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傅昨日送來呈請書,說你老大不小的也該有個家世,有個照料你的人,讓朕在合適的世家女子裡找個品貌雙全年歲相當宜室宜家的大家閨秀給你,好為陸家傳宗接代,能夠讓他死得瞑目些,朕覺得這話十分的合理,單子朕已經讓人擬定了出來,那些小姐的樣貌,朕也讓人去那些大人家中親自畫就,回頭你若有了空,便親自挑選挑選,你和淸之表哥年歲不小了,舅母也著急,聽說了這事,說要讓你們兩個一起選個好日子,把事情辦了……”
“皇上,你把話說說全,什麼叫讓我們兩個選個好日子,這話聽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您要幫我和淸之一起辦婚事,回頭還讓人誤以為我是個斷袖,我爺爺也真是年歲大了,說什麼死不死的話,真真……”
蕭衍沒把陸君竹嘮嘮叨叨的話聽進耳中,直接將陸太傅親自叫來的呈請書放在了陸君竹的面前,讓他自己去看,自己決定。
說實話,陸君竹和洛淸之兩個人的年歲也確實不小了,雖說現如今正處於國喪之期,並不能辦婚事,連帶著蕭沐的婚事也壓了下來,只等過了三年之後再選吉日,可好歹蕭沐的正妃人選已經選定,現如今蕭沐與那太常寺卿家的小姐也是十分的情投意合。
現如今不能成婚,先選定了人選好好的往來培養著感情,等回頭,大喪一過便能夠辦婚事,到那時候也不算是盲婚啞嫁,雙方知根知底知其脾氣性格,將來定然也是一樁幸福事。
“我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並不想拿成家來綁住自己,皇上還是早早的把這樁事情壓下了,我這兒成天在外的為您奔波勞碌,也一向不解風情,何苦累了一個好女人的一生,再說,我那清漪坊內美女如雲,就是真的要找,我自己有的是近水樓臺,何苦還去那些世家小姐裡找去,那世家小姐都被教導的呆頭呆腦的,一言一行都跟木雕一樣,我不喜歡那些,若真要找,您還是讓我自己找吧,等找到合適的,我再來通知您,不論是眼瞎的還是腿瘸的,等告訴了您,您都幫我兜著就是!”
陸君竹的臉上依舊是那一份十分悠閒的雲淡風輕,並不曾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模樣,蕭衍倒也不逼著,只是一笑置之,這二人之間有著君臣的一種關係,也有著一種朋友之間難得的交情,算起來是挺好的一種相處態度。
“說起來,皇后也要出月子了,小公主的滿月宴,雖說是在喪期,但也該辦了,您老人家幫著小公主把名字取好了沒有?”
陸君竹很是快速的岔開著話題,不禁想起前些天他和陸君竹相約著一起去瞧這位還在坐月子的產婦。
產婦將養的十分好,中氣十足臉頰紅潤,連帶著臉也比以前更加圓潤了一圈,瞧著像是一個圓滾滾的球,惹得他不禁開口只打趣起這位產婦,好在產婦自己也不計較,心寬體胖的,由人將外界的風言風語隔開,一個月子裡倒是比從前瞧著越發的明豔。
小公主也是,一天一天的很是靈巧可人,又十分愛笑,解了包被後整個人在那兒拳打腳踢的,一瞧將來就是個愛鬧事的小祖宗。
洛卿語現如今時常抱怨著蕭衍的不作為,都快一個月了,竟然連孩子的名字都沒想好,出生到現在一天到晚就這麼寶寶寶寶的叫,洛卿語十分不滿,雖說她自來後無心學習對咬文嚼字這一方面的學術不高,尤其是在寫字這一方便,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別提多磕磣人,可抱怨起旁人來,那可是十分的義正言辭,有理有據,只聽得秦氏笑著與她說胡鬧。
“她現如今膽子大的很,一個人稱王稱霸的,你們這些護著她的人擋在她前頭,朕出一個營的兵力,都奈何不得她,被唸叨幾句就唸叨幾句,這名字那是關乎一生的大事,朕總歸要好好想想,誰還能夠跟她似得,看閒書倒是十分的有力氣,一拿到那些個四書五經,整個人都在那兒又是頭暈又是噁心的,就是個十足的破皮無賴破落戶!”
蕭衍坐在身後的紫檀雕荷花紋寶座上,光聽著陸君竹的敘述就能夠想象到關於洛卿語那副上串下跳的畫面,現如今越發不約束自己了,什麼事兒性子一來就耍小脾氣,可是跟個大活寶一樣,比還在襁褓裡的女兒還要難纏。
“所以說,被一個女人綁住了,真的是太慘嘍……”看著蕭衍一副無可奈何卻又甘之如飴的模樣,陸君竹只覺得牙酸,自在一旁帶著悠長的笑,如是的調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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