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仗人勢的東西,我覺不會讓她好過的,狐假虎威的拿著那傻子做繭子來磋磨我,做那當家主母的款兒,呸,她也配!”
一頓飯硬是讓蕭衍與喜翠姑姑兩個人對著洛卿語輪番的餵食拖得冗長的讓高晞露雙腿站到腫脹發麻,且今兒個正院裡,各管事都在,當高晞露每每對著洛卿語佈菜添湯的時候,府裡眾管事的臉色各異,只連看她的神色都出現了異樣。
白白被這麼作踐了一次,高晞露氣不過,才回到自己的宣明居便是一通的邪火,把手便的青花瓶給生生砸爛了,咋玩硬是不服氣的手恨恨往桌上一拍,痛感蔓延,高晞露的眼裡,恨不能冒出火兒來。
“側妃彆氣,這喜翠姑姑也不單單是正對著你去的,只是偏不巧,您撞上了王爺要給王妃立威的時候,真真怪不得別人!”
“啪!”
“下作的蹄子,你吃錯藥了,胳膊肘往外拐幫著那臭不要臉的來作踐你自己的主子,你那蹄子剛才不是勤快的很,你給我伸出來,伸出來!”
喜鵲看著滿地狼藉的碎片只抿著唇想讓高晞露想開一些,可沒成想,話不過剛出了口,迎來的就是那一記響亮的巴掌,打的她臉上火辣辣的疼,可高晞露餘怒未消,順手找來了一旁的一個量衣尺拿在手裡抓著喜鵲的手揮舞著便是重重的落下,只打的喜翠手上高高腫起,自己沒了力氣這才住了手,扔掉了手中的長尺。
“我讓你爪子勤快的亂揮舞,她那滿屋子的人,個個都不是瞎子聾子,還用得著你來勤快幫著她鋪床梳頭,端茶遞水,你是不是看不上我這兒,上趕著想尋個新主子是不是,你這個吃裡爬外的,看著我被人欺負,還要我裝大度,你邪祟復身,遇鬼了不成!”
高晞露氣結,雙手叉腰衝著跪在地上的喜鵲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罵到口沫橫飛時,這才尋了椅子坐下,可咬牙切齒的模樣,依舊讓人看著畏懼,屋內,誰都不敢進去,只忙著手裡不重要的活計,誰都不敢在高晞露的面前晃盪,生怕讓她看見了自己,換來一頓好打。
高晞露的脾氣暴躁,伺候在她身邊的人永遠都是小心翼翼,現如今,連喜鵲這樣的貼身丫頭都捱了打,她們那些個,只敢夾著尾巴好生過活。
喜鵲的右手手掌現下高高腫起,底下印出一片血紅色,一陣一陣的刺痛像是在心上紮了一堆密密麻麻的長針一樣,可就是如此,她也不敢吭一聲,只能吸著氣,不停的強忍著痛楚。
“王爺如今上趕著給王妃立威,奴婢若不幫著側妃您多做,那那些事情可都不要側妃您一個人來做,側妃從小金枝玉葉,哪裡能夠受得了這些,奴婢知道您心裡苦,看見王爺與王妃恩愛心裡頭吃味,就是打奴婢兩下出出氣也沒什麼,可側妃您自己先保重著身子,旁的不說,就是為了小公子,您也要忍著,再怎麼樣,他是長子,就算是庶長子又能夠如何,比起府裡其他人,您永遠最珍貴,您還有個貴妃姨母,她是您的親姨母,難道還能夠看著您在這府裡受委屈,看著小公子受委屈不成。”
喜鵲明事理,知道高晞露在氣頭上必然聽不進旁的,只曉之以情的勸說著她,論家世地位論子嗣,這府裡高晞露仍舊是拔尖的那一個,高晞露被情感矇蔽了理智,可喜鵲沒有,她曾經是德貴妃親自教養著送來高晞露身邊的,為的就是在這個時候能夠時不時提點她兩句,免得她行差踏錯,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有親姨母又能夠如何,有親姨母我也只能為人妾室,我的兒子也只能為庶子,只能喊那個傻子做母親,現如今,連那傻子身邊的奴婢都敢來作踐我,讓我難堪,我怎麼能夠不恨,就是跟梁廷容鬥了這麼久,我也與她一向平起平坐,身份上我為著有孩子她還要禮讓我三分,可那傻子一來,我倒成了卑躬屈漆的那一個,我不服,我要殺了她,殺了那傻子,我要讓她消失!”
“娘娘,萬萬不可,這事情您不能做,奴婢也不會讓你做,先不說王爺最討厭後宅不寧,這前頭他剛關了一個梁側妃與柳庶妃,您若再搭裡頭,豈不讓人看熱鬧看笑話,現如今那王妃就是王爺心裡頭的一塊寶貝疙瘩,你若真動了手,保不齊多少人等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府裡頭定不會只有你一個人不服,那坐著十二抬花轎進來的那位,你當她服了嗎,可她不還是在忍著,為了能夠換回王爺的心,不還是在王妃病時,寸步不離的伺候著,一切都不急在一時,我們要等,這才不過剛剛開始,若您真殺了那王妃,換來個聰明又有手腕的,豈不自找麻煩!”
高晞露早已經讓憤怒把所有的理智攪散,一雙素手緊握成拳恨不能現在就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