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整個宮裡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根本就沒找到蘇家姐弟……”
折騰了整整一夜的內宮迎來了天際線上的那一抹魚肚白,少見的曙光泛著金光自墨藍色的雲霞裡折射出火紅的光束,外頭的雷雨停了,可這廣明殿內的暴風雨卻是剛剛到來!
連聲的瓷器迸裂的聲音在廣明殿內的不住迴盪,怒罵聲接連不斷的從裡頭傳來“廢物,一個兩個都是吃乾飯的,眼看著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姐弟從你們眼裡消失不見不說,用了一夜竟然連個人影你們都給我找不到,本王養著你們何用,你們都給本王做過些什麼,是不是你們根本就沒去找,存心在這這兒糊弄我的?”
“玉璽玉璽你們找不到,皇帝皇帝你們也找不到,現在好了,活生生就在你們面前的兩個大活人,你們讓他跑了不說,也是連個人影你們都瞧不見,你們是瞎的?還是這皇宮會吃人?跑掉的人被誰吃了,就是吃了,那骨頭渣呢,骨頭渣也被嚼巴嚼巴嚥下去了不成,你們這些人……”
氣結到難以言喻的蕭然劈頭蓋臉的對著那兵衛便是一番怒罵,罵完後,一拳便捶打在了手旁的書案上,砰的一聲悶響,打的那書案不住搖晃了許多,兵衛聽得蕭然的話,脖子不自主的向內縮了縮,滿是畏懼!
“找人加強這宮中的戒備,這宮裡明顯有人在暗處窺探著本王的一舉一動,找個人隨意扮做皇帝的樣子弄死後,明發諭旨,告訴天下人,皇帝暴斃,本王即位。你那手上找人刻印的玉璽可刻好了,本王要在這三天裡,就坐上皇帝位,誰都不能阻攔本王。”
能夠把皇帝藏的那麼嚴實,又把蘇家姐弟偷偷救出後消失的了無蹤影,這個人不簡單。此刻,蕭然還沒讓憤怒衝昏頭腦,身上臉上反應過來的那一刻,便是冷靜的命令著身邊的謀士,加緊著手。
臉色一轉,目光一凜,視線便落在了適才的兵衛身上“就他了,給他穿上皇帝的衣服餵了毒藥弄死就成!”
此刻,被獵狗撕咬的傷口帶著腥紅的顏色駭人的落在臉上,讓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蕭然隨意的一指,落定了一人的生死,兵衛嚇得想要求得饒恕,可惜,話沒開口,就已經被掩下,人就已經被躲在暗處保護著蕭然的其他人直接拉下……
“三天的時間太趕,不說明發諭旨一事,就是皇帝身死之後所要做的事情,也不只那三天,王爺且款寬限屬下些日子,新制的玉璽,冕旒冕服那都是需要時間的,登基是大事,就算這宮裡有人長著眼睛盯著王爺又能夠如何,他們不過是皇帝身邊僅剩下的爪牙罷了,他們若真有本事成事,也不會像個樑上君子一般躲在暗處,就因為鬥不過王爺手中的兵馬,他們才選擇過著畏首畏尾的日子,現如今是關鍵時刻,王爺不能亂,王爺要是亂了,那麼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這宮裡定然有個他們難以搜到的密室,要不然,這麼多個大活人在這宮裡頻繁消失,豈不匪夷所思,只是這座宮城歷史太過悠久,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那座密室並不容易,連從小生活在這宮裡的蕭然都對這些密室不得而知,更遑論餘下的那些門外漢。
“都這樣了,本王還能亂什麼,本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進來的,要不是老不死的躲得快,本王就是再添一條弒君,那也無所謂,皇位這東西,老的那個坐了這麼些年,早就該換換,什麼冕旒冕服風言風語的話,本王不在乎,你且儘快的去辦,早早的把那玉璽弄出來,早早的讓本王加冠加冕就成,本王手中有兵,還怕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臣,御史硃筆隨他怎麼寫,只要那金座上坐著的是我蕭然,那就比一切都強!”
這個位置他等的太久,就算天下人都與他為敵又能夠怎麼樣,他不在乎,殺父殺兄,就是殺盡天下人他都在所不惜,誰敢與他為敵,就是自尋死路!
“命手下的人把這京城給我翻個底朝天,裡裡外外給我好好搜查,一定要把蕭衍那兩個兒子找出來,找出來給我殺了,找不到人,那就把歲數相關的小孩子通通找出來殺了,記住,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心中極度恐慌的蕭然覺得自己周遭的一切都不安全,尤其是在蘇婉容姐弟消失之後,他要殺人,要見到血腥,他心裡才能夠舒坦。
放下命令後,謀士抱拳領命退下,不曾多勸一句,蕭然眼下心不定,說的再多殃及的只會是自己,殺遍這京城裡全部的孩子,這法子對現在的蕭然而言,只會加深民怨,是不可行的舉動,自己雖有這份理智,可身單力薄不能相勸,只等著一會訊息傳出去後,看不過眼的人出來勸說……
果不其然,當訊息傳出廣德殿,傳入京中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