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許多事情矇蔽了雙眼,一直忽視著,到現在,後悔晚矣!
蕭琅玥簌簌發抖著,不斷的搖頭,可整個人卻已經被太后身邊看守著的人送上了去往掩埋高晞露那座密林的馬車,馬車搖晃的行走在這山林之間,洛卿語目光呆滯面色泛白,整張臉無比的難看,坐在馬車裡靠在蘭草的身上,一句話都不曾說。
彼時,天將泛白,魚肚白的天際上方一輪紅日在層層疊疊的雲霧之中緩緩升起,祖孫三代一家三口,到了這個時候,全都齊聚了,高晞露沒死,可現如今承受著的痛苦沒比死了來的強,
身上承受著的泥土重量早已經讓她雙腿沒有了任何的知覺,整個下半身像是被人攔腰割斷了一般,失去了撐力失去了氣血的她眼前一片模糊,現在,就這麼半仰著身子不斷的張口喘著氣,呼吸越來越薄弱,意識越來越不清醒的她一直就這麼張著嘴,眼珠都在這一刻開始滿滿凸起,顯然,這樣的活著,比直接一刀割斷了脖子要來的難受的多。
高夫人在太后命人帶到這裡的時候,下巴已經斷了,不能開口說話的高夫人闔不上的那一張嘴在那兒看著女兒受盡了痛苦的折磨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成時,只不聽的“唔唔唔”著,想為親女分擔卻分擔不成的高夫人一直在那兒扒著女兒身上的土,試圖將這些土從高晞露的身上移走,讓高晞露能夠舒服一些,可不論她怎麼扒拉,上頭的泥土還是會落下,還是會落在高晞露的身上,落在她的身上,上頭每落下一點的土,加重在高晞露身上的痛苦就會多一分,陸君竹兩個時辰錢還特意讓人在高晞露的嘴裡塞了兩塊參片,強迫著高晞露吞了下去,就在陸君竹聽到洛卿語和滿滿的事情後。
洛淸之趕來之時,陸君竹剛把參片塞進高晞露的喉嚨,洛淸之尚不解氣,割破了高晞露臉上的面板,劃破了一個口,旁的沒做,只沾了一點化屍水在她的手臂上,只一點點,化屍水現如今在慢慢的腐蝕著高晞露的手臂,腐爛的血肉隨著手臂開始蔓延,一點點的脫下,露出森森白骨,這一點點的化屍水,夠高晞露一個人玩到天黑都不死。
活著比死了慘,他們現在都不打算讓高晞露死了,他們要讓高晞露就這麼不死不活著!
蕭琅玥被帶到這裡的當下,看著這兩個人高的深坑裡蹲著自己的外祖母與親母,看著那一截森森白骨,蕭琅玥嚇到早已經尿了褲子,那樣不爭氣的看著將死的母親,半死不活的外祖母,他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了……
“不要……不要……”蕭琅玥嘴中唸唸有詞,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個字,他不想死,他不要,渾身打顫的看著要將自己帶下去的太后,死死的抱住了那個拖拽著自己的婆子,蕭琅玥哭到聲嘶力竭。
“不想死可以,你不是喜歡吞毒藥嗎,讓人找了毒藥來,不行就和你那親孃一樣,乾脆直接把化屍水吞了,你孝心可鑑日月,不是要救你娘,行啊,一命換一命,你吞了化屍水,我把你娘救下來,在這兒蓋上一座小草屋,把你葬在這兒,天天月月的守著你!”
洛卿語見蕭琅玥現下這樣慫了的模樣,只是覺得好笑,到了這個裝可憐裝弱小,呵……
陸君竹將手中的一丸毒藥扔到了蕭琅玥的面前,冷肅著一張臉,就這麼死死地緊盯著蕭琅玥,蕭琅玥根本不想伸手去接,大喊大叫了起來“洛卿語,你不得好死……”
“割了他的舌頭,別再讓我聽到他一點的聲音!”那一聲大罵將要出口時,洛卿語沉著聲音倒在喜翠姑姑的懷中,看著洛淸之,伸手指著蕭琅玥,在高晞露的面前,在太后的面前,直接廢了該死的!
洛淸之此刻冷肅的模樣似如活閻王,手中的匕首自袖下滑出,泛著寒光,割了他的舌頭何其簡單,剔了他的肉,讓他生不如死,從今以後,每天每夜的活著,每天每夜的削皮去骨才是真的折磨,好比現在的高晞露,死不能死,活不能活,活生生的腰斬,卻還要喘著氣,那才是最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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