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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珊迪姐,有一家浴場正在招工。”

“又是浴場?”我一愣。

“和城內的浴場不一樣,這是公共浴場,很多人泡在一個浴池裡,極少數才有單獨的浴間。”

“多少錢一個月?”我問。

維拉看著用鬼域國文字寫的告示說道:“兩個銅板,然後包兩餐和住宿。”

我重重點點頭:“好地方,我們快去。”

我們一路狂奔,冒雨前行,踩著泥濘地,飛一般奔跑著。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座中等大小的紅磚房子前。走上石階,推開門,只見簡陋的大廳裡已擠了一些人,其中有幾個女人是我們在海船的船艙裡曾見過的。我們彼此看了一眼,然後轉過了臉。

一個穿著利落勁裝,額頭上繫著黑帶色的光頭男站在桌子上,揮著雙手叫囂著:“鍋爐工滿了,清掃員滿了,抬水員也滿了,茶水員也滿了,現在只有按摩工了,有哪個能做的現在到前面來接受測試。”

滿廳唏噓聲一片,長吁短嘆中,有幾個矮個頭的男人女人走了過來,我也走了過去。維拉則站在牆角,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

在北歐留學時,我為了不使自己忘記自己的根在哪裡,曾加入某華人社團,在裡面學了不少中醫理療功夫,按摩水平雖一般,但自信還能找準背部和足部穴位。

進入了考察室,給一個胖乎乎小老頭重重按摩了幾下後,在旁人羨慕的眼光中,我順利成為了這間小浴場的按摩工。

維拉站在角落裡,看向我的目光裡充滿了驚喜。

不到三天,我便適應了新的浴場生活。這裡的浴場和我之前做過的兩家截然不同。

偌大的白霧飄飄的浴池裡,粗獷的男人們光著身子和一些從事不正當職業的女人們高聲調笑,蒸汽霧朦中,有幾對甚至還現場表演,一會兒鑽入水底,一會兒隨著飛濺的水花冒出來,一旁的男人女人起鬨高笑不已。

浴池旁邊,寬敞溼潤的按摩室裡,亂七八糟地擺放著幾張按摩床,上面躺著幾個赤著上身的光頭壯漢,一邊說著粗話一邊爆出大笑。

站在按摩床旁,作為按摩工的我正在努力幹活。我打扮得不倫不類,既不像女人也不像男人。我用頭巾把頭髮包得嚴嚴實實,臉上畫些海盜臉上常出現的花花綠綠,嘴唇塗成血紅色,就像那些經年嫁不出去的老媒婆。

我身著男袍,常拉起半截袖子,露出塗著黑油的胳膊和手掌。當我在他們背部找準穴位使勁按下去時,便聽到殺豬般的叫聲:“你到底男人女人啊,怎麼用這麼大的力?”

我說道:“我可沒用多大的力,只是你的穴位在這裡,我用五根手指往裡面使勁,你才會痛得厲害。放心吧,按完後,保證你舒服。”

他們怒罵著,嘴巴里發出不乾淨的名詞和動詞,我一概過濾不管。但按摩結束後,他們從按摩床上下來時,滿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按功不錯,下回還來找你。”

我說著些逢迎拍馬的話,一臉諂媚的笑。其他兩個男按摩工則對我橫眉冷對。

這裡的海盜看起來和《加勒比海盜》裡的海盜差不多。頭上包著各種顏色的頭巾,有的是光頭,穿著勁裝短打,腰上繫著黑色或深色的帶子,臉上畫些奇怪符號,背部和腰部刻著似龍非龍的紋身,脖子上戴著各種奇形怪狀的骨頭項鍊或木珠項鍊。

我打扮成不男不女的模樣,就是為了迎合這裡的習俗。在我看來,這裡完全打扮得像女人的女人多半是從事非正常職業的,我做的又是敏感工作,不得不把自己打扮得怪一點。

維拉起初看到了我,還嚇了一大跳。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讚歎道:“珊迪姐,你越來越像女海盜了。”我大笑出聲。

維拉不久也找到了工作,在一個海盜小頭目家裡做打雜的。他的活計比我的輕鬆,只用幫廚房幹活和打掃房子,幹完了後就可以睡個矇頭大覺或出去逛上一圈,讓我羨慕極了。

維拉有僱主專門提供的小柴房作休息的房間,我卻只能與一些身上飄出濃重脂粉味和廉價香水味的女人們擠睡在一起。那些女人們晚上有時不睡覺,而是高笑著討論著今天有哪些男人來光顧,她們又收了多少值錢或不值錢的小禮物。一晚上下來,我雖睡猶醒,耳邊盡是她們的聒笑。

我曾想過像維拉一樣去做雜工,可這種雜工一般只招男的,而且只招年紀小的男的,我也只有羨慕和乾瞪眼的份。

在這片大陸上待得越久,就越能感受到這裡奇特的洗浴文化。大陸上的獸人、半獸、異人和海盜等都超愛洗浴,而且一般是底