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形穢。
沒錯,在王洛琦面前,我還有一點不敢承認,那就是她身上與生俱來的傲慢,和我身上拼命打拼後帶來的光彩是不同的。
和小白上次說的一樣。
當然,我也有自己的自尊,不會把這個想法,告訴曾先生。
接下來的幾天裡,曾先生依然沒跟我聯絡,令我意外的是,那晚之後,王洛琦也退房了,等我想著找她談一談時,她已經給恆宇遞了休假條,不知所蹤了。
到底怎麼回事?
小白得知曾先生沒再找我,也異常憤怒,原本她想打電話給趙陽打探訊息,結果趙陽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她去了浮加,那裡的工作人員告訴她,趙經理外出了。
說是旅遊。
三個人同時消失,還說是旅遊?
我對著鏡子笑了笑,告訴自己不在意。可夜半醒來,心底卻慌的厲害。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這句話不斷的在我腦海中浮現,每每想到,眼淚就不受控制。
分手了,真的分手了。
週六休息,小白知道我近期狀態不佳,囔著去野外燒烤,我哪裡有這個心思,索性就拒絕了。打掃完衛生時,我偷偷的去了十樓,看著曾先生門上貼的繳費單,又匆匆忙忙的跑回來。
他應該很久都不在這裡了。
大寶身上髒了,我拉著它下樓,準備帶它去寵物店,它只要出門就很開心,根本不瞭解它親孃的心情。然而這麼大一隻金毛,司機師傅根本不理會,好不容易找了個願意載狗的,結果剛上車,大寶一個翻騰就把司機給嚇著了,罵罵咧咧的把我們趕下了車。
我和大寶站在小區側門,心情更為沮喪。
這時候聽到喇叭聲響起,抬頭看過去,是那輛熟悉的寶馬。
車窗搖開,梁醫生平靜的看著我,說:“需要幫忙嗎?”
大寶喜歡坐車,所以看到車時會毫不猶豫的竄上去,我被它拖著走,尷尬的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叫了車,一會就來。”
梁文浩盯著我,隔了兩三秒從車裡下來,把牽引繩扯了過去,立即開啟車門,讓大寶鑽了進去。
“司機一會就來了……”
梁文浩一個白眼掃過來,說:“是剛才讓你們下車的司機嗎?”
我尷尬的坐在副駕駛上,手機裡卻收到了小白的資訊:我說漏嘴了。
小白這兩天經常跟黑子去玩越野車,自然是能碰見梁醫生,這麼說來,梁文浩一定是從他那裡聽到了我的八卦。
一巴掌的事情已經過去好些天了,我儘量不去想,路上我們也沒多說話,車子開到寵物店,我把大寶送進去,出來時看到梁文浩在樹底下發呆。
“梁醫生今天不值班嗎?”
“恩,今天休息,”梁文浩這才看向我,問:“大約要多久?”
“前面還有兩隻,估計要兩個多小時,”我看著梁文浩,說:“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一個完全可以。”
梁文浩盯著我,看的我越發窘迫,才聽到他說:“是上了計程車又被趕下來嗎?”
我瞪他,說:“這話你都說了兩次了。”
“去車裡吧,外面有點冷。”
我這就大大方方的去開車門,卻聽到他說:“坐副駕駛吧,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車裡開著空調,梁文浩已經脫掉了外套,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襯托的脖頸修長。
生怕他察覺到我的餘光,索性低著頭玩手機,沒幾秒聽到他說:“最近沒見你,好像瘦了。”
“瘦點不好嗎?”以前最期待的事情,現在不負眾望的達到了。
“減肥塑身是一回事,可是健康也挺重要的。”梁文浩說這話,一雙眼睛掠過來,說:“因為他嗎?”
從理性上來說,這個時候我並不應該在另外一個關係曖昧的男人面前提到曾先生,提到我和他之間的誤會,所以我乾脆保持沉默。
“你的事我聽說了一些,”梁文浩見我沒回應,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有誤會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一週了,他沒跟我聯絡。”
“你可以主動聯絡他,”梁文浩遞來了一個鼓勵的眼神,說:“一個誤會一個結,誤會多了,再想解開就難了,趁著沒打成死結,你應該試一試。”
我想著曾先生的那些話,嘴硬道:“為什麼要我去解?”
“因為你在乎呀。”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驚愕的看著梁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