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佬一陣腹誹,好一個“貓哭耗子假慈悲啊”!
但他們的表情卻豐富地表示著自己對於“痛”失“摯友”的難過與傷心,說掉淚就掉淚,完全不用眼藥水或者辣椒水,連專業演員都無法比擬他們這不用任何感情,甚至心中一邊狂罵布萊斯,一邊卻還能老淚縱橫的超絕演技。
三分鐘,很快就在他們互相比拼演技實力,看誰淚腺更加發達的時候過去。
布萊斯裝模作樣地拿出一塊純手工製作的,簡直可以放在博物館進行藝術展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眼角那幾乎看不到的淚痕,鼻子故意抽泣了幾下,然後才哽咽著道:“逝者已往矣…………,諸位還請節哀!”
眾大佬也是用手帕或者衣角做作地一邊擦拭著眼角,一邊點著頭表示同意。
“好了,那麼開始談正事吧!”布萊斯不愧是實力派演員,剛說完節哀自己立刻就做到了,而且做的是那麼的徹底。
正事??!那剛才為昆汀?坎帕斯默哀難道就是閒事?
眾大佬:“…………”
“就像大家知道的那樣,坎帕斯的離去使我們的不幸。麒 麟小說但是,他的離去也留下了許多難以收拾的擔子,還要靠大家來挑起來啊…………”說到這裡布萊斯老神在在地半眯著眼睛,端起茶藝師為他精心泡製的花龍山雨前落紅茶,半推著茶杯蓋子,輕柔和緩地吹著那氤氳白霧,慢慢地品起那年產量不過三十來斤的極品紅茶來。
眾大佬都是人中龍鳳,一個個比猴還精,剛一聽完他的話,就已經明白了布萊斯的打算了。
一個60多歲的老頭子大咧咧地道:“議長您的意思是由我們來接管坎帕斯的勢力?”
既然明白了布萊斯打得什麼主意,這裡又只有他們這些聯邦實際的掌控者,說話自然沒什麼顧忌。
布萊斯半。。。。。。
眯著的眼睛突然開啟了,射出一道寒光直指那個說話的大佬:“記住,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
布萊斯掃視著所有人的眼睛,緩緩道:“而是大家共同的意願!”
那個大佬有些尷尬或者說有一絲絲懼怕地縮了縮脖子,接著帶著一股子媚笑勁,第一個舉起了右手:“我附議,這是我們大家共同的意願。”
大佬們左右互相看看,於是在他們的奸笑中,一個又一個的手舉了起來。
布萊斯一口飲盡了那杯紅茶,令好幾個喜好鑽研茶道的大佬們一陣子心疼。
“既然大家對於承擔起坎帕斯遺留下來的責任達成了共識,那我們談談實際點的東西。”布萊斯依舊像個老狐狸一般,即使在這些赤裸裸的利益瓜分上,還是虛偽到了極點,硬是把瓜分說成了承擔責任。
“我對於經濟文化等東西興趣不大,也沒那個能力,倒是在軍事上能擔當一二,所以,坎帕斯在軍部中所留下來的問題還是交給我處理比較好一點,諸位覺得如何?”坎帕斯目光灼灼地盯著每一個人,想要看看現在還有誰敢駁斥自己的意願。
眾大佬腹中狂罵不止,你對經濟文化沒興趣?那光是我們知道的,你擺在明面上的公司集團每個月得到的利潤都是一個天文數字?你沒那個能力,是,你當然沒那個能力,因為打理那些事情的都是你的親戚,下屬,智囊團們……
平時走的比較近的大佬們互相打著顏色,他們都明白,坎帕斯的經濟勢力雖然龐大,但他最重要的就是在軍部中的勢力,如今你布萊斯竟然獅子大開口要吞下這塊肥肉,雖然給了我們一塊比較大的骨頭,但是也太過貪心了……
其中一個五十來歲的大佬在其他人的攛掇示意下,發言道:“議長大人所言甚是!”
布萊斯感到一陣舒暢,很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擺出一副就知道你們不會,也不敢有什麼意見的表情。
“不過!”大家都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壞在這個“不過”上面的,剛剛還覺得十分愜意的布萊斯頓時覺得自己被這個傢伙耍了,一股怒氣由腳下升騰而起,直衝腦門,若非知道在這裡所坐的每一個人的身後都有著驚天動地的勢力,自己一定衝上去暴打他一頓。
那個比較年輕的大佬依舊很沒自覺地,完全無視或者說是硬裝作看不到布萊斯那副吃人般的摸樣與眼神,繼續道:“眾所周知,坎帕斯在軍部的勢力有多麼的根深蒂固,僅憑議長大人的勢力,雖然也可以消化掉這些,但是絕對不可能在段時間內站穩腳跟,那些殘留的勢力勢必會隱藏得更深,甚至拼死反撲,您說是吧?議長大人!”
雖然他是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