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雨辰撓了撓頭髮,雖然知道可能會透露訊息,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泰瑞斯的獎勵居然是針對個人的,按照原計劃,應該是銀龍和其他傭兵團一起受到獎勵,這樣才能使剛多帝國利益最大化,又能賣個人情,還能拉攏傭兵們,可是想不到泰瑞斯居然把這樣天大的一個功勞記到自己頭上。
“下面的佈局會有些麻煩。”心下思索著,雨辰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複雜一些,卻是無比怨念的看著埃辛。
“我真的沒說過!”埃辛再次擺手道。
“真的沒有嗎?”
“喔!”埃辛一拍手,隨即神神秘秘的附到雨辰耳邊說道,“我,我好像,跟愛德拉說過,可是,我讓她不許告訴別人的。”
“果然如此。”雨辰乾笑了兩聲,“告訴女人的話,你還指望秘密能儲存下去麼,太天真了。”
愛德拉,埃辛的妻子,米蘭大公費迪南德的女兒,這段婚姻是泰瑞斯不費一兵一卒奪得米蘭公國的手段,不過對於埃辛來說,這位因為政治婚姻才和自己走到一起的女子,卻是如同女神一般的存在,對她無不言聽計從,夫妻兩人也是難得的恩愛無比,實屬政治婚姻的一個異類。
對於埃辛的瞭解,雨辰自然也無法辯駁,只能怪自己考慮不深了。
不過他此時似乎覺得背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看著自己,連忙轉頭,只見拉達撇著嘴瞪著他,氣鼓鼓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呢雨辰,我沒挺清楚啊。”
“什麼也沒說。”雨辰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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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剛才我的一個朋友不舒服,不小心打壞了杯子,除此之外沒別的事情了…………什麼?你說女僕?喔,剛才那個小姑娘啊,我讓他去給我朋友買一些特效藥了,什麼,沒看到她嗎?你們怎麼不多派一些人跟著她呢?要知道,最近帝都不太平。”
山羊鬍子馬克西姆斜靠在門框上,和門外的一位看起來很體面的人百無聊賴的扯皮道。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打擾了您的休息,對此我深表歉意,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第一時間和門外的女僕取得聯絡,我們這裡有最好的服務,一切只為了您的舒心。”男人謙卑的說著,身體很自然的後退一步,顯然是要離開。
“啊,我還以為終於有人能陪我聊天了呢,真無趣,剛才的小姑娘也是這樣。”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馬克西姆擠了擠似乎睡眼惺忪的眼睛,轉身走進門,咚的一下,便將門關上了。
“請好好休息。”外面的男人鞠躬,轉身離開,作為大堂經理,剛才接到屬下的報告,似乎屋子裡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看到客人一副沒事的樣子,他也安心了許多。
“不過工作時間偷懶,真不像貝蒂呢,小姑娘到底到哪去了呢?”一邊嘀咕著,男人離開,準備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
而在房間之中。
和上門的馬克西姆無奈的看了一眼屋內的狼藉,此時屋內的一切,早被鮮血染紅,到處是刺鼻的血腥氣味。
而在那寬大的浴室內,低矮猥瑣的雷蒙德,此時顯得無比猙獰和恐怖。他渾身染滿了鮮血,到處是劃開的口子,而現在這些口子卻像一張張嘴一樣蠕動著,似乎在吮吸著流淌到身上的鮮血。
他的身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殘破的身軀,只有那顆依然驚恐的頭顱,在訴說著這一切的恐怖。
無奈的聳了聳肩,馬克西姆冷冷說道:“快點結束吧,收拾好一切,今天晚上還有一個聚會,埃辛大人囑咐過我們,不要遲到。”
雷蒙德似乎沒有聽見,他瞪大的眼睛之中佈滿血色,渾身的口子張開,貪婪的吮吸著鮮血,似乎頗為享受。
“血神雷蒙德!”
“聽到了!”雷蒙德低聲喝道,不再理會馬克西姆,兀自享受著鮮血的沐浴。
“真是煩人的傢伙。”
將浴室門合上,裡面再次想起了雷蒙德近乎歇斯底里的瘋狂嘶吼。
“這傢伙,比水鬼還難纏。”呸了一口,馬克西姆看著屋內的一片狼藉,揚了揚手,力量透出,似乎要將整個房間充滿一般,可是這力量似乎又是那麼柔和,只是填充著,卻沒有一絲要衝破的意味。
“喝!”兩手一合,力量迅速如同回籠一般,席捲著回到馬克西姆體內,而隨著力量的離去,方才濺滿房間的鮮血,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咚,馬克西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雙手無力的垂下,青筋一股一股似乎要衝破手臂一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