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你去看看他唄,好歹人家受傷也是為了保護你。”
我心軟了,跟著小白和黑子去了梁文浩家裡,進了樓才知道,原來這裡的房型和付姐家裡差不多,都是一梯一戶的大房型。電梯抵達,開了之後就是梁文浩的家。
黑子熟門熟路的按下門鈴,好一會門才開,而我們面前的,則是衣衫不整的梁文浩。
他看到我們也驚住了,問:“你們怎麼過來了?”
黑子瞪他,說:“家裡怎麼亂成這個樣子,小時工沒來嗎?”
我和小白對視了一眼,難道梁文浩平時都請的小時工?
“恩,沒來。”梁文浩說這話,眼神瞥向我,說:“抱歉,家裡太亂了。”
我笑了笑,剛準備說話,就聽黑子大喊:“文浩,你昨晚喝酒了?你身上的傷……”
梁文浩急忙跑過去,兩米外的餐桌上,卻是擺著酒。
這麼說來,可能連早午飯都沒吃。
小白和黑子查了冰箱,既然只找到了雞蛋和牛奶,他兩人跟商量好似的出門買菜,而我則留下來打掃衛生。
房子是複式,好一會,梁文浩從樓上下來,換了身衣服,見我正在整理客廳,急忙走過來,說:“別忙了,我給小時工打了電話。”
我瞥了他一眼,說:“你平時就這麼照顧自己啊?”
梁文浩略微尷尬,盯著我,說:“昨天付姨還跟我說,你是過日子的好手。”
我聽了這句誇獎,指著不遠處的髒衣服,說:“拿洗衣機裡,分類洗。”
誰不喜歡被誇呀,只是兩百多平米的房子,打掃起來特別麻煩,而讓我窩火的是,同樣是掃地,梁文浩居然指揮出了掃地機器人,更可惡的是,這個機器人買回來只用過兩次,簡直就是浪費資源啊。
說室內很亂,其實也不亂,半小時後就打掃結束了,梁文浩跟著我走到洗衣機前,盯著我晾衣服。
“我說……小白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啊?”
“不知道。”
“那你打電話問問啊,站在這做什麼?”
“哦。”梁文浩一臉委屈的走了出去,從門後露出個頭來,說:“其實,我有個東西要送你。”
“恩?”
“等會忙完了我帶你去看?”
這模樣,跟進門時的頹廢比,真的是天囊之別啊。
衣服不多,即便我磨磨唧唧了好一會,小白和黑子還是沒有回來,我跟著梁文浩去了二樓書房,剛走進去,就嚇了一跳。
我有種進入圖書館的錯覺,兩面的書架上擺滿了書,而且還有分類。一面是醫學方面的,一面是人文歷史方面的。
梁文浩見我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拉著我走到了書桌前,從書櫃裡拿出一個八十厘米左右的玻璃瓶,遞給我,說:“你看看。”
玻璃瓶用木塞密封的,瓶子裡懸浮著羽毛似的晶體。
“天氣瓶。”梁文浩看著我,說:“你沒看天氣預報的習慣,把這個擺在辦公桌上,一抬眼就能看到。”
“這個怎麼看啊?”
“早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梁文浩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我,說:“根據瓶中情況對比,即可得出結論。”
“好神奇。”
“預測最準的是下雪天,”梁文浩說著,盯著玻璃瓶,說,“雪天前這裡會出現積澱,非常好看。”
我盯著玻璃瓶看了又看,誰知一抬眼,目光便和梁文浩的目光交織。
“我去看看……”
我避開他的眼神,誰知下一秒,手臂被梁文浩拉住,他猛地用力,便摟住了我。
我慌忙逃開,他的雙臂卻緊緊地環著我,說:“我就是心疼你,想抱抱你。”
我沒敢出聲,又聽到他說:“昨晚……你一定是躲起來哭了吧?”
“梁醫生。對不起。”
“我懂。”梁文浩打斷了我的話,這才鬆開我,說:“他們可能回來了,下去吧。”
一頓飯吃得我心不在焉,晚飯之後原本我是想著乘坐黑子的順風車回去,結果沒良心的小白居然要和黑子去森林公園看節目,梁文浩聽了之後主動開口,說:“我送你回去。”
我想打車,又擔心這般舉動太過直白,索性上了車。
路上我一直處於假寐狀態,車子停在小區樓下,我立即下車,梁文浩則送我到樓下,拿出了天氣瓶。
關鍵時刻,禮物當然也不能隨便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