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裡輪得到你想回就回,你不過嫁到王府三月,七出之條你犯了哪一樣,做事憑良心講道理,王爺不會忘了,當初是如何來求娶的我家小女,又是如何拿著那大紅嫁衣與正紅色花轎,把我女兒娶進了門,負心薄倖也該有個度!”
“好個負心薄倖也該有個度,我今兒個可真是長見識了,就沒見過一個做妾者的娘敢堂而皇之的站在王爺的面前,來指責他對自己身為妾者的女兒來講理,怎麼著,王爺休妾,還用得著與你用休妻的七出之條來框框條條受你約束?
真真是個笑話,就算你女兒是穿著龍鳳嫁衣坐著十二抬花轎的轎子進門的又能夠如何,皇室玉牒之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正妃的名字不是穆昭靜,而是洛卿語,生同衾死同槨,他們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一個妾,死了也只能另尋墓地,來這兒找存在感,廣平侯夫人,你倒是不覺得打臉,你也是忘了你自己的女兒現如今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了吧!”
就在穆昭靜決絕的向著蕭衍要著休書的當下,門外自有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此刻,得了訊息匆匆趕來的廣平侯夫人一身正紅色對襟金絲滾邊曳地長裙,盛氣凌人的站在門外,不等進屋,便已經與蕭衍理論了起來。
而聞得那道聲響的桂鑫嬤嬤如逢大赦,臉上掩不住的欣喜,只匆匆跨步上前,在顧不得自己頭上的傷勢,像是尋到了最好的靠山一樣。
奈何,廣平侯夫人這兒的嗓音剛落,後頭接話者的聲音絲毫不輸其氣勢的接上,佔著理字這一邊的秦氏只快速的把所有的話一股腦兒的全還給了廣平侯夫人,痛快的打著她的臉,一番話,只氣的廣平侯夫人臉當下便綠了,橫眉冷目,氣惱不已的死死緊盯著前來攪局的秦氏,隱忍著那股怒氣,獰笑著看她想要如何。
正院裡的洛淸之反應最是迅速,蕭衍前腳剛走,後腳洛淸之就讓自己身邊的人趕緊回府,把自己的母親找來,一路上秦氏只一聽這事情的經過,便道這穆昭靜真真該死,若真把洛卿語再氣的變回原來的模樣,不說是打死這穆昭靜,就是把整個廣平侯府掀個底朝天,她都能夠做得出來!
眼見著對面的廣平侯夫人吹鬍子瞪眼的不說話,秦氏勾起一抹冷笑,以睥睨一切之姿態,連連冷笑道“妾合買者,以其賤同公物也。王爺娶妻那是皇上親下的旨意,三媒六聘才娶到家的,你家的那個,不過穿著那衣衫扮演著一個跳上跳下的猴子,譁眾取寵罷了,妾等於物品,可以交易,可以隨時買賣、贈送、打罵,你廣平侯夫人一向治家嚴謹,怎麼到了今時今日,最先忘記尊卑禮儀的那個,倒是成了你,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知道你身為正頭夫人,一下忘記了尊卑禮儀,我比你虛長几歲,今兒個就在這兒告訴你,你女兒是王爺抬進來的側妃,高看兩眼那便是無上榮耀,若不想看,就是這輩子關在這鐘棠苑又或是直接抬出去送到莊子上打發回府,你廣平侯夫人也定然不能夠有半句怨言,更何況,今兒個你這好閨女,都敢在正妃的正院裡頭脫衣勾引王爺來放肆!
王妃不過氣不過打了兩記,她都敢直接和正妃廝打,把我們家王妃打的現在都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你女兒還活生生的喘著氣,這筆賬,你如何與我算,如何來賠,如果我們家王妃有個三長兩短,不說要你這女兒償命,就是你這廣平侯府,我們也一定奉陪著定不讓你們好過,別以為我們個個都不知道,問問你女兒前兩個月都幹了些什麼好事,拿著厭勝的布偶放在我們王妃枕頭下面,就這一點,也足夠抄了你們廣平侯府的!”
喜翠姑姑早把穆昭靜做下的糟爛事兒與自己說的透徹,這些日子,她總讓喜翠姑姑當著這這個側妃,沒成想,回府才幾日,這丫頭就又出來興風作浪,今兒個若不好好懲治一番,這府裡的人,恨不能個個都要上了天。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栽贓汙衊的事情,你若敢胡唚,我可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國公府的夫人,我這兒也是第一個不依!”廣平侯夫人聽見這話的當下,便白了臉,死撐著挺直腰桿,一副打死不信的模樣,而站在她身旁的桂鑫嬤嬤此刻,卻已經是慌了神色,適才那副得意洋洋的神色,又換成了那副蔫兒了一樣的表情。
秦氏光一見那桂鑫嬤嬤的德行,就知道,這廣平侯夫人壓根兒不知道這事“喲喲喲……嘖嘖嘖,敢情你廣平侯夫人自來只知道自己女兒受欺負來給女兒撐腰,就沒想過,你女兒也有欺負人的時候,你要覺得我冤枉了她,你只問問你身邊站著的那個老貨,那髒東西,還是她陪著你那天仙似的女兒一起送去的,那一天你女兒就吵著要跟王爺要休書,今兒個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