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圓桌旁,吃下了幾塊糕點墊肚,又喝了一整碗的燕窩粥,這期間,鍾棠苑的桂鑫嬤嬤還特意的送來了一筐荔枝,說是廣平侯夫人特意給穆昭靜送來的,送點兒來讓洛卿語嚐嚐。
洛卿語欣然收下,轉身便讓喜翠姑姑把湃在缸裡頭的新鮮蜜瓜給桂鑫嬤嬤帶回去,有來有往,她可不想欠了誰的,她可還記得穆昭靜愛吃蜜瓜的事情!
顯然,這一個蜜瓜,勾起了一旁男人有些不好的回憶,一下連臉色都變得有些略微的尷尬!
洛卿語帶著負氣,自己剛一回府,轉頭這東西就送了來,安的什麼心不言而喻!
穆昭靜對蕭衍根本沒死心,不說上次那病是真是假,可這後頭連著將近一個月以抓兇手為名,攏著蕭衍在自己的屋子裡,只怕死灰早已經復燃,眼見著自己回來,巴巴的送荔枝來,可不就是一種試探,洛卿語對穆昭靜生不出一點好感,尤其是在她接二連三的對自己的試探,越發讓洛卿語覺得穆昭靜就是隻披著羊皮的狼。
“連著睡在鍾棠苑一個月,那下藥的幕後黑手都沒有出現,可見這下藥的人聰明,眼見著失寵了就下個藥,回頭拉著男人在自己屋裡連睡上一個月,什麼人都跑了,回頭在這後院裡普及一下,可不要樂死那些久旱盼不到甘霖的側妃庶妃們,賭上一回命,換來男人日日夜夜守著香閨一個月,當真歡喜!”
剝著手裡的荔枝,洛卿語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話,意有所指的說著,眼裡滿是冷笑“回頭我也記著,必要的時候,自己也給自己下個藥,弄得快死了,那就好了,連睡了一個月,馬上是不是就會有太醫來說,側妃娘娘她有了身孕,一窩端的,勢必要把那兇手揪出來,回頭揪不出來,隨便的找個冤大頭跌一跤,流個產,什麼髒水也就能夠潑到那人身上去了,神經妙算也不過如此!”
女人爭寵無外乎那些,嫉妒和心計是人生來就會的這種東西,就看你用不用心思罷了,蕭衍聽完洛卿語的話,眉頭已經開始打結,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訕訕的。
“我與她這一個月,一向都是分床而睡,哪裡來的懷孕之說,你多慮了,我娶了穆昭靜,自然要對她擔負起責任,這次小月,她差點沒了性命,並不是裝出來的,至於那兇手,我自然也會想法子找出來,給你們一個交代。”
洛卿語說的那些話,是蕭衍從前所見過的不計其數之中的一件而已,可穆昭靜的事情,他深信是真,穆昭靜要強,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做文章,就好像洛卿語,愛憎分明,自然也不會真的做出她剛才所說的事情。
“隨口一說罷了,反正,井水不犯河水,她們與我有什麼相干,始終與之相干的人從來也不是我,要負責任的也不是我,王爺肩負重任,背上揹負著多少人的責任,我們無事一身輕,只管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
洛卿語見蕭衍那樣耐心的解釋,只勾唇挑眉著說道,隨後自己去到了一旁的馬鞍桌上,提筆想著德貴妃壽辰該送的禮,寫寫畫畫的,只把蕭衍自動遮蔽,而又一次讓洛卿語給當作空氣的蕭衍,也只能自己坐在了書案前,把手裡頭的公文一點一點的慢慢處理著,小丫頭嘴毒,說起話來一套一套,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總能讓他戳著後脊樑骨罵!
二人回來後就用這種好似陌生人一樣的相處模式各自幹著手裡各自的活,偶爾這麼搭一句,可是急煞了一旁乾瞪眼的喜翠姑姑。
原以為洛卿語這樣好聲好氣的回來是因為自己想通了,沒想到,這小祖宗的脾氣還是那麼擰……
直到日落西山,蕭衍像是從前一樣的宿在了外頭的矮榻上,洛卿語穿著短打的衣衫貪涼的睡在裡頭的拔步床上,白日裡睡多了倒了覺的洛卿語看著印在帷幔上的那一道側影就是閉不上眼。
“丫頭,你說你的心有時候怎麼能夠那麼硬,什麼絕情的話都能夠往外說,你可真是要把我傷的體無完膚才行嗎,那天還往我這臉上咬,那真咬下一塊肉來,那我往後真就沒臉見人了。”
在這房中睡了整整一個月,蕭衍早就清楚了洛卿語睡著後的呼吸聲是什麼樣子,側著身蜷縮著身子睡在矮榻上的蕭衍淺聲的開口,對著面前的那一堵牆像是在自言自語著。
“傷別人總比傷著自己好,現在對別人的用心,說不定到最後只會變成一把把鋒利利刃刺向自己,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別人痛去的好,反正痛不在自己身上,多好!”
洛卿語聞的蕭衍說的話,只負手與胸前,淡淡的回答著,話音一落,那個落在帷幕上的身影已經不見,轉而是在自己的身旁,男人的呼吸聲撲面而來,低沉的聲音在自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