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章兆志反了,他竟然在兄弟們所用的飯菜裡下藥,將營中的兄弟們吃的上吐下瀉,手腳無力,根本沒能耐再看住他手中的那些人,眼下章兆志將許多兄弟捆了……”
“王爺,不好了,城中的百姓揭竿而起,和守城的兵衛打了起來,這些刁民不要命了,竟然想了毒辣的法子,直接拿燒的滾燙的熱油澆在兵衛們的身上,兵衛們根本沒來得及提防,傷了一大半的人不說,就連原本抓在手上的那些孩子都被放走了……”
“王爺,大理寺的地牢衝進了一群人,放……放跑了所有官員的家眷……”
當弓箭手弓弩手們駕著受傷的餓長箭短箭頭,胸有成足蓄勢待發的那一刻,這太和殿前的廣場上,無數殘兵敗將從太和殿的宮門前湧入,跪在蕭然面前,大聲哀嚎。
聽著蕭然越來越難的處境,看著自宮門外湧入穿著大梁軍裝,扛著大梁戰旗的禁軍,洛卿語笑了,笑的那樣粲然。
為首的禁軍統領章兆志手拿長刀坐於馬上,領著手下的禁軍將那些殘兵敗將斬於刀下,看著被鮮血浸染的地磚,蕭然怒視著這個叛徒,大罵道“章兆志,你這小人,你竟然敢背叛我!”
禁軍快速奪回了主導權,到了此刻,這些弓弩手弓箭手面對著頂在自己背後的長槍短劍,自當乖覺的放下手中的弓箭與弓弩,蕭然眼下被團團圍困,成了孤立無援的那一個。
“談不上背叛,我本就不是真心誠意效忠王爺你的,我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皇上,皇上命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怪只怪王爺你有了那不該有的心思,說起來,真怪不得別人!”
蕭然怒視著眼前的領兵而來的章兆志,厲聲怒罵,章兆志聽後,不以為意的一笑,只命人將蕭然綁了。
一瞬之間蕭然手掌翻飛劍花一挽,上前來捆人的禁軍死了兩個,一眾人節節後退,洛卿語的斷臂之傷痛的她眼前昏花成一片,強忍著將要倒下去的那份意識,跟著眾人一齊後退,除卻這禁衛,外頭護著的還有一些文臣,蕭然見血殺紅了眼,眼下手中的刀鋒直逼洛卿語而來,做著最後的反抗,既然做不了皇帝,那就帶著洛卿語一起去死,這樣算下來,應該不算太虧。
大牛看穿了蕭然所想的一切,一把攬住洛卿語拉著她不斷向後退去,護在洛卿語兩側的密衛手持長劍往蕭然的方向為洛卿語抵擋著。
蕭然一人對付不斷向自己刺來的長槍短刀,哪怕身上已經被傷的鮮血淋漓,卻依舊要把洛卿語弄死。
“咻!”呼嘯而過的一隻羽箭自人群之中直接穿過,落在了蕭然的肩頭。之後,接連而來的兩隻長矛直接將蕭然釘在了太和殿高臺之上的寶座上,穿透肩胛骨的長矛將蕭然身上直接訂出了兩個窟窿,蕭然的手失去了知覺無力的垂下,可身子還在掙扎。
“沒事吧?”快著步子跑來站在洛卿語面前的陸君竹看著此刻溼了整個手臂的洛卿語,關切的問道。
“你要晚來一步,估計我就有事了。”洛卿語忍著疼,邊抽氣著邊與陸君竹打趣,陸君竹將懷裡藏著的一個藥瓶取出塞了兩粒藥在洛卿語的嘴裡,大牛得了空,已經開始幫洛卿語包紮止血。
陸君竹恢復的很好,一晚上氣色好了許多,不似昨兒個似得,像是個沒有一絲氣色的紙片人,眼下的他神智清明,除了後背的傷讓他依舊不能動武外。
傷在後背肩胛的陸君竹手裡沒有拿任何的兵器,此刻,蕭然坐在太和殿前的寶座之上,模樣看起來那樣的滑稽,鮮血自他玄色的冕服上流下,若不是滴滴的鮮血順著椅腿留在漢白玉石的地面上,倒真看不出這些東西是血液。遠看著,只以為蕭然身上只是打溼了衣衫而已。
“王爺,別來無恙啊!”陸君竹朗聲一笑,像是好友重逢般的對著被無數禁衛包圍著的蕭然打起了招呼。
“亂臣賊子的話昨兒個剛說,今兒個就落了報應見到了下場,我早勸過王爺了,名不正則言不順,王爺,你看,我這話說的可假?”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也少得意,你以為你將我控制了能夠如何,又是詔命又是旨意的,不是說,皇上還活著嗎,那就把皇上請出來,讓大家都瞧一瞧,瞧一瞧,一直忠於的皇帝到底是死是活,要是沒了命,那你這撥亂反正之舉,怕是白費了。”
成王敗寇,他無怨無悔。是他自己大意給了這些人可乘之機,他輸了無話可說,可他就不信,憑著一個皇帝生死不明,儲君下落不知的狀況,這個朝廷又能夠安寧到哪兒去。
老頭子狡詐,早做了自己會造反的準備,拿章兆志當幌子來欺騙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