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停止了舞動。
鋼釘從我身後飛出,將雪花飛鏢一一打落。
我趕緊鬆了口氣,再次拉動手中蠶絲,力道不夠,手心勒得生疼,於是趕緊扔了手中飛鏢,兩手去拉,卻見黑衣人已發現端倪,所有人都齊齊揮劍向我砍來。
媽呀!
還沒喊出,我的嘴突然被人捂住,整個身體突然上升,眼看十三香脫離了我的控制,黑衣人也離我越來越遠,有無數無心貝鋼釘從我身後身前射出,阻擋了黑衣人的追捕,我才鬆了口氣。
手中的蠶絲突然被‘叮’的一聲斬斷,我立馬大叫,“我的蠶絲!”
憤怒回頭,瞪著拎著我後領的傢伙,“你賠我蠶絲!那是我花光所有盤纏買來的!我還要從樹上解下來還回去贖我的錢啊!”
“你不是店小二姐姐嗎?”他懷裡的六月瞪著沉黑的眼看我。
“乖!”我換上笑臉,卻聽到某人一成不變的聲音,“叫大叔!”
六月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我憤憤瞪那面無表情的傢伙,“忘恩負義,好歹我還救了你的命好嗎!”
“我以為是我救了你的命。”
“你…我…算了,我方才也不是為了救你,我是為了救非離!”
“我不是非離。”六月出來搗亂。
我雙目含淚,寶寶你也不用這麼實誠,到底是親爹你就這麼幫嗎?於是我一手放在六月下巴下面,對某人威脅道,
“你兒子現在在我手裡,快拿錢來贖人!”
小六月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爹爹我們能不理這無聊的人嗎?
沒想到爹爹竟幽幽回了,“高於一兩,就撕票吧。”
我和六月愣住,蔫菜了。
這還是親生的嗎?
於是我又努力撲騰,將魔爪伸向某人,“要錢要命,快拿錢贖你自己!”無奈他太高,我被他拎著後頸不好操作,想要威脅好像實在太過幼稚了些。
果然那人反威脅,“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扔下去!”
我立馬老實了,小心翼翼低頭看了眼腳底下的房屋、樹林、巨石、懸崖…嘿嘿,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們在郊外的曠野裡停下,剛停下,才歇口氣,中了調虎離山計的宮青蒼梧羽黑也出現了,看來方才是他們在斷後。
六月一見羽黑就要抱,羽黑看了眼公嘗,公嘗將六月遞過去,他才欣喜接過,“謝爺。”
我的視線隨著六月,這孩子吃百家飯長大的,怎麼跟誰都親,就是不跟我親,不公平!
手心傳來密密麻麻的痛,連著心臟,我覺得有些氣短痙攣,想找棵樹扶住,無奈曠野什麼都沒有,趕緊後退了兩步。
公嘗正在跟宮青蒼梧交待些什麼,見我如此,不由皺起眉。
宮青蒼梧也順著他,看向我。
“多謝姑娘方才出手相救!”宮青對我抱拳。
我沒空跟他說話,連連擺手,忽又驚覺,我一個男兒身打扮就這麼像女的?
蒼梧掩面像在偷笑。
我沒好氣瞪他,“喂,要不是…”
“要不是你突然冒出來攪局,那一地黑衣人想必早死了。”蒼梧搶了我的話。
“我……”我被反駁得好像無話可說,確實我沒幫上什麼忙,而且那個十三香好像也並不是真的想殺某人,還特別配合我,想放他走。
我攥緊雙手,手心抽痛得我直哆嗦,有些尷尬,忙甩甩手,“好啦,我救你們一命,你們救我一命,我們抵平,就此別過吧!”理了理背上的包裹,只剩下藥瓶了,娘給我準備的盤纏也沒了。唉,作死!
看了眼六月的方向,我嘆口氣,這下是真的再見了,小傢伙。
一個轉身,我頭暈得天地都在打轉。
肩膀突然被人扣住,我才穩了下來,看著面前人,他說,“我救了你,你沒救我,不算扯平。”
我有些懵,雙手抱胸,“所以,你想幹嘛?”
他輕哧,“所以,留下來償債!命債!”
我更懵了,這是啥意思?
宮青蒼梧在一旁抬頭望天,假意什麼都沒看到。心中卻狂喜不已,少爺永遠都是這老套路。
羽黑抱著六月站的遠遠的。
“他們在幹嘛,為什麼不讓我看?”
羽黑若無其事道,“討債。”
作者有話要說: —“你兒子現在在我手裡,快拿錢來贖人!”
—“高於一兩,就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