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封緘看向公嘗,公嘗走近非離,抱起他,“因為如意。”
“看來你也知道了,”封緘嘆息一聲,“你苦苦找尋的如意,好不容易湊齊一對,卻被她打碎,殊不知這如意與她的記憶相關,如意碎了,記憶就碎了。”
“那我們去把如意補好,她就會好嗎?”非離巴巴望著公嘗。
公嘗摟緊他,聲音很是不自在,“破鏡可重圓,水波會無痕,如意碎了,卻永不能復原。”
“你弄巧成拙了。明知她的性子,你還要去激她!”封緘無奈搖頭。
“那你就準備放棄她了嗎?”非離有些怒意,“不管什麼碎不碎,我就是不要看她這副樣子!”
封緘哭笑不得,極其同情公嘗,“你上輩子一定是欠他們孃兒仨!不,這輩子就開始欠了。”
公嘗望著門內,薄唇緊抿,額頭皺起。
門突然被開啟,公嘗睜大眼。
我站在門口望著他們,最終落在封緘身上,“你是大夫?”
封緘點頭,“可以治好你的大夫。”
我哼了一聲,“誰要你治我了,我又沒病!”食指指向公嘗,“我看這個人有病,你趕緊去治他,省得他在這裡認錯人!”
封緘別過臉,抑止自己的偷笑。
公嘗望著我,眼裡抹上幾絲哀傷,面上卻是笑的,“你想把我治成什麼樣子?”
我皺眉,“你本來的樣子啊,難不成我還能把你變成什麼樣子?”
他有些落寞,喃喃道,“我本來的樣子,我都已經不記得我本來的樣子了,還是說我一直沒有本來的樣子。”
“看吧,還說你沒病,明明病得不輕。”我搖頭,進屋關上門。
非離看著關上的門,再看向他,小手撫上他的臉,“她是很想很想你的,你離開有多少天,她就行屍走肉了多少天,那樣的她也不是她本來的樣子,還有畫,她畫了很多關於你的畫,每天畫到夜深,她有多麼想來見你,想找到你,我都感受得到,所以…”
公嘗覆上非離的手,溫柔慈愛地捏捏,“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會讓她找到我的。”
非離眨了眨眼,又道,“你不好奇我們是怎麼來的嗎?”
公嘗撫上他的頭,“你是我的孩子,又是靈泉聖使,你的淚,和我有同樣的力量,還有她的拂塵,這不難猜。”
一下就被猜中,非離有些不開心,“那你為何拿走如意,不是多此一舉嗎?”
“我確實不想讓你們回來,”他嘆息一聲,“但又想著你們回來。爹爹是不是很變態!”
“六哥,你一直很變態。”封緘在一旁百無聊賴。
非離被封緘逗笑,連連點頭。
公嘗扶額,瞪了封緘一眼,心境卻開闊起來,看著非離的笑,他才意識到自己給孩子的,實在太少太少,作為父親,他唯一要做的,便是讓非離莫臨有健康快樂的成長環境,從小陪伴他們長大。
公嘗的眼神太過負疚,非離斂住笑,矇住他的眼,“我不喜歡你們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要是覺得對我虧欠,對莫臨虧欠,你們就快些變好,別一天到晚這麼多事!”
“果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再過幾年,六哥,你們就得被你們的兒子嫌棄咯。”
公嘗幽幽道,“總比你沒兒子好。”
封緘被嗆,惱羞成怒,“我不幫你帶兒子了。”
“隨便你,我的兒子我能帶。”
“哈!”封緘冷哼一聲,“帶兒子了不起麼,別忘了莫臨可是我帶大的。”
“那也是我兒子。”
“……蒼亦樳,你莫要欺人太甚!”
非離抱著公嘗的脖子,俯視封緘,“你為什麼沒有兒子?”
封緘的臉色頓時比吞了大便還難看,“六哥!誰教的孩子!”
公嘗作無辜狀,“我的孩子太直率,我也無能為力。”
封緘暴怒,“你等著!將來我要有女兒,定要禍害你們家,非離,莫臨,你們給我等著,像你娘折磨你爹,不,比你娘折磨你爹還要好好折磨你們!”
公嘗難得對人翻了個白眼。
倒是非離若有所思,“是嗎?我倒覺得只有我折磨別人的份。何況在我爹孃這件事上,我怎麼都覺得是我爹在折磨我娘那個傻瓜。再者,從生理學角度來說,我們是近親,近親三代以內是禁止通親的,所以你和你女兒就死了這份心吧,要是養女,你也要管好你那虛無的‘女兒’,別讓她被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