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陷坑,再往裡太危險了。”
塔戈薩皺了皺眉頭,對薩魯曼詢問道:“你怎麼看,王?”
在後方走上來的一名長老,閉著一隻眼睛,只是說道:“他們在這裡無法快速前行,怎麼樣呢?薩魯曼?是選擇繼續追擊,還是在這裡佈下天羅地網,等著他們折返呢?”
“的確是好主意,天神陷坑的盡頭是黑暗深淵,生命無法逾越的屏障,就算雨辰再強,也無法越過那道天墜而達到彼方,要知道,對面可是……”另一名長老還要繼續說,薩魯曼伸出一隻手,阻住了他們的話語。
“這樣吧,其餘長老在此佈陣,便由我與塔戈薩進去將他們碾出來,我只知道沒拖得一分一秒,我們族人復生的希望就更加渺茫。”薩魯曼跺了跺腳,對塔戈薩笑道,“我們有多久,沒有並肩作戰了?”
“我的榮幸,陛下。”塔戈薩對著薩魯曼微笑著說道,此時的薩魯曼,重新迴歸了以往的睿智與決斷,再也不是那個被生命本源力量侵蝕內心的皇帝,而是一個奧蘭的男子漢!
一個可以隨時為了族人犧牲的男子漢!
“炎龍,如果我和薩魯曼不能迴歸,你便暫代帝位吧。”薩魯曼踏出一步,整個人鬥氣翻騰,隨即點地,風元素在他腳下匯聚,直衝了出去。
“炎龍,這裡交給你了,二十四尊裡,也只有你明白事理了。”塔戈薩哈哈大笑一聲,隨著薩魯曼衝飛出去,一刻不停。
兩人的一番話語落在其餘尊者耳中,敦得是非常不舒服不提,其中有幾人甚至開始狂躁的叫囂起來:“塔戈薩算什麼東西,竟敢這麼對我們說話?”
“夠了,諸位。”炎龍轟然坐在地面之上,周身浮現出一道複雜的符文陣法,他睜開了一直緊閉的那隻眼,頓時一張土黃色的網路從他身下延綿開來,迅速無比,寬廣得看不到盡頭。
施法之後的他顯得非常疲憊,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說話。
“塔戈薩說的不錯,這段時間,我們掌控本源,似乎恢復了巔峰的力量,似乎掌控了一切,可是大家為什麼還輸得一敗塗地呢?沒有人想過為什麼,大敵當前的時候,我們卻弱得像孩童一般?”
沒有給其他長老反駁的機會,炎龍就這麼自顧自說了下去:“也許我這麼說也沒有資格,因為我也曾經是迷失的一員,直到剛才,看到塔戈薩的戰鬥,我們一直以為我們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他,獸人不需要劍聖的時候,我們靠的是什麼?是塔戈薩!是他讓大長老軟弱,是他!戰勝了敵人!他讓我們束手無策,甚至絕望的敵人服軟,他靠的是什麼,大家真的不明白嗎?”
眼見幾名尊者低下了高傲的頭,不斷思索起來,炎龍點點頭,繼續說道:“他靠的是信仰,他相信我們的種族是最強的種族,他信仰著我們的榮耀!所以他才能爆發出那麼巨大的力量,迦拉迪亞,大家都知道這力量是如何而來的,當年,塔戈薩發下宏願,願意用自己的鮮血與生命來捍衛整個族群的榮耀,所以他才得到了聖劍迦拉迪亞,所以他才成為了獸人的最強者,反觀我們呢?死去的加洛瑟,他是我的至交,或許說他的壞話很不合時宜,但是我不得不說,他是一個自身利益至上的傢伙。”
“而你們,甚至我自己,也都迷失過,迷失在本源的力量裡,想想看當初的亞斯基,他願意用性命來換取一個機會,哪怕得到的結果是失敗,但他捍衛了我們族群的榮光!”
“隨著薩魯曼一同出去迎戰的尊者們!告訴我,你們做了些什麼?”炎龍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有些氣急敗壞了,他猛地拍打了一下地面,直接在地上打出一個深深的手印。
“我一直在透過大地之眼觀察著一切,你們的一舉一動逃不過我的眼睛,你們在族群最重要的時候,選擇了明哲保身,選擇了儲存實力?真見鬼,我甚至看到了個別尊者面上浮現的那醜惡笑容,你們在圖謀什麼?帝位?還是你們想看薩魯曼的笑話?我呸!”
“薩魯曼現在不在,我才能在這裡將一切說出來,我已經憋得夠久的了!弗雷西斯坦!告訴我,你的黑煞魔在哪裡?你為什麼找藉口遲遲不釋放出來,如果當時你釋放了黑煞魔,起碼與那安杜恩雷交手不會一敗塗地,起碼,能夠在要塞外救下那幾人的性命!”
“我們的榮耀在哪裡?二十四尊是獸人的守護者,作為守護者的我們,不能守護族群,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炎龍大喝一聲,赤紅色的脈絡浮現在他全身,一吐氣,便是一陣陣灼熱的感覺。
他雙目通紅,隱隱泛著火焰的脈絡,雙手匍匐在地面,雙足後蹬,就像一頭野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