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直抽氣,“你夠了!你要是不聽我的話,你就永遠也別想找到他們!”
“你到底是誰!”我也有些生氣了,“你憑什麼對我生氣?”
他一愣,隨即鬆開我轉身背對我,一聲冷笑,“我是誰?你終究還是把我忘了。”
我看著他略顯落寞的背影,不由不忍,“我不是把你忘了,我是把所有人都忘了。好像是如意碎了,我的記憶就碎了。”
他不理我,我卻感受得到他那股怨氣。
“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現在才關心我怎麼了不會太晚了嗎?”
他越說我越糊塗,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他一番,外在沒事,難道是受了內傷?
“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那他們不說,你怎麼就會關心,就會焦慮?”
我有些心力交瘁,這人究竟是怎麼了?看他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小小年紀怎麼這般深沉。
“罷了。”他突然轉身看我,臉上帶著些許不符年齡的笑,“事已至此,你,便是我囊中之物。”
“你什麼意思?”我感到他的不善與任性。
“他們不是要殺我嗎?不對,你,你也要殺我。”他狂笑道,“來吧,都來殺我吧,看看誰笑到最後,是我殺了他們,還是你們殺了我。”
“我們?”我越發茫然地盯著他,“你是誰,為什麼我要殺你?”
他看了我半響,頭也不回地走了,冰屋的門開啟,他走了出去,冰門關上,門外兩名女子目光呆滯動作僵硬地敬禮,
“冢主。”
*
公嘗玉簫睜開眼來,猛地坐起身,環視四周,並未發現我的蹤影。
再看身邊,白崢仍在昏睡中。
躁動的心頓時安穩了些。剛伸手去摸白崢的臉,房門突然被推開,公嘗蹙眉收回手。
“你醒了。”
公嘗看向來人,略有吃驚,“魅衣?”
進來的人確實是苔衣衣。
她將一碗參湯放在桌上,也不抬頭,“趁熱喝。”言罷,拿著托盤便要出去。
“等等!”公嘗下了床,“十三呢?”
“她被冢主帶走了。”衣衣面無表情道,“你們尚在曜日國。”
公嘗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還不肯收手嗎?”
“他只會變本加厲,蒼心宮已被他徹底控制擊垮,金言和宮主已成行屍走肉,只怕下一個目標,便是你,或者你們的孩子。”她看向白崢,秀眉微蹙。
這些他都知道,只是…他還在等,等一個好的時機。
可以讓我恢復記憶,可以讓孩子們平安無事,可以借刀殺人。
衣衣見他不語,便轉身下去了。
公嘗盯著桌上那碗冒煙的參湯,沉黑的湯汁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