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的話讓我嗅到了一絲危險的資訊,這一刻我深刻的意識到,我和這個男人的親密程度早已經大於我的想象,是我太放蕩了嗎?我本對男女情感沒有這麼隨便。
一定是這個男人每次出現的太過及時了。
我想,我對他的好感,應該停留在他的善舉上。
即便如此,我也怕他誤會我是那種可以隨意調戲的女人。
我將眼神看向別處,說:“曾先生,容我好心提醒你,我現在是個剛被男人背叛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有可能被我帶入背叛的角色,你也看到了,為了打擊報復,我連健康都能拋棄。”
要是你敢亂來,小心你的小命。
曾先生不以為意,好像能洞察我的心思似的,啟動車輛,返回小區。
一路上我的心頗為不定,這種焦躁難以形容,一方面來自於我近期的遭遇,兩一方面來自於一個質優股拋來的橄欖枝,雖然,是以那晚發生的肉體接觸為前提。我不敢多想,下了車就開始拎東西,一路小跑到樓下,這才轉過身來,說:“曾先生,晚飯我給您送過去。”
送完就走,不留後患。
楊媽媽雖然各種詆譭我,但是有一點她是沒說錯的,我喜歡廚房,喜歡做菜,而且手藝很好。工作之後便開始學習簡單的西餐和韓式料理,做的有模有樣,一直被親朋好友誇讚。
但我不輕易下廚,梁小白問我廚藝高超的原因,我想到了一句裝逼的臺詞——用心做飯,自然好吃。
我給曾先生準備了幾道家常菜,我琢磨著這人平時西餐吃膩了,來點中式餐飲,或許能少點挑剔。要知道,相比之下,我對燒了十幾年的家常菜,才更有信心。
一個小時候,我端著魚香肉絲,油燜茄子,酸辣土豆絲和皮蛋瘦肉粥下了樓,曾先生身材高大,我添了兩碗米飯。
這棟樓裡都是左鄰右舍,雖說不上熟悉,那也是見面就打招呼,我一個剛取消婚約的女人大半夜的去敲一個單身男人的門,總會讓人想入非非。
我擺著速戰速決的心態,按了曾先生的門鈴。
曾先生的門很好認,畢竟裝修起來能把門都給換掉的人,這一層只有他一個。
門開了,曾子謙身著一身淺色的家居服站在門口,臉上還掛了一副儒商特有的銀絲眼鏡。這樣一來,整個人少了份痞氣,多了份儒雅。
我將托盤遞給他,說:“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
曾子謙靠在門上對著我笑,問:“你不進來坐坐?”
“不不不,我還有點事。”我擺了擺手,感覺自己的反應過激了,又說:“準備準備,明天要去公司報道了。”
“恩。”曾子謙回了一句,又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讓你把那些菜拎回去。”
我的水果我已經拿回去了。
“減肥要科學,主食是不能少的,而且,多運動才是關鍵。”
我知道啊,可是水果錢我還沒給你,你怎麼又送我這麼多菜了。
“不用了吧?”我看著那一大包蔬果,“我一個人也吃不掉啊。”
“我沒說你一個人吃啊,”曾子謙認真的說:“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要表達對我的感激之情嗎?正好我平時很忙,沒時間做飯,這事就交個你了。”
我拎著大袋子鬱悶的上了樓,朝地板上跺了兩腳,乖乖的走向冰箱。
明明是要劃清界限,怎麼又成了廚娘了?
這會兒手機響了,我瞥了一眼,竟然是王慧娟打來的。
我吸了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小潔,你的事情怎麼樣了?解決了嗎?”王慧娟聲音裡透著擔憂,想必是為我擔心。
我不自覺的看了看地板,想著樓下住著那位男人,說:“算是解決了吧。”
“哦,這樣,”王慧娟吞吞吐吐的開口,問:“是不是有人幫你解決的呀?”
我想著這女人怎麼這般神機妙算,說:“恩,算是吧。”
如果他不逼著我燒菜。
“什麼朋友啊?男人嗎?”
“普通朋友。”我有些緊張,急忙轉移話題,大約是彼此之間不在一座城市,說了幾句之後便沒了臺詞,繼而就掛了電話。
想當初,我們可是寢室關係最好的一對。
我心底有些失落,想著明天就要面對公司的同事,立即打起精神,準備戰鬥。
原本以為解決房子的事情之後我的生活就跟楊恆徹底撇開了關係,可是沒想到,來公司報道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