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洛卿語把過脈,可得到的脈象都是似有若無,浮如絲線,氣若游絲,根本就是氣絕之人的脈象,且連吊命的參湯參片都吃不下含不進口中,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是回天乏術,除非華佗在世,否則,誰還能夠救得回來。
太醫們素手無策,就是想到對症下藥也沒個法子,睿親王說了的,這睿王妃是受了刺激一下子魘了,這才給施針讓她先冷靜下來,再開些安神的藥。
太醫們看過適才大夫所寫的脈案與開的藥方,所有的步驟都是正確的,可眼下,這洛卿語就是不醒了,且還有氣絕之兆,真是奇了怪。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阿彌陀佛!”眼下跪在鵝軟石小道之上的廣平侯夫人雙手合十嘴裡不停的在唸著咒,只希望菩薩能夠保佑著院裡的洛卿語能夠醒來,若換做平時,能夠看到洛卿語這個樣子,她估計會念咒著希望洛卿語趕緊一命嗚呼,可眼下,事情關乎她廣平侯府,關乎她的女兒,她不敢不祈求洛卿語健康。
“可是那大夫給下錯了藥,又或者是扎錯了地方,下午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活蹦亂跳的,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人就不行了,王妃素來身子康健,從沒有過什麼大的三災六難,幾位還是給好好看看,治上一治。”
喜翠姑姑看著連連搖頭的太醫們,著急的在旁苦苦哀求道,洛卿語午後的笑語歡顏好像還在自己的耳邊,現下,看著大氣都不出一口躺在那兒緊閉著雙目的洛卿語,只急的捶胸頓足。
“王妃本來也沒什麼急症,現下這病,我們真的無能為力,這人如今連藥都灌不下去了,實在也只能是聽天由命了!”資歷最年長的一位太醫最先出聲,回絕了喜翠姑姑的這話,她們著實沒有法子,就連著症狀也是從未見過,大受刺激之下,誰也沒見過會突然出現棄世之兆的,那樣的刺激該有多大,才會如此。
太醫不住的搖頭,喜翠姑姑徹底失去了支撐,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癱軟的沒了一點點力氣。
“王爺,要不然,還是準備後事吧……”
蕭衍緊握著洛卿語的手,現下開始不停的打顫著,心沒來由的像是硬生生讓人挖了一塊一樣,痛到不能自己,太醫知道讓一群人都接受一個人將要死去的事情是件很難的事,可他只是大夫,治的了病,治不了命,人已經如此,還是早早的置備下好。
“王爺……”見蕭衍並不打算理會自己,太醫又一次的試探著開口。
“出去!統統都給我出去!”沒等太醫說完那話,蕭衍便已經厲聲呵斥著想把人往外趕。
喜翠姑姑已經讓蘭草與香蘭二人合力的架著往耳房去住,秦氏由著洛淸之攙扶著也走向了屋外,事已至此連宮裡的太醫都已經這麼說了,還能夠如何,倒不如讓他們二人安安靜靜的話別吧。
可就是秦氏再怎麼想要鎮定,眼下身子還是氣的恨不能在打顫,尤其是在看到跪在不遠處的穆昭靜時,她步子跨上前都想直接撕了這女人,若非洛淸之攔著,現下的穆昭靜早已經躺在那兒,陪著洛卿語一起,生死不知!
卿語這丫頭最認死理,最較真,若非因為這女人,現下,何至於如此,不論洛卿語為何脈象都到了離世之人之狀,這始作俑者,穆昭靜逃不了,若卿語真有個好歹,她必然拉著這丫頭陪葬!
此刻,跪在門外眼一直不曾離開那扇雕花朱漆扇門的穆昭靜,看著裡頭走出的所有人與喜翠姑姑被架走時的模樣,便知道,這裡頭只怕不好,她的心中五味雜陳,一來盼著洛卿語能夠死掉,可也知道,死掉了洛卿語,她這一輩子都會與蕭衍形容陌路,再無往來……
“啪!”
“下作的蹄子半點規矩都沒有,你當著這兒還是你廣平侯府的後花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什麼事情都能夠由著你的興致來是不是,不知廉恥,你從小的教養學習的規矩都讓狗吃了!”
就在穆昭靜挺直著背脊怔怔的望著那扇緊閉的朱漆雕花扇門神色放空之時,一記脆耳的巴掌就這麼扇在了早已麻木腫脹到極致的臉上,身子不妨一個趔趄就跌倒在地,手掌膈在這地上的鵝軟石道上,無比的疼,刺心!
而眼睜睜看著女兒生生受那一巴掌的廣平侯夫人再看到來人之後,嚇得瞬間趴跪在地上,連頭不敢抬。
“現下倒是知道怕了,當初怎麼就沒想到要好好的教導自己的女兒規行矩步,廣平侯若平日裡就是這麼教導自己女兒的,那他也不配為人臣子,為人臣子者在為帝王寬憂,卻不是滋事,從這丫頭進這王府裡,這王府裡的事情就沒斷過,你這女兒,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