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黑袍男人懷中女人熟悉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手指竟穿過虛空而過。天,難道我死了,我死了……我驚懼萬分,連連退了幾步,然後無力地跌坐在了地毯上。
只見黑袍男人把臉深深埋入懷中女人的胸前鎖骨處。那女人眼睛緊閉,臉色慘白,不斷有深紅色的血從她的後腦勺流下來,迅速染紅男人的手指和衣袍。
我驚得瑟瑟發抖,腦子一片混沌,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走廊混亂起來,來來往往都是使女和族衛,幾個醫師抱著藥箱匆匆而來。莫納和幾個鳳凰男使出全身力才拉開那個頑固不冥的黑袍男人,把全身是血的女人抱到了床上。
床單很快也被染紅,床上慢慢血紅一片,不忍再睹。為“我”檢查的醫師們拿著白色棉花和黑色膏藥,連連嘆氣搖頭,一臉無能為力相。
黑袍男人似乎如夢初醒,衝了過來,對著那幾個醫師大聲吼叫著什麼,醫師們頓時面色如土。
我站在床邊,看著他們的嘴唇一張一合,就是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醫師們的表情惶恐慌亂,黑袍男人則是滿臉戾氣和暴怒,簡直就像要立刻吃掉他們。
這不是我認識的鳳凰族長,我從未認識過這種可怕暴戾的男人。
孔雀公主也來了,但站在門口不敢進來。她在使女們的攙扶下踮起腳,似乎看到了那滿床的鮮紅色的血,先是一驚,爾後眼底閃過了一抹複雜。
醫師們團團住了床上的女人,忙得手忙腳亂。我呆呆地站在一旁,站在黑袍男人的身旁,和他一起憂心忡忡地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大床。
半個時辰後,醫師們齊齊跪在了地毯上,頭埋得低低的,大顆的汗珠從額角滾落。黑袍男人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側臉線條堅硬冷淡,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