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要知道蕭琅玥哪怕是不得寵愛可畢竟還是個皇子,她一個低賤的奴婢哪裡是能夠和一個皇子比的,哪怕自己平日裡能夠輕怠了他,可這種關乎性命的事情上,可怠慢不得。
老嬤嬤懷揣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來到了正殿向太后稟明瞭一切,說是郡王爺不見了,自然這一切嬤嬤也是十分的避重就輕的說,只說是自己後半夜回去睡後,等醒過來再去伺候時才發現郡王不見了,壓根兒就沒說是一夜沒回來,被褥沒動過這一樁事,老嬤嬤在這宮中浸淫多年,自然曉得。
說完這些話,一頓板子是少不得的,云溪嬤嬤在老嬤嬤將推諉的話說完之後,便讓人把這嬤嬤拖出去先一頓的好打,真真是個該死的,這宮裡拜高踩低的人太多,多的連雲溪嬤嬤都看不過眼,就因為這些個人沒個眼力見兒,才多了這許多的是非。
等一頓板子打過了之後,嬤嬤這才張嘴說了實話,說是昨兒個小公主的滿月宴上就沒瞧見過郡王爺,話說完後,便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去了……
一把老骨頭又是這樣的年紀,哪裡還能受得了這樣的好打“太后……”云溪嬤嬤問得了實話,轉身進殿對著太后開口,郡王尋不到人影的時間在昨兒個滿月宴,昨兒個的宴席也沒幾個人,中途也不見出過什麼事情,人沒了,只能到德陽殿去找,可該用什麼由頭?
好不容易太后和皇后之間的關係因為小公主的出現有所緩和,要是現在這樣施施然的上門說要找蕭琅玥,且蕭琅玥還失蹤了一整夜,真的要在德陽殿找到,那該怎麼解釋蕭琅玥失蹤的一整夜是在做什麼,又為什麼非要在德陽殿?
蕭琅玥與洛卿語的關係本就不睦,孽障,可真是個孽障,無緣無故,蕭琅玥又在這宮中惹是生非……
“去吧,找人來去皇后宮裡好生說一句,尋一尋那孽障去!”到底是自己的親孫子,太后是在不忍心對其不管不顧,且一整夜未歸,也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是死是活,唉……一聲嘆息出自太后之口,豁出去這張老臉,便讓云溪嬤嬤給自己更衣。
彼時的德陽殿內,洛卿語剛剛給自己的小滿滿喂完了奶,看著她喝完奶酣甜的睡著,洛卿語覺得自己擁有了這世界上最寶貴的禮物,這禮物,千金難換,尋不來的。
蕭衍想了一個月的名字,總算在昨夜給小寶貝定下了乳名和大名,乳名滿滿。只希望著她以後幸福滿滿,歡樂滿滿,而大名則是蕭曦然,曦是太陽昇起的意思,算是絞盡了蕭衍這一番的心血與腦汁。
“把這燕窩粥喝了吧,昨兒個鬧得晚,我瞧著你一副不曾好睡的模樣,一會躺下在歇歇,說是三十天出月子,可我覺得還是坐個雙月子比較好,調養身子休養生息,馬上又到夏日,六月暑熱大人和孩子的身子要是養不好,將來苦夏那可不得了。”
秦氏端著燕窩粥進來時,滿臉的關切對著洛卿語笑著這般說道,看著洛卿語懷裡的小滿滿,真真歡喜,遂接過了手,緊緊的抱著。
洛卿語看著寶貝似得接來傳去的孩子,笑著將碗裡的燕窩粥盡數的喝下,坐雙月子這提議洛卿語贊同,反正阮輕歌幫著她將宮中大小諸事都打點的極好,連蕭衍都十分讚歎她管事的能力,洛卿語有這麼個幫手自然也就躲懶。
“舅母,昨夜乳母在你耳邊叨叨什麼,我看宸兒的臉色不好,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憋了一晚上將這心事放在肚子裡的洛卿語趁著現下這殿內無人,便好奇的向秦氏開了口,昨兒個宴席上,陸君竹蕭歆宸連帶著秦氏一起,三個人的神色都不對,還有那蕭琅玥,開席到一般,人藉口不適就再沒出現過,這不是他一貫的做派。
“能有什麼事情,一些些小事,你只當沒瞧見罷了,這些個無關風雨的事情,自有人幫著你收拾,你坐雙月子,那便好好的休息,人說不痴不聾不做家翁,你掌管六宮事宜,總歸要將一些事情當作沒聽到。”
秦氏不與洛卿語解釋昨日的這一樁事,她昨夜在宴席結束之後就與蕭歆宸瞭解過,當聽說蕭琅玥那小狼崽竟然想用刀片去劃滿滿的臉,當下便是氣到七竅生煙,好一個昧了良心的小狼崽仔,喂不熟的白眼狼,年紀不大,心思一年比一年狠毒,聽說陸君竹廢了他的雙腿讓他不能動彈的只在那假山後頭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放逐在假山後頭,秦氏覺得十分的解氣,就該這樣好好的讓那狼崽子過過這叫天天不不應的日子,真真沒個分寸了,秦氏恨不能直接將那刀片劃在那小崽子的臉上。
洛卿語不過問一聲,見舅母這般與自己說,顯然也是不想讓自己知道,讓自己操心,於是乾脆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