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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無人與我立黃昏

眼妝花了,我沾著自來水擦了擦,出門時撞了個人,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句:“你怎麼在這兒?”

我勉強的抬起頭,便看到了梁文浩的那張臉。

“聚……聚餐。”

他皺著眉,說:“喝了很多?”

我點了點頭,瞬間覺得自己的腦袋跟帶了彈簧似的,彈回去就收不回了。

“能走嗎?”

“能。”我邁開腳,走一步,又回過頭來看著他,說:“你看,能。”

梁文浩立即站在我身旁,扶著我,又跟站在不遠處的服務生說了幾句話。他扶著我到了包廂,我聽到他說:“諸位真的十分抱歉,我朋友今晚喝高了,已神志不清,我想帶她先回去,還請諸位諒解。”

又是文縐縐的語氣。

總監立即回話,送我們到門口,這才返身離去。

其實梁醫生說的不對,我只是喝高了,身體有一丁點不受控制,可是我的意識是清醒的。

然後,我就被拖到了車裡。

梁文浩坐在我身旁打電話,聽他的意思,好像是在找代駕。我急忙掏出手機,說:“我這兒有代駕……代駕號碼。”

“閉嘴。”他嚴厲的說了句,而後對著電話叨叨。

我委屈的靠在車窗上,想著樓上那些會變臉的同事,越想越不是滋味。

我還有點兒想曾先生,他明明那麼殘忍,我還是想他。

“睡了?”梁醫生掛了電話,開口問了我一句。

我吸了吸鼻子,說:“頭疼。”

沒錯,不是心口疼。

“你在這兒等等我,我一會就回來,好不好?”

“不好。”

“五分鐘呢?”

“行。一分鐘六十秒,五分鐘三百秒。我數數。”

一聲嘆息聲之後,車裡就安靜了。我閉著眼數數,數著數著又想到了曾先生。

沒一會,身旁多了個身影,有個東西放在我的手裡,很暖和。

“喝點兒。”又開始下命令了,“喝完我送你回去。”

我要是聽話的話曾先生就會開心嗎?我無奈的想。不過他給我喝的是什麼,好甜啊。

代駕來了,曾先生長臂一攬將我摟進了懷裡,柔聲道:“睡吧,到了再叫你。”

醒來時已經晌午,稍微扭動著身體,頭就像裂開一眼,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看我睡在哪裡。

好在是睡在自己家裡。

那麼……曾先生呢?

我一個劇烈的翻身,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了站在餐桌前的男人。

等等,不是曾先生。

梁文浩。

“醒了?”梁醫生看我的眼神十分奇怪,說:“吃飯吧。”

我掃了一眼餐桌,三菜一湯。

這飯吃的我不是滋味,即便我再三努力,依然沒有喚醒昨晚的記憶,而印象只停留在洗手間外相遇的時刻。

偏偏,梁醫生的舉手投足間投放的資訊,並不是這麼簡單。

怎麼說呢?好像一夜之間我們的關係親密了不少。

該不是我又愚蠢的玩了一夜。情?

入口的湯汁徘徊在嗓子眼,我勉強的嚥了一口,說:“梁醫生,昨晚我沒對你做什麼國界之舉吧?”

“咳咳咳”的聲音傳了過來,梁文浩慌忙用紙巾擦了擦嘴,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

“吃飯吧。”面前的男人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你同事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看看要不要回一個。”

我完蛋了。

這廂還沒跟曾先生理清關係,那邊又當著同部門所有人的面“勾搭”上了梁醫生,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水性楊花”已經沒法形容我的“放蕩”。

這原話是小白說的,公司裡的情況可想而知。

關鍵時刻楊曉雲也過來湊熱鬧,電話回過去的時候,她笑著說:“昨晚大家都喝高了,請假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這語調,明擺著話裡有話。

“不不不,我不需要請假,”這個月都請了多少次了我自己都快記不清楚了,“我下午準時去上班。”

“這樣啊……”楊曉雲有點兒猶豫,說:“這樣吧,上次我們提交的方案對方指出了一些問題,你下午去一趟?人事部那邊,我就說你一早就過去了?”

難道當了領導氣度就不一樣了?

我想了想,這方案我也不吃虧,就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