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衛,你說……這件事情真的就和老四一點關係沒有嗎?”
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皇帝的臉又一次落了下來,眼裡帶著一絲落寞之色,徐徐出聲道。
“皇上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您是明君,心明眼亮,奴才這樣的濁人,哪裡能和皇上相比,奴才只配伺候皇上,餘下的,便是什麼都不會了。”袁衛聽得皇帝的問話,笑著彎腰躬身,與皇帝扯起了無賴。
皇帝聽的他的話,只冷笑了一聲“你這無賴的本事,倒是一天比一天學的精,你的心裡怕是門兒清,算了,由得他們去吧。”一聲的嘆息,不知是說給自己聽的,又或者是說給旁人聽得!
秋露稀微,秋風送著金桂的香氣送進房內的每個角落,蕭衍正趴在床邊的矮榻上閉目養神,傷口的疼痛讓他難以入睡,又不忍吵著一旁的洛卿語讓其擔心,長到這麼大,打板子還是頭一回,打人板子倒是好多次,蕭衍還是第一次知道,被打到屁股開花的滋味竟是那樣的難受。
“怎麼樣,還是很痛嗎,讓李忠幫你把這個藥抹上,這兩天入睡會好些。”洛卿語一直坐在馬鞍桌前與蘭草和香蘭兩個擺弄藥草,從回來以後,洛卿語便讓李忠尋來了曼陀羅花、生草烏、香白芷、當歸、川芎等藥物,在房內熬製成膏藥,這東西不是什麼傷藥,而是最初那會的麻沸散,洛卿語改良了一下方子,製作成了膏體為蕭衍止痛,她知道,蕭衍一直在忍著,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難過,所以連喊都不喊。
要不是現在自己的手還吊著板子固定骨頭的位置,洛卿語怎麼著也會親自幫蕭衍上藥,看著李忠小心翼翼的剝下蕭衍身上的褲子露出紗布覆蓋的傷口時,洛卿語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王妃,這個膏藥是什麼,塗上去會不會……”李忠不放心洛卿語,想著她只是從醫書上翻來的東西就拿在蕭衍身上的試驗,到底還是多問了一句。
“死馬當活馬醫,這些東西無毒無害,傷不到你的王爺。”洛卿語無甚所謂,知道李忠也是著急蕭衍,只快速的回答道。
李忠點了點頭,把手裡赤褐色的膏藥一點一點塗在了蕭衍仍舊泛著血色的後臀上,彼時,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陸君竹則是帶著傷藥與袁衛帶給他的糕點披星戴月的來到了睿王府,來不及等人通報的他,直接跟著門房的人便朝著洛卿語的正院而去,還未進院門,就已經聞到了裡頭揮散不去的草藥味。
站在門外的他人未至聲先出的取笑道“真的是難得,馳騁沙場金戈鐵馬的睿王爺也會有讓人打板子的時候,自己挖的坑,自己就這麼跳下去了,你說你可怎麼辦呦!”
洛卿語吊著半邊的手探手而望,在看到陸君竹提著手上傷藥與糕點來時,先是一詫,之後便迎了陸君竹進門。
“可憐見得,一個吊著手,一個傷了屁股,兩個傷員,我這兒是來探病的,袁公公剛給包的,全帶給你們,你們看著喜歡吃什麼,自己吃。”看著洛卿語吊著的手與消瘦的臉,忍不住的伸手朝著洛卿語的頭上摸了摸,把手裡帶來的糕點盡數的放下。
李忠剛把膏藥抹好,洗淨了手下去為陸君竹備茶,洛卿語倒是好奇,自從德貴妃壽宴後,這人就跟失蹤了似得,也沒見他,這會忽然又回來了,神出鬼沒的,再看這桌上一大堆的東西,洛卿語有些好奇的看著陸君竹,不知他這一次來,是什麼意思。
“自從你問父皇要了一搜官船帶著歌姬舞姬一起下江南後,陸太傅便在府裡下了死令,凡看到你者,可直接打五十大棍,然後送到陸太傅的面前,生死不論,算是為陸家積福積德,怎麼樣,陸小少年,你這一圈遊玩兒回來了,是打算讓我這兒傳了板子,送你回陸太傅那兒去嗎?”
蕭衍一見陸君竹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只給了一張冷臉,沒好氣道,滿身的書卷儒雅氣配著他這張油腔滑調的模樣,在蕭衍看來,是那樣的不搭,看得人頓時沒了好氣。
陸君竹倒是毫不在意蕭衍有心的挖苦,直接對著正準備看好戲的洛卿語開口道“丫頭,你要不要做皇后?”
洛卿語剛不過在蕭衍的身邊坐下,準備把止痛的湯藥再端給他喝一點時,陸君竹就這麼不著邊際的開了口,一句話,嚇得洛卿語手一抖,手裡端著的碗碟差點掉在地上。
“陸太傅手裡的藤條就該用鐵絲鑲著尖齒來做,打的你從今往後都出不了門,又或者把滿口的牙都打斷了,讓你說不了話才好。”蕭衍反應迅速,沒等陸君竹在胡亂開口,只緊繃著一張臉,好似嚴冬內的厚實冰凌一般,看著陸君竹厲聲的呵斥著。
“我想做,所以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