回頭來就來找她,這些天啊,她怕是睡不好了!”

聽得屋子裡那脆耳的瓷器碎裂之聲,外間早有一名女子在此間出聲,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可以與沈煒彤與之相較的太師府的大小姐江娉婷,江娉婷年約十六,正是花開正豔的好年紀,一身絳紅色團蝶百花雲紋的對襟齊胸襦裙襯著發上所簪的鑲寶雙層花蝶鎏金步搖,明淨清澈的眉眼燦若明珠,只消一站,高貴清高之色便是渾然天成,因著家世出眾模樣是百裡挑一的,江娉婷自進了這永延殿後便受了底下這一群人的追捧,這些話,原用不著她來說,可偏生,昨兒個晚上,她瞧見了,瞧見了這屋裡的丫頭出去,更瞧見了那人親了這丫頭,她心裡頭不忿,這才今兒個要來尋這丫頭的麻煩,好出一口這惡氣。

雖說昨天晚上她偷偷摸摸的跟著雖聽不到她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可看那位這樣細心備至的模樣,再看臨走時的那一吻,她這心裡就酸的冒泡,只覺得這面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人都是襯托著那位主兒來的,她便熬不住,想氣這丫頭一氣。

“是非曲直自有公斷,人不是我殺得,不是我把她給弄了上吊的,昨夜裡該罰的我也罰了,該受的我也受的,說風涼話也該有個說風涼話的時候,若她真覺得是我把她逼上了絕路,她要來找我,那這永延殿的各位一個也逃不脫,我與她往日無緣今日無仇,別什麼都賴到我的頭上,若說有錯,我就不信站在這兒的人你們一個個問心無愧,誰平常慫恿的她成日裡說嘴,誰自己心裡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誰最該害怕的,真等股價小姐來了,你們可別躲!”

小小的年紀一身正氣,就在江娉婷拈酸吃醋般的說著那刺心之話的當下,沈煒彤自門內走出,絲毫不輸任何氣勢的看著比自己高了半頭的江娉婷,目光如炬,這一番話不卑不亢的話一說完,倒是真把這人群裡的兩個秀女給嚇得瑟瑟發抖,心神不定起來。

江娉婷氣結,看著這丫頭一副渾然不怕的模樣,只伸手一把拉住了沈煒彤指著鼻子就叫罵起了起來,光罵沈煒彤一個還不夠,看著想要護著沈煒彤的鄧卉之後,更是指著鄧卉的臉也一起算在了裡頭“你這麼張狂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早就是內定的,真當別人什麼都不知道呢,你昨兒個半夜偷偷出去做了什麼,打量著所有人都不曉得是不是,還有你,天天跟在這麼個丫頭後面做個長尾巴似得,可最後呢,她可分給你一杯羹了,哼,用著這一張偽善的臉,成天的都不知道做給誰看,真當旁人什麼都不知道似得,你可真虛偽!”

“江家小姐眼瞧著是心酸了啊,是了,太師府的小姐啊,可你除了這頭銜你還有什麼,無論沈小姐這會有什麼,你都沒有,昨兒個有了顧蟬露您還覺不夠,昨晚上的心經你都白抄了,吵吧,回頭等嬤嬤稟告了太后,咱們一個個的都傳送回家才好呢,旁人不覺得丟人,你也不覺得,那你就在這兒使勁的吵,丟份兒的反正又不是我鄧卉和沈家小姐,丟份的說到底還是您自己個兒。”

沈煒彤聽著江娉婷說下的那話正要反駁,倒是鄧卉把沈煒彤給護在了身後為著沈煒彤挺身而出,沈煒彤知道,昨夜裡怕是江娉婷已經瞧見了,心裡正泛著心虛,卻見鄧卉這般護著自己,心裡稍稍有些感動。

“傻子,被人賣了你回頭還要幫著人數錢呢,你就瞧著吧,有你後悔的時候!”江娉婷自知失態,自然不會再與沈煒彤與鄧卉糾纏,她今日嫉妒蒙了眼,太過沖動了些,沈煒彤有人護著,她鬥不過,可不能夠丟了母家臉面,冷冷的瞪著鄧卉與沈煒彤一眼之後,只氣惱的拂袖離開。

彼時,紫宸殿內,通政司副使顧大人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在那兒哭泣,一字一句的在那兒說著“請皇上為我做主,為我孫女蟬露做主,我蟬露去的實在太冤了,她那麼年輕啊,求求皇上,嚴懲真兇!”

自來到紫宸殿後,顧老大人就沒曾停過,哭的蕭歆宸心煩不已,這顧蟬露自己不賢,累了自己的名聲不說,現如今竟然還一把頭把自己給吊死了,惹來這一樁荒唐事,真不知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夠了!顧老大人這一番哭的吵吵鬧鬧的,你真把這兒當菜市口呢,你說真兇?何來真兇?你家孫女朕已經派人去查過了,她是自己吊死的,朕拿什麼真兇給你,那根白綾嗎?自己的孫女自己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