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段稀鬆平常,誰讓這院子裡只有這麼一個男人,可也就是這麼一個男人,才讓洛卿語犯怵,滿不是滋味。
她不是不知道蕭衍的心,可就是知道那又怎麼樣,她就是彆扭,就是矯情,不矯情不彆扭不是正常人,誰讓自己是穿的,要是土生土長的,只會覺得哇這男人現下只疼愛我一個人,我真有面子,可惜了,洛卿語現下,真不稀罕這面子!
蕭衍又去到鍾棠苑的事情像是在後院裡頭炸開的一記晴空悶雷,誰也沒料想到,這才沉寂沒多久的穆昭靜又活泛起來了,用的路子雖然老套,可到底也是花了心思,一眾人這下眼睛又不得閒的緊緊盯在了鍾棠苑上頭,就想瞧瞧那穆昭靜能夠生出什麼是非來。
這穆昭靜可不比正院裡頭的傻子,那傻子讓蕭衍待在她房裡這麼久,愣是沒叫過一次水,可見是真傻,可這穆昭靜不同,那家世地位,與花轎進門的態度,都叫這後院裡的一眾人懸心。
“側妃娘娘不讓叫人來,說免得那起子小人瞎想了心思,可這身上的小日子自從來後,就一直的沒有斷過,人都被熬的沒勁兒了,奴婢也是沒辦法,才託人出去去到侯府裡頭讓人請的太醫,王爺不要怪罪側妃,她自己認了死理,現在說什麼也說不通,唉……”
彼時,蕭衍待在穆昭靜的院子裡,看著躺在床上沒有丁點血色的穆昭靜半閉著雙目,對自己不愛搭理的模樣,只在心裡默默的長嘆了一口氣。
自那一日不歡而散之後,蕭衍便不曾來過鍾棠苑,穆昭靜也是一副打定了主意要和自己恩斷義絕的模樣,穆昭靜是真心死了心,一個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她還去在那男人的面前,討什麼嫌,倒不如安分的守著她這一畝三分地,自己過的快活些,雖說心裡還是不爽快,可她還是緊守著自己的心過著,每日裡越發消瘦的模樣,連桂鑫嬤嬤都看不下去,可穆昭靜不準自己去通氣,她也只能這麼忍著,好在她打聽了,王爺至今宿在正房沒有叫水,一切都還有盼頭。
這個月,穆昭靜身上來了,起先倒還好,可這一下連來了十多天都不見收的,且量大的驚人,桂鑫嬤嬤早要稟告蕭衍的,正想著藉著這個由頭,讓兩人之間的誤會化開,好好在一起呢,穆昭靜攔著硬是不讓,直到昨兒後半夜,她整個人都恨不能昏死過去,這才讓桂鑫嬤嬤慌了神的,趕緊派人出去。
“王爺,您別誤會我們側妃,她心思太過執拗,氣性大,又愛較真,絕不會在這點事情上故意掐算什麼,就好像上次的那個事情,她也真的只是愛您的心思太重,您還是與她軟和的好好的,不然,在這樣下去,只怕沒等病死,她先把自己給作死了!”
太醫帶著身邊的醫女一併幫著穆昭靜診脈,醫女又在她的身上施了兩針,拿了那月經帶只瞧了瞧出血量,就道真是不好。
“最近側妃可曾吃過什麼生冷又或是大補行血的東西,從前側妃娘娘來時,大概多少天,量又是多少。”
醫女自袖中的小藥瓶中先取了一粒止血的藥丸來,化了水讓穆昭靜服了下去,好歹先止了血,這麼流下去,再有個三五日,人就不行了,哪裡還輪得到他們來救。
桂鑫嬤嬤讓那醫女問的一時也愣住了,最近穆昭靜東西吃得少,也不獨愛吃個什麼,真真沒有什麼特別的。
“最近可曾用過什麼藥沒有,我這兒從前有側妃娘娘的脈案,娘娘的底子原本是溫和的,沒那麼虛透,如今瞧著倒是大寒,可是用了什麼傷宮的藥物?”老太醫把完脈後,對著桂鑫嬤嬤開口問著。
像侯門府邸這樣上得了檯面叫的了太醫的,太醫那裡都是有備案的,從小到大,什麼樣的體質,吃什麼樣的藥物,丁點都不會馬虎,太醫一把脈,再看一看從前的脈案,那就什麼都清楚了。
如今太醫手上一搭脈,就知道不好,轉而看向桂鑫嬤嬤時,桂鑫嬤嬤一時間真想不起來吃了什麼,沒了法子的只能請了太醫與醫女自去小灶上看看,看看有什麼東西是傷身的。
太醫與醫女各自轉了一圈,只把目光對向了那個放在角落裡的藥罐子上頭,上頭積了一層薄灰,想是許久未用,太醫只看了眼桂鑫嬤嬤,問道“這藥罐子裡頭原先吃的什麼藥?”
“坐胎藥,是家裡自己配來的,家裡的太太慣常吃的那種!”桂鑫嬤嬤不攔著,便當面回了太醫,這原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醫女拿過聞了聞,臉色稍有變化,可小灶上人多,畢竟是王府裡頭,也不便細說,只扯了個謊變這麼打發了。
蕭衍一見那醫女的模樣,就知道問題只怕是出在了這上頭,當下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